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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信问一个名儿会比攻城掠地还费劲儿,结果,令人掴她几掌,掴到她的脸肿得跟塞满食物的苍鼠一般,还是不肯吭声,就连他出口威迫,要把她丢给一群「饿狼」教训一番,她眼也没瞬上一次过。
他认了,想是天冷,作战乃非常时期,那些美又嫩的娇妃不在身边,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就这一个固执体温低的苍鼠来温他的床。
第一晚,他就后悔没将她丢到狼群里,因为他从来没碰过像她这样又硬又难睡的床垫!
足足花了将近十来个晚上,才教会她什么叫「服从」,可她的服从是挥发性的,睡过今夜,明朝又拗起来了!
也许就因为他曾花费一番功夫调教,尽管做的都是血本无归的勾当,她的表现也一直差强人意,他仍是将她暂留身边,没真送她去「喂」狼,原因就在于她的韧性够,从来不哭也不闹,完事后马上起身干别的活去,不会紧粘他身边,更不像其他的女人乱吃醋。
这样不酸的女人讨他另一种欢喜。
他嘘口气地看着帐顶,感觉到身边的女人就要翻身离去时,他突然抓住对方的腰身不让她离毯,意思就是皇爷他玩得还不够尽兴。
对方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执意起身穿戴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亲卫在帐外求见。
「圣上,又抓到一个不肯和降的汉奴了。」
「脖子一抹,干净了事。何须来烦朕?」他说完将那女奴又拖回身边,直接压在身下,女奴给他一个恨之入骨的眼神,他也不示弱地还击她一场,直到她闭上眼,咬紧唇后,他知道自己难得处于上风,乐此不疲地对她进行温柔的侵略。
可是,亲卫就是不打算让他享受,硬是要他出帐谈。「圣上,抓到的小子叫耿毅。」
「我说过了,不从就算了,留着也是制造纷端。」话虽如此,可他这标准从没放在他身下的汉家女奴身上或是他欣赏且欲招揽的汉臣武将。
不过有意思的事发生了,不知为了什么事,这个汉家女听到他与亲卫之间的对话后,突然僵住了,才眨眼之间,竟做出了前所未有的举动,她竟然柔顺起来,主动讨好他了!
她的变化让他起了疑,他将身子一抽,便站了起来。
他抓过自己的衣服,穿戴的同时,仍用余光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心眼尖的她也知道他对她起了戒心,于是变回先前的冷漠,以更快的速度穿戴好,裹了粗呢头巾就往帐外行去,连一个礼都不屑跟他行。
他耸肩,不跟她计较,反正她已与他行过敦伦之礼,这才是重点。
「进来吧!」他对帐外的人说了。「你说他叫什么来着?」
亲卫入帐后,直接将名字再重申一回,「他叫耿毅。」
「幽州人随便一抹就是这个姓。」
亲卫也把他不能将这小子随便一抹的理由道了出来,「禀皇上,他其实是耿玠的独子。」
耶律德光目光一亮,霸气地单手扠腰,一手挲着下巴的髭。「便又如何……」
亲卫见主子气血不顺的模样,知道他从那个汉家女奴处受到挫折,只好说:「皇上既然不认为这事重要,那我现在就出去将他处理掉好了。」
「不急,我出去会会他就是了,若发现他跟他老子一样执拗,再处理也不算迟。」耶律德光仰天丢了一个无福消受的模样。
亲卫却知道皇上这回说话言不由衷了,他心里巴望着的,是「虎父无犬子」惜才之心能成愿。
第六章
耶律德光见到对死亡无惧的耿毅后,对他有说不出的喜爱感,也许真是爱屋及乌情结作祟,他竟不加责斥对方夹带轻蔑唾弃的眼神,反而当他是一匹未驯化的骝骏,准备以最大的耐性与最宽贷的时间来收服。
在耶律德光特别的指示下,耿毅毫无选择地成为他的一员帐下奴。
表面上,耿毅似乎比其他奴隶拥有更多的自由空间,让他的逃亡计画一而再、再而三的重演,但是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常人要逃开他安插的眼线也真不容易。
不久,耶律德光就调查出帮助耿毅逃亡的人是谁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帐下、抵死都不肯对他透露名字的汉家女奴!
耶律德光简直气坏了,气过怒消以后,他将两人观察一阵子,又没发现这女孩有偷汉子的迹象,没凭没据地将醋坛打翻,搞砸好不容易与她和稳的关系事小,若让她发现他在乎她,那可是留给她一个回伤他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