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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1 / 2)

上放心,微臣会办妥的。”

万忸于劲一路领着拓跋仡邪来到皇上豪华气派的狩猎帏帐前,大手撩起门帐,恭敬地往前一比。

“将军,请!”

拓跋仡邪微颔首,深吸了口气,举步跨入这个临时搭盖的龙廷,不等拓跋浚回身过来,便单膝着地,不卑不亢地说:“臣有罪,违逆皇上圣旨,特来领死。”

拓跋浚将厉目往拓跋仡邪的脑门一扫后,冷哼一声,不顾拓跋仡邪半伏在地,径自入座。

拓跋仡邪保持原姿,拓跋浚则是怒目大瞠,谁也不愿先开口,主臣之间弥漫一股紧绷的张力。

最后是拓跋浚借机发威,以手重捶一旁的木几,大喝:“拓跋仡邪!你好大胆子,愈来愈猖狂了,简直不把朕放在眼底!”

“回圣上,末将是把您放在心底。”

“是吗?”拓跋浚嘴一扯,冷嘲热讽,“就为了一个满脸红肿、全身发疹的汉家女,值得你如此卖命?”

“满脸红肿、全身发疹?!”拓跋仡邪闻言一愣,头不由分说地抬了起来。

“朕没准你抬头!再高一寸,朕让你脑袋搬家!”拓跋浚气急败坏地吼道。

拓跋仡邪忍下心中的怒气,再次垂下头解释,“末将愚味,不明圣上所指的汉家女为何人?”

“少跟朕打哈哈,今天咱们不把这笔帐算清楚的话,你甭想活着见明日的太阳,说,为何朕要你护窦宪之女来此,你却中途把人绑走!”

“禀皇上,末将不善辞令,昨日一时冲动酿成大错,如今也说不出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总之,末将罪该万死,但凭圣上发落。”

“好一个不善辞令!我差点就给你的不善辞令给讹骗去了,你这个拥兵自重的家伙,不是老把死字挂在唇边,就是把军权丢还给朕,这种把戏玩一次算新鲜,第二次就矫揉造作得可以。”

拓跋仡邪无话可说,只能应一句,“圣上明察!”

但拓跋浚听起来就是不舒坦,语带威吓地问:“你在讽刺朕吗?”

“末将即使向天借胆,也万万不敢!”

“是真不敢吗?将军的封号不就是天将军吗?平城里的大宅不就是‘仡天府’吗?

所谓:“仡仡勇天,射御不违。‘不就是在与天比高吗?”

拓跋仡邪从皇上的话里知道这件风波已起了连锁反应,应对稍有不慎,后果是死路一条,死,他并不怕,他怕的是没机会再见窦惠一面,所以不得不将态度压得更低。

他一反往日的寡言,试着去安抚盛怒中的皇帝,“皇上!末将从来没有与‘天’比高的妄想,我今天所有的成就,与其说是天赐,倒不如说是皇上的恩泽披加的结果。当年,皇上从众人中擢升末将,踢号‘天将军’于我,我屡拒三回不成,只能羞愧地接受这言过其实的恩宠,后来皇上知悉微臣处于游骑无归的窘境,二话不说便赏地为仡邪筑屋,赐宅‘仡天’,让我今生有了第一个家,末将感念皇上的仁慈,一生没齿难忘。”

拓跋浚听后龙颜并无大悦,但怒气总算消了一半,“亏你还记得!现在,站起来说话吧!”

“臣仍有罪,不敢起身。”

拓跋浚烦恼地以手撑颚,斜睨了拓跋仡邪一眼,“朕今日如此,不是没有理由,你当年在外离朕甚远,所作所为稍有闪失便会落人口实,朕知道你天性坦率,不喜繁文缛节,所以有些空穴来风的流言就当笑话听,但是近半年,你是无礼得过头了。”

“末将知错。”

“你都先斩后奏了,现在知错有个屁用?你老实说,为什么年初誓死不与窦惠联姻,今日却打破承诺?”

“回皇上的话,末将与窦惠姑娘之间曾有误会……”拓跋仡邪很快地说明他与窦家之间的关系,摊出与窦惠所订的啮臂之盟,“以前不知自己错过什么,昨日重逢有幸解开心结,而末将犹恐再错失良缘,所以不多想便以非常手段抢得先机。”

“鲁莽!这实在不像你的作风,你要知道,她是受朕的保护,光天化日下被自己人劫去,你教朕的尊严往哪里摆?再说大家若学你监守自盗的话,日后还有人肯找朕作主吗?”

“皇上!末将从没有对女人有过那么强烈的感觉,”拓跋仡邪话一顿,又补上一句解释,“也许是因为我久驻北塞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