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呢,你沒事吧?”他問道。
她被他護著,怎麽可能會有事?
月梅忙道:“我沒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聽到匆匆腳步聲,聽到侍衛們的問話聲,聽到有什麽被拿起來又扔出去的聲音。她沒有理會,只是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他的後背,看看他到底如何了。
“月梅,不要動。”周承朗說道。
不知道他身後是什麽情況,他一說不要動,月梅立即就不敢動了。周承朗垂下那只被抓著的手,轉了個彎,抓住了月梅的手腕。
這樣的時候,背後是難以忍受的痛,可他卻覺得好。多少回了,多少回只有夢里才能這麽親近,在南疆他險些死了的時候,他就這麽想了,想回來,想再次抓住她的手,想再次把她抱在懷里。
就像現在一樣,緊緊的,而她乖乖的。
然而侍衛們人多,很快就把他身後的斷墻廢墟扒開,接著有人問道:“侯爺,您可還好,小的們現在能不能拉您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周承朗居然想到了一句話,幸福總是短暫的。
他唇邊露了一絲苦笑,道:“可以。”
松了月梅的手,便微微側身,將手遞了過去。
月梅這才發現兩人是緊緊抱在一起的,侍衛們雖然力氣大,可兩個人拉倒下的兩個人也是吃力的。她動了動,伸手拍了拍周承朗箍著她的手臂,想叫他松開。
周承朗松了手,侍衛們便也抓住了他的手,準備拉他起來。
“等,等一下!”緊張站在一邊的馮嬤嬤忽然大聲叫道,“不行,不行,侯爺後背流了好多的血,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斷,得擡著,得擡著才行。”
流了好多的血?
月梅心頭好似被什麽重物重重一擊一般,立刻慌的臉就白了,松開的手也再次抓住他的,“小心一點,小心一點把侯爺擡起來!”她的聲音尖利又慌亂。
沒想到月梅居然還這麽在乎自己。
周承朗忽然覺得心中一酸,道:“沒事月梅,我真……”
“你閉嘴!”月梅喊道,見侍衛們彎下腰做出擡人的姿勢,又忙著吩咐馮嬤嬤,“嬤嬤,你回馬車,趕緊收拾一下,叫車夫準備好,馬上要帶侯爺回去看大夫。”
後背的確是很疼,可是卻沒有到要擡著去看大夫的地步,而且他能感覺到,並沒有嚴重到斷了骨頭的地步。而且他是武將,在南疆的時候胸口和後背都被大刀砍過,利劍刺過,現在不過是被刺一下,流血包紮一下就好,沒什麽大礙的。可是看月梅這麽關心自己,難得的居然這麽在意的模樣,周承朗忽然就沒吭聲。
可是等到被人一路護著擡到馬車邊的時候,他才終於想到,他現在走不得。這兒那麽多倒塌的房屋,那麽多無家可歸無糧可吃無衣禦寒的難民,他不能不管。
他踢開一個侍衛,雙腳落了地。
“月梅,我真沒事。”他說道,帶著遺憾但卻又覺得高興,“這邊的事還等著我去處理,我走不開。你先回去吧,我這邊叫人幫我包紮下就可以了,沒什麽事的。”
月梅本是一路跟在旁邊的,這時候也不說話,大步上前往他後背一探,接著就伸手給他看。
黑色披風不註意是看不出來什麽,可是用手在上面一摸,就沾了一手的血,“沒事,這血是誰的?你上去,沒有受傷了還必須在這里的,這邊……我留下來幫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