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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使小人来告诫王爷一声,不该生的心思还是尽早灭的好。”
所有在上京埋下眼线的王爷,同一时间收到了冰镇好的,切得整整齐齐的头与手脚,瞪大的眼睛显示出惊恐,死不瞑目。
好,真是好!不找出那个龙嗣来,枉比那个小皇帝多活了几十年!
上京,大理寺。
“安排好了?”青宴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一个小东西,十几根小竹条相连,拉动链接的绳子,竹条间的缝隙变小,可以想见,被竹条夹住的十个指头,会经历怎样一种灾难。
下属低着头,恭敬的回道:“所有的细作皆清除干净,并挨个送了回去。”
将手中的新刑具丢到下属的面前,青宴起身抚平衣袍折痕,清冷的嗓音带上了点温度:“我去清远庵见真人,若是宫中唤我,实话说了便是。”
“是。”
暑气蒸腾,来往行人皆只着着薄薄的汗衫,田间劳作的汉子甚至光着膀子,黝黑的肤色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也是巧了,青宴到的时候,就在密林的石桌上,官家挽起袖子,亲自替妙真真人烹煮茶水,一盘还温着去岁酿制的黄梅酒,酒与茶的香味混合着,使山野的生灵都有些醉了。
而妙真,带着温和的笑意,细细的品着赵煦亲自斟的云山雾,放松与喜悦全在表面,不需探查。
“我在外面忙里忙外的替官家卖命,官家倒是躲的好清闲。”青宴忍不住开口打断了这副母慈子孝的画面,一屁股就往妙真左手边空位坐下,直直的盯着赵煦猛看。
见是青宴来了,妙真亦是开心:“宴儿快来尝尝,煦儿煮的的茶温的酒,等闲可是偿不到的。”
赵煦不动声色的拿起一个新的青瓷小杯冲洗过后,斟上茶水,放在青宴面前。
青宴端起了就全数倒进了口中,牛饮过后,什么茶的味道不是一样的?
三人无言,只静静的饮茶品酒,偶尔说些家常,倒是真的太平景象。
“还以为浓茶解酒,不适共饮。没想到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妙真笑着道,通透如她,早就知道了赵煦今日所为何事而来,亦知青宴的担忧心情。
两人却不知,越是临近这样的时刻,她反而有种可以放下了的轻松。≡思≡兔≡網≡
久坐也是乏神,每日诵经的时辰到了,妙真离开时,踌躇着,还是叮嘱:“这儿有你二人的暗卫日夜巡查,很是安全。还是专注眼前琐事。你们二人齐心,日后我才可瞑目去见先帝。”
赵煦与青宴均颔首应是,没有和以往一样起步相送,只叫身边得力人千万小心护送。
麻衣道袍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之后,赵煦才开口:“朕早该想到的,那个孩子是你不是?”
“官家神思迅速,现在想到也不迟。”起码比那些愚蠢的王爷聪明的多。
这等欺瞒之罪,眼前人说的再是平常不过,赵煦眼里笑意浮起,却被喝茶的动作掩去。
青宴倒是直接拿去温酒的壶往嘴里倒,说:“怎么,难不曾官家对臣的衷心有了疑问?”
自然不是,赵煦心里答,就凭青宴对母后的感情,青宴也不会做出反他的事情。只不过还是顾自饮茶的样子。
一人豪饮壶中酒,一人细品杯中茶。想说的,想知道的,都随着饮进去的茶酒,各自进了各自的肚子。
想说的,不需开口。
每个人都有些隐秘的、刻意去忘记的记忆。
例如崇华,北漠的记忆,流失的两个孩子,就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可是,却有人故意在她面前揭开。
盯着郑宝林的眼睛,就像淬了毒的暗箭,崇华恨不得将人当面撕碎了去。
“本宫不知,原来皇兄宫中小小的宝林都可以讥笑本宫了?”崇华认定是攸宁的授意而为,若她没有记错,宋攸宁的二哥宋景鄞偷跑出去参军的地方,就是墨城!
攸宁是无奈了,她也不知今日为何请安的人到的如此齐,也没有想到郑宝林会自作聪明的提起现在一触即发的大乱。
“宝林慎言。前朝之事,官家自会做好万全的准备,你若是真的想要出一份力,那么减少你胭脂水粉的用度,贴补军用?”
得到郑宝林的慌忙认错之后,也不过是当做快嘴无心之过,轻轻揭过不提。这些小小的钩心斗角,攸宁真的是烦也烦死了。
这样的做法,无疑更加令崇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早不是当初受了委屈能忍则忍的长公主了,北漠的几年早就叫她学会了竖起身上尖刺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怎么?看来嫂嫂也觉得是崇华挑起两族的战争,也是崇华使得封王叛乱?这回嫂嫂打算如何?将崇华打包送回北漠,还是送到哪个封王长辈的床帐里?”
“啪”的一声清脆响声,崇华的脚边是四散的白瓷碎片。
自崇华归京起,攸宁考虑到赵煦对其的补偿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