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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爷爷的兄弟们(2 / 2)

据说当时搬家,一个大瓮四个人抬不到车上去,人们都说是现大洋。

老汉育有一子二女,一子就是李之重的六叔,子又生二孙,其中一个小李之重一岁,李之重穿越前做到了国家计委农林司副司长。

李景成也兑现了给他大哥的承诺,典出去的房子收了回来,又装了一扇大门。

又给寡嫂和侄子们买了一公顷好地,拴了一俱牛,大侄子娶亲时也帮衬不少,算是有良心的,虽对李之重父亲有些严苛,学徒的都那样。

李景怀(三爷爷)性格怯懦,有人庇护也懒得理会村人闲话,也就一直待了下来。

老汉育有三子,按照叔伯兄弟排序,李之重称呼为五叔、七叔和八叔。

五叔是个厉害人,文革前考上了南开大学,由于体弱多病,体检未能过关,与大学失之交臂。

文革期间曾与一个下乡知青搞过对象,未果。

李之重八叔高中毕业没几年,婚姻提上日程。

家贫且受老舅舅家成分影响,没有闺女敢聘给他家的。

后来本村一个疑似患有肺结核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三爷爷三奶奶欣喜异常。

可李之重五叔坚决不同意。

大喜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四,赶乱水,意为腊月二十三神仙都上天汇报工作去了,地下没神管理了,想要结婚的可以自行其是,也是一年最后的一个结婚日子。

腊月二十二,天降大雪,李之重母亲领着二女儿和李之重的大娘、大姑及二姑坐着牛车冒雪前去参加婚礼,一路苦不堪言。

李之重的父亲认为婚礼规模不大,不需要他亲自去张罗,就没去。

要在平时,三爷爷家的大事都要过来和父亲讨主意的。

腊月二十四一早,李之重的父亲还没起床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看,七叔满身是雪,红着眼哭丧着脸声音颤抖着说:“三哥,俺哥上吊了。”

李德财吓了一跳,给老七倒了一碗热水说:“先喝点热水,慢慢说。”

七叔喝了点水,搓了搓手,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李之重八叔的亲事他的大哥坚决不同意,娶一个病人,一来担心子嗣不继,二来他大哥不希望他也被束缚在这片土地上。

兄弟年轻没主意,可又说服不了父母,一根麻绳,把自己吊在了新房的梁上,以死相逼。

李之重的父亲不知道该说啥,生产队借了一匹黄马,和叔伯兄弟一路狂奔在去往大岱的雪路,顺带问了问新媳妇的一些情况。

到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手足无措的三爷爷三奶奶忙围了上来。

这个侄子是他们第二辈儿的主事人。

李之重的父亲一路早想好了,人死不能复生,先“沙”起来,意思是入殓后临时安置一个地方,等待合适的时间再发丧。

婚还是要结的,已经九点多了,虽是一个村,迎亲的队伍也该出发了。

迎亲团早就安排了,加新郎五个人,讲究“去单回双”,送亲亦然。

李之重父亲安排厨房赶紧下饺子,吃了后马上走,饺子也是早包好的,有个说法叫“上马饺子下马面”,迎亲队伍在鞭炮声中出发了。

另外打发人告诉亲家一声,原计划不变,省的担心。

同在一个村,发生了什么事肯定大家都知道了。

李之重的五叔已经放了下来,临时停放在粮房的一块门板上,父亲和七叔给五叔搽了一把脸,刮了胡子,换了一身他最好的衣服,三奶奶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那是有些舍不得。

棺材是李景怀的寿材,褥子是他自己的,铺在棺材里,盖上被子,盖上棺盖,叫了几个人,抬上放在村西的一个破庙里,又搬了一些土胚四周及顶部码好,烧了几张纸。

婚礼在气氛沉闷中进行,吃完饭一行人在李景怀夫妇挽留声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马上要过年了,家里很多活儿还没干完,再说这种氛围也不适合住亲戚。

第二年开春,李之重的五叔也没举行个葬礼,加之又是恶死,也没通知任何人,就在当地匆匆埋了。

李之重的父亲也没再管。

后来李景怀去世后,家人要另起坟,不回口肯板升的祖坟了,和李德财商量,李德财没说什么,老汉葬在了李之重五叔的上面(北偏西)。

李之重奶奶在李景成和李景怀搬到大岱后没去过一次。

或许是对他们的离去心怀不满,或许不愿和她去世的婆婆家发生任何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