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比去田裡干一天活都要累。事實上,蘇小艾從來沒有下田干一天農活的經歷,這僅僅是她好逸惡勞的心理作祟。
咚咚鏘、咚咚鏘……
和順酒樓牌匾在舞獅中掛了起來,本著看熱鬧的心態,和順酒樓周圍圍了不少人。
“各位老爺、少爺、婦人、小姐,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和順酒樓今日開張,還請各位多多關照。”
小周拿著鑼鼓站在門口說道,語氣輕快,神情真摯,“今日本店酬賓,所有的消費打八折,還贈送本店特色小吃——茶葉蛋、饅頭!”
人群開始交頭接耳,不僅僅是對打折的期待,還有那什麼茶葉蛋和饅頭?他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
“老李啊,聽說你酒樓出了新菜色,我可要第一個嘗嘗的!”
“可別落了我,我可是等了好多天了。”
隨著說話的聲音,人群讓出一條道兒來。
“是永興布坊的孫老板,還有糧行的宋老板!”人群的騷動更大了,和順酒樓之前聽都沒聽說過,這怎麼就突然招來了兩位大老板?
混在人群中的幾人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繼續觀察。
李管事高興地將兩人迎了進來,為了請動這兩位,他可沒少花心思。
“孫老板、宋老板,你們可好呀,約著一起來,倒是把我給撇開了!”
幾人還沒進屋,另一個聲音又傳了過來。
孫老板、宋老板也驚住了,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回道:“哪能呢!”
後來的男子較為年輕,三十歲上下,打扮不似商人,到是像極了浪客,長衫掛在身上,僅僅系了根帶字,露出大半胸膛,手中還握著一把兩尺多長的青銅劍。
“榮六爺今日怎麼得空,早知如此,我們一定叫上榮六爺了。”孫老板和宋老板明顯很忌憚眼前的男人,側身讓他先行。
榮六爺猖狂慣了,帶頭走了進去。
孫老板、宋老板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卻還要擺出很歡樂的神情。
早知道榮六爺過來,他們打死都不過來!
可惜,有錢難買早知道!
三人進了梅字房,進門是一扇屏風,屏風上繡著一棵梅樹,屏風之後是一套雕花的桌椅,四周擺著幾盆蘭花。
“幾位老板想點些什麼?”孫老板將幾塊菜牌遞了過去。
榮六爺饒有趣味地打量著特色的菜牌,“這倒是有趣,果然沒白來一趟。老李啊,把你這兒特色的給爺兒幾個送上來,可別送太多,吃不了浪費。”
李管事諾諾應是,福了福身,退了出來。
抹了把額頭的虛汗,李管事的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這榮六爺怎麼就過來了呢?
看到搖著扇子晃過來的表弟張水生,李管事恨得牙癢癢,低聲道:“榮六爺是不是你給請過來的?”
張水生邪魅一笑,“有爺出馬,什麼人請不過來?”
“你就得瑟吧!也不事先知會我一聲!”李管事橫了他一眼,又急匆匆地去叮囑廚房,希望不要讓榮六爺敗興了。
張水生搖搖頭,晃著身子推開梅字房,走了進去。
“喲,水生,你來了?”
“澤行!我叫澤行!說過多少次了,別總叫我水生!”
“自己的名字就叫水生,怎麼還不讓人給叫了,這忒沒道理了!”
張水生哇哇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接著是爽朗的笑聲。
李管事搖搖頭,歎了口氣,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他和張水生的行事作風各有一套准則,誰也說服不了誰。
對於那些權貴,結交可以,但是卻不能像水生現在一般肆無忌憚。
誰知道他們將來如何,要是有一天讓這些權貴厭惡,等待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蘇小艾今天充當一日的廚娘,她手藝不錯,連掌勺師傅都誇贊,所以李管事將榮六爺他們的菜色交給了艾娘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