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话,完全没有可求证性的话,却让闫佐捂着胸口微微弯了腰,整个人像大病一场似得憔悴不堪。
过了会,他直起身,侧身缓慢的抱住陆筱,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声音抖得厉害,“你明明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再傻她都要,可他现在明明都不傻了。
闫佐难受的都想哭了,鼻子酸的厉害,他紧紧闭上眼,再不敢多说一句。
时间继续推移,陆筱手背因长期输液浮肿最后导致输液都成了困难。
某个傍晚,堪堪吃过饭,他上楼看陆筱,陆筱脚背插着针头正在昏睡,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头发好像比以前毛糙了,人似乎也只剩了一副骨架。
闫佐帮她拉了拉毯子,转身走出去。
天色已晚,霞光洒满半山,他独自沿着绿化很好的小道朝外走,走出别墅区往下,没一会在石头旁看见了一个憔悴落魄席地而坐的男人。
下巴泛着点点青色,线条分明,抬起的双目里什么都没有,往前很久还会有极浓的愤恨,现在是死寂一片,和陆筱的状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比我想象的坚持的久。”
周沛转头闭上眼,没吭声。
那个房子他进不去,闫佐这个人他掰不倒,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待在离陆筱最近的地方,陆筱能撑着他就能撑着,只要她还没回来,他就永远不放弃。
他已经忘了自己挨了多少打,起初来一次被打一次,成了每日任务一样,后来那些揍他的保镖都懒得动手了,只象征性的踹他几脚了事,偶尔的还会跟他自言自语聊上几句,再之后就变成现在这样,无人问津。
周沛每天坐地上看着对面满山的绿色发呆,很长时间脑袋里都是空白的,他甚至都没想陆筱,时间太长了,都有种要忘了那个人的感觉,但真让他起身离开这个地方,却又是做不到。
想念是个漫长的过程,将他熬的精疲力尽。
一周后,闫佐迎着庄示见鬼一样的表情告诉他,他不要陆筱了,之后的全部待处理事情都让庄示解决。
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那一天后来都没再见着他身影。
庄示去了别墅,等陆筱清醒时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只是陆筱的反应更让他惊愕。
“我不走。”她说:“出去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庄示震惊的看着她,“周沛……他还在……”
“我跟他没关系了。”陆筱轻声打断他的话。
她跟周沛早就没关系了,偶尔回想一下就好,再有牵扯……她都嫌自己脏。
当晚两天没回来的闫佐回家了,带着满身酒气的走进陆筱房里。
表情狰狞而疯狂,他瞪着靠在床头,沐浴灯光,满身洋溢温暖,面孔却惨白的女人。
“你根本就不想活了,你就是想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死对不对?”他大着舌头站在床尾,“你就是想惩罚我是不是?”
“你难道不该被惩罚吗?”
“你滚!”他暴怒着大吼了声,双眸通红,“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吼完一个踉跄跪在了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半晌后身体微颤着传来隐隐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