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层层帷幔轻扬着,在床榻上,一个人若影若现。
“齐叔叔,父皇母后都离宫了哦。”小公主笑吟吟,大眼弯着,一副小恶魔模样,用手指轻点了点下巴,“我该怎么罚你呢?”
“凰儿,休得胡闹!”齐铭平静道,做了十几年禁卫军统领,早已临危不惧,更何况,面前的小姑娘,还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小公主哼了一声,懒懒地坐下,自腰间摸出一把小刀,似笑非笑道:“昨日赏菊宴,你身为臣下,却敢盯着母后看,太胆大了!”
“并无……”齐铭答道。
小公主恍若未闻,打断道:“父皇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我可忍不下。你面对我时,总摆出一副严师模样,肚子里却全是花花肠子,本公主很生气哦!”
“凰儿误会了。”齐铭略显无奈,闭眼轻叹,“陛下若真宽宏大量,便不会有此一幕。若非他首可,凰儿能抓得到我?”
“看来,父皇对你很不满,在借本公主之手教训你。”小公主眨巴着眼,又笑开了声,眼珠骨碌碌一转,问道,“本公主给你指明一条活路,要不要?”
“凰儿请讲。”齐铭回道。
“你不给父皇当差,做我的人!”小公主眉飞色舞,笑得得意洋洋,“你掌控着禁卫军,届时等父皇母后回京,便将他们抓住,省得他们总出去玩,留我监国。”
“恕难从命。”齐铭语气坚定。
小公主撇嘴,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道:“你是看准了我不能打你杀你?若是我大喊一声,你色胆包天,欲对我不轨呢?”
齐铭一怔,目光飘远,似忆起久远之事,犹记昔日,在秋千架下,那个少女荡着秋千,目光狡黠,如一个精灵般,戏弄着他。
今与昔,在这一瞬,重叠!
片刻后,齐铭回过神,淡淡道:“若如此,我唯有以死明志。”
“不好玩。”小公主咕哝,白了他一眼,用小刀割断绑着他的绳索,“齐叔叔果真无趣,怪不得母后选了父皇,性格定成败。”
齐铭回道:“据我所知,陛下性子亦闷。”
“性子闷?”小公主探头探脑,见无人才偷偷道,“父皇不要脸的模样,你是没有看到。据母后说,他以前是闷骚,后来在她面前不再闷,单单只剩一个‘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哈欠!破天荒的,正坐在马车上,与爱妻一同秋游的俞君泊,在刚刚竟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么?”苏幼薇忧心问道。
“无碍。”俞君泊微微一笑,“上次,我们去塞外牧牛羊,策马迎西风。那这次呢?”
苏幼薇张开双臂,微阖着眼睛,偎依在夫君怀里,脸上挂着浅笑,回道:“这一次去大漠,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微风拂江水,浅草没马蹄。夫妻俩同坐一骑,天地间,仿佛唯他二人。
一生一世,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