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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1 / 2)

嘘。”

恐怕就算是詹姆斯·莫里亚蒂亲临,福尔摩斯也得把自己该想的问题想完。玛丽也不着急,她拍了拍小威金斯的肩膀:“没事,我们等等就是了。”

威金斯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好吧。”

玛丽寻摸一圈,在柴房的窗边落座,这里是房间里光线最好的地方。趁着窗外的日光,玛丽干脆拿出了自己的手稿和铅笔,着手开始做最后的修改,完全不管福尔摩斯在室内反复踱步。

他们就这么一个焦躁不已,一个心平气和地各忙各的事情?!这样的画面把威金斯看得目瞪口呆。

“玛丽,玛丽小姐。”

小男孩儿凑到玛丽身边,压低声音耳语道:“你就这么坐着?”

玛丽一边改稿,一边开口:“急什么?他想要结果,我是能代替他思考,还是能直接给出答案呢?”

威金斯:“呃……”

玛丽:“既然都不能,就等到他结束思索后再说。”

说完玛丽就继续忙着改自己的稿件了。

别说,坐在柴房窗边的效率甚至要比坐在书房要高。平日里玛丽满心都是完成稿件,免不了走神摸鱼什么的。而今天被威金斯叫出来,她的目的在于同福尔摩斯交谈,现在改稿反而成了摸鱼,玛丽那叫一个气定神闲,进度飞快。

这种诡异又和谐的气氛维持了有一小会儿,直到歇洛克·福尔摩斯突然停住了步伐,他不满地开口:“不,这也不对!”

玛丽这才不急不缓地收起笔,将注意力再次转到侦探身上:“调查出了什么问题?”

福尔摩斯抬起头。

他就像是刚刚发现玛丽已然到来一样,盯着她端详片刻,而后也不打招呼,直入正题:“按理来说船应该在这里。”

“船?”

玛丽有些茫然:“什么船?”

福尔摩斯颇为烦躁地舒了口气,似乎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解释今日的行动上。

“你明明可以坐在塞彭泰恩大街等待答案,”福尔摩斯不太客气地说,“何必亲自赶来?”

“我知道。”

许久不曾面对福尔摩斯的直白,玛丽笑眯眯地回应道:“但是你得原谅一名女士的好奇心,歇洛克,我就是想听听你是如何用非凡智慧推断整个案件的,这不过分吧?”

福尔摩斯:“……”

虽然玛丽一番话发自真心,但在这节骨眼说出来,也是明晃晃的阿谀奉承。福尔摩斯挑了挑眉,瘦削的绅士绷着神情,似乎还想说什么,可到底是没绷住。

“好吧,”他的话锋一转,“既然这是你的要求,玛丽小姐。”

果然还是受用嘛!歇洛克·福尔摩斯太懂得如何分辨一个人的真心和虚情假意了。所以就算是玛丽摆明了要奉承他,侦探也吃这套。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同华生这位“损友”关系那么好了。

玛丽还是挂着笑容:“请,福尔摩斯先生。”

她的虚心求教,多少转移了福尔摩斯的情绪。况且思路走进困境,重新捋一遍来龙去脉,也能够帮助他发现之前忽略的细节。

“雷斯垂德将公文刊登见报后,”福尔摩斯解释道,“便将撒迪厄斯·肖尔托放了回去。我再次拜访他,他才将在兄长尸体上发现的一张纸拿了出来。”

“一张纸?”玛丽问。

“准确地来说,是一张写着四人签名的名片,”福尔摩斯说,“这足以证明,牵扯到肖尔托长子死亡,甚至可能与摩斯坦小姐父亲死亡相关的人有四个,而我在现场发现的两人踪迹,理应属于这四个人中的两个人,或者代表这四个人。”

“我想这并不是你出现在船坞的理由。”

“是的。”

福尔摩斯说着,朝着柴房外呼唤了一声:“格拉斯顿!”

他话音落下,属于华生的那只沙皮猎犬摇着自己短短的尾巴冲了进来,围着福尔摩斯转了一圈,又叫了一声,接着快快乐乐地挪到玛丽身边,对着她露出了肚皮撒欢。

“我曾经说过,我与华生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木榴油的痕迹,格拉斯顿帮助我们一路寻找,最终找到了一户拥有快艇的人家。那艘快艇叫曙光号,正是被一名装着木腿的人租赁走了。”

那岂不刚好找到了凶手吗。

玛丽有些困惑:“所以,究竟是什么阻碍了案件进展?”

福尔摩斯:“我找不到那艘船。”

玛丽:“……”

所以,他装扮成水手的模样,又和孩子们在码头奔走,是为了找那艘曙光号。玛丽搞清楚的情况,又看了一眼正在和她撒娇的格拉斯顿,摸了摸猎犬的肚皮开口:“华生呢?他没和你一起吗?”

福尔摩斯嗤笑出声:“我们的医生此时陷入了人生的重大危机之中,万一他不在摩斯坦小姐身边,我们美丽的爱尔兰姑娘被富有的继承人抢走该怎么办?”

他话语之间,完全不掩饰自己对华生医生重色轻友的鄙夷和不屑。

在福尔摩斯心中,天底下没有比案件更为重要的事情了,但这不代表着华生医生也是这么想啊。玛丽失笑出声:“你不在乎,不能强求华生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