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真以为我不敢下重手揍你啊？”靠，骚话说起来没完没了了。
顾笙无力扶额，揪住郗言的手臂：“好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又偏头对许渔说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录了这么些天，早该累了，放你两天假，补补脑细胞。”
许渔飘得走不动路，一路喜滋滋钻回车里，荡漾的心思都快挤爆车厢。
＊
从顾笙手里拿回自动关机的手机，许渔回家充上电，先去洗了个澡，才有时间逐一查看未读消息。
他朋友不多，平时也不常发朋友圈，所以这次失联没有激起多大水花，只有屈指可数几个人发微信调侃他被关小黑屋的滋味怎么样。
许渔边擦着头发，边一人笑骂了一句“滚一边儿去”，随后翻阅工作邮件。
工作邮件在圈内是公开的，少了好友限制，消息量自然爆满。
许渔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拇指划得刷刷的，眨眼睛好几封邮件看完了。
突然间，他的指关节像是生绣了，倏地卡住不动，呈一种诡异的姿势僵在那儿。
发件人他不认识，但是附件图片上的两人，他却万分熟悉。
昏暗的背景里，郗西怯生生地看着镜头，嘴角的弧度有些生硬，身边站着满脸春风的顾庭生，两人靠的很近，顾庭生甚至故意弯下腰，凑到郗西脸边，距离不过分毫。
“砰——”
一声巨响后，可爱的大脸猫闹钟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部分，电池都被震了出来，咕噜噜地滚到了许渔脚下。
许渔胸口剧烈起伏着，几乎要压不住滔天怒火，右手指骨红通通一片，可见方才他有多失控。
“顾庭生！”许渔的眼睛里燃着熊熊火光，失却了冷静，“你敢碰她试试看！”
*
一小时后，某包厢里。
“我是认识她，怎么了？”顾庭生慢悠悠地呷了口咖啡，“火烧火燎的，可不像你。”
许渔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形容了，眸光淬着火：“你想打倒我，就冲我来，算计个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算计？”顾庭生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忽地笑了，“原来你以为我大费周章的，是想用个小姑娘威胁你？那你错了，我是在追求她之后，才查到她和你们乐队队长的关系。”
顾庭生抬眸，笑意半点没有进入眼底：“还有和你的关系。”
许渔：“你要打倒我，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我屁话都不会说一个。但是她，你休想动她一丝一毫的念头。”
“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句话的？人家哥哥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倒急得火烧了眉毛一样。看来真是你女朋友？不过男未婚女未嫁的，分手不也是很容易的事么？你说对不对？”
“顾庭生——”许渔自认耐心告罄，非打一架不能宣泄心中的愤怒，右臂在怒吼的时候，同步挥了出去，狠狠砸在顾庭生脸上。
“第二次。”顾庭生擦拭嘴边的血迹，眼神透露着凶狠，“果然是戳到你的痛处了，这位小姑娘对你很重要？那我说什么也不能放手啊是不是，她那么乖，让做什么就会做什么的吧，是不是很爽啊……”
右颊遭遇重击，将未说完的话砸回肚子里。
顾庭生擒住许渔再度挥来的手腕，于此同时，使力一扯——
新仇加上旧恨，两人迅速厮打在一起，招式致命，颇有点不死不休的感觉。
包厢里玻璃器皿碎了一地，异常的声响终于惊动了经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客们伸长脖子，频频投来八卦的视线。
“那个人好眼熟……总感觉之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