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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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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雨花镇也就这样烧成一片汪洋般的灰烬,疾驰的寒风都吹不起半缕烟尘。

帐篷里一袭雪白的床单掩埋着我的尸体。在这场乱战中我应该是面目全非了,唯一能辨别我的就是木牌上的五个字,仁弟褚芥兰。

帐篷外,两名漠北将士挤在篝火边窃窃私语。他们应该是负责值守我的尸体的,我应当用灵魂感谢他们。而就在此时他俩突然被箭射穿,是被三名黑衣人暗杀的。他们领口上依然绣着刺眼的杏花,他们依然是木羽派来的刺客。

他们一人在外盯哨,另外两个人钻进来挥刀砍掉了我的脑袋用黑布包裹起来疾步出了帐篷。

我知道木羽看到我的脑袋才绝对相信我死了,可当他真的看到这顶模糊的头颅他还能认出我吗?

我默默的看完了这一切,木梵轻轻落下帐篷后面的窗帘。

那个人自然不是我,小忆自然也没有死掉,这一切都不过又是木梵弹指间的游戏。可在他密麻的络腮胡里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喜悦,因为这是一场失败的游戏,漠北王木梵公开判国,还用千名漠北兵士只换了我这个缠满石膏可能连明天都活不过去的人。

木梵没有解释救我的原因也没有表示多少的失望,转身丢了句“好好养伤”就走了,这四个字轻微的我几乎没听见。

这是我在漠北见过的唯一一座木质庭院,完全模仿了枭央殿的样子包括院落前那些杏花。可不论如何漠北的地质始终不适宜它们,尽管是三月天可这些杏花依然是一片干涸和死寂。

现在这个庭院除了我跟小忆之外,还有九个跟她一样不会说话的仕女。能在黄沙横飞的漠北建造这样的庭院木梵内心的野心已经一览无余。木梵早就把我的长弓给收了,我撇了一只杏花枝制成微型的弓。

院落的正南方是这个庭院唯一的门,门栓始终紧闭着。我没有试但我知道不可能出去,因为小忆用手势告诉我,九个哑女从去年这座庭院落成进来之后就再没出去过。

出人意料的是,我身体无数的箭孔竟然在短短三个月内神奇的愈合。也就在这三个月内,每当茶水轻晃的时候我都明白,一墙之外的漠北正在经历着无数次的痴笑,冷艳和哀吼。而三个月内木梵也没有来过一次,我知道他是在给我足够的时间考虑是否愿意联合他一起杀木羽,不是让我考虑应该是让我接受。

此时我正在翻阅着一本古老的草本书籍,抬头的时候看见那株吊兰在夕阳下再次变成褐色,我心头猛然一悸。小忆悄悄把一只绣花针放在我桌子上,这是我刚问她借的。她偷偷的看了眼我桌子上的微型弓什么也没问就往外走。

她刚走到门口时,我立刻厉声吼到,“站住!转过身来!”

小忆刚一转身,我已经搭针引弓直射小忆的肩膀,小忆立刻惨叫一声瘫软在地。

我走过去缓缓的蹲下来,看着紧锁眉头的小忆有些陌生还有些心疼的问到,“为什么不闪?”

小忆抬起无辜的眼神,提醒我怎么忘了她听不见。

我都不知道我从哪里来的耐心和平静,细声的问到,

“小忆,你听得见的,你刚才不是转身了吗?”

当一切被猜破的时候,她也没有多余的话,“您..您怎么知道的?”

听到小忆说话我真的不忍心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