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上她就绝不罢休。
难得她的一次忤逆,蒋池州没有生气,心口反倒漫上了切切甜蜜。
蒋池州在她眼神中败下阵来,却忍不住想捉弄她。
他挑了下眉,开口道:“想要我戴这个?可以啊,你帮我戴。”
他眯着眼,笑得很坏。
阮软登时愤愤然,心想他高她那么多,她怎么样,也够不着他的头顶呀。
蒋池州一手插兜,看她怒气昂然的双眸,笑纹愈深:“怎么了,难道宝贝儿不想我戴吗?”
她瞳仁一转,带了点娇俏,命令道:“你低头。”
“嗯?”蒋池州像是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不可置信地扬起眉毛。
阮软耳后皮肤浮现出朦胧红晕,她面无表情地,用沙哑的女声催促道:“你低头啊。”
从来听惯黏腻蚀魂的尾调,如今偶见少女不甚熟练的撒娇,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蒋池州嘴角高高上扬,听话地把上身弯了下来。
与此同时,伴随他一声轻喃:“你说,这个姿势这么方便,不然顺道接个吻吧?”
店里有人窃笑,阮软把发箍固定在他耳后,脸颊薄红地偏开脸。
“开个玩笑。”蒋池州站直,伸手轻触过她的耳垂,低笑,“这么容易脸红?”
阮软拽着他出门,背影看起来简直像落荒而逃。
蒋池州好笑,任由她擒着他的手腕,热乎乎的温度从她掌心传递过来,一片慰贴。
再上一层,主要是游戏场馆,几架娃娃机摆放在大厅,阮软自经过开始就已经明目张胆偷看了好几回。
蒋池州兀自感叹,到底是女孩子,喜欢这些可爱的小娃娃。
他问小姑娘:“想玩?”
阮软眼睛亮了一瞬,转瞬又暗淡下来:“我玩得不好。”
“玩得是快乐,是不是好不好。”蒋池州说着,往她手里塞了几枚游戏币,“想玩就玩。”
他大概,是真的想把她宠坏吧,至今全由着她的性子来。
阮软压抑住扑通直跳的心脏,握住把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抓手,移动、下落、夹紧、再移动。
然后眼睁睁,看娃娃从半空坠落。
就差一点点了,阮软不无可惜,懊恼地咬住下唇。
接连几把都是这样,阮软终于放弃,闷闷不乐道:“我们走吧。”
玩得不好,自然一点都不快乐,蒋池州太会糊弄人了。
蒋池州饶有兴致地端详她脸上细微的表情,仿佛窥探到她的种种心绪,闻言勾了下唇角:“怎么不问问我,玩得好不好?”
阮软顿时睁大眼睛,满脸写着讶然,看向他。
“虽然没玩过,”说话间,蒋池州已经握住了把手,“但我玩游戏一向很强。”
目标是阮软先前几次都夹不起来的皮卡丘。
抓手准、稳,快速下降,夹住玩偶头部。
阮软屏住呼吸,目光随抓手移动。
抓手缓缓上升,平移,随后松开,玩偶完美掉落。
蒋池州笑容里挂着明晃晃的得意,他眼角微挑,似乎在等着阮软夸奖。
阮软不负他的期望,小声哇了一下,由衷赞叹道:“你好厉害。”
没有起伏的语调,听起来像敷衍,可蒋池州知道她不是,她眼中闪动的光彩,如同揉碎了一把星光,坠满崇拜。
他一瞬间几乎称得上是心花怒放,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克制不住,孔雀开屏似的,跃跃欲试地伸手:“还喜欢哪个,通通给你抓了。”
和阮软截然相反,蒋池州的手气好到惊奇,几乎每把都能抓中一个。
到最后,收刮的战利品,让阮软都快抱不过来了。
蒋池州结束最后一把,把掉落的小猪佩奇放入她怀里,眉目舒朗,戏谑道:“我负责玩得好,你负责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