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还想说什么,却看见殃又转头看向她,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冰冷无情,还带着挑剔,是她从来没有从别的雄性眼中看到过的神色,刚打算说出口的话就那么被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还有你,一次两次,针对芪,你是嫉妒她?还是在害怕什么?总是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误导别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珂的脸唰一下就白了。
牧九月懒得看她这样子,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听下去,“算了你那点小心思我不想知道,你也跟敛在一起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大家都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谁也别打扰谁就行了。”
牧九月比殃更直白,面对周围越来越古怪的目光,珂的脸色难看极了,但是心里越是着急越是想
不到该说些什么挽救。
殃听着听着拧着眉,觉得珂说话的声音有些膈应,“敛没给你吃饱饭吗?”
牧九月了看摇摇欲坠的珂,勉强把到喉咙的笑声给压了下去。
他也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殃敛了敛周身的气势,才伸手把璁从牧九月怀里抱出来,看了一眼憋笑的某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璁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刚刚阿爸看起来有些可怕,她不敢讲话,于是被报过去之后她就挥了挥拳头,气鼓鼓的告状,“阿爸,刚刚那个人要撞阿妈!”
“嗯?”殃顺着她拳头的方向看过去,眼眸微眯,那个雌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连忙弯腰道歉,他才缓缓收回目光,慢悠悠的问璁,“阿妈手臂上的伤就是摔来的?”
璁闷闷不乐的点点头,嘟着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阿妈。”她都没有发现阿妈受伤了。
殃摸了摸她的脑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声音平缓,没有什么起伏,但莫名的让小家伙觉得安心,蹭了蹭他的手掌,“阿爸很厉害了。”
就这样,东西也没洗成——牧九月的手都成那样了,殃肯定不会让她沾水的,这些东西清洗也不急在这一时,干脆就转身走上了回家的路。
溪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
“阿妈,怎么了?”甯看不懂她阿妈的神色。
溪轻轻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芪婶婶变了很多,又……又好像才第一天认识你殃叔叔。”
说完她又觉得似乎自己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摇了摇头。
说到这个,甯就想到刚刚殃叔叔一人对着那么多气势汹汹的雌性,几句话就把她们说的跟鹌鹑一样缩着了,有些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殃叔叔好厉害啊。”
溪点了点头,刚刚就连她,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殃这么多年,怕都是在韬光养晦,或者说是根本不想出风头,否则就他身体上那点小毛病——漓
说其实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也不影响他的行动——根本阻碍不了他,敛恐
怕也比不上他。
而且……看起来他们夫妻俩感情也很好。
别看溪和漓在一起这么多年,几乎是从小就认识的,但要是让他为了她去跟一堆雌性对上,他肯定觉得落面子,雌性的事情就该她们自己解决,他一个雄性掺和进去好像欺负人似的。
其实很多雄性都这样觉得,偏偏殃刚刚做起来却觉得十分的理所当然。
还真是有些羡慕呢……
回到这边,殃回家之后让璁自己去玩,把牧九月拉到房间里,让她坐好,倒了一盆清水拿了一张软绵的帕子一样的东西。
“多大个人了。”似乎有些无奈,但又舍不得说重话,不轻不重的就说了这么句,顺带还捏了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