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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渣渣本渣(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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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为得偿所愿,头疼的毛病已经消停了——以前也确实有过在不吃药的情况下疼过那一阵就没事了的情况。

可随着和蔺时年负距离的那口劲儿的渐缓,脑袋的疼痛亦渐渐爬回来。好像先前只是身体的愉快暂且掩盖住了头疼而已。

方颂祺本来已经睡着了,生生又疼醒过来,扯身旁的人:“这儿有没有头疼药?”

蔺时年的目光几乎是一瞬清明,伏起身来看她。

“就随便那种感冒头疼药也可以。”方颂祺正烦躁,推他一把,“快去找找,没有的话让佣人去药店买点。”

口气和吩咐佣人没两样,明明是在拜托人,却像别人欠她债似的,颐指气使,脾气差得要死。

蔺时年未见愠怒,只是皱了眉,没有耽搁追问,下了床。

方颂祺又累又困,迷迷糊糊闭阖眼,裹着被子觉得热,不裹被子又觉得凉,蔺时年拿药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反复三遍了。

看都没仔细看,她迫不及待从他手里抓了药、丸,二话不说往嘴里塞。

这个时候,如果给她喂毒、药,她怕是都发现不了。

蔺时年连同水杯一起递过来。

既然如此,她便不干吃,送服的时候顺便把整杯喝光,毕竟刚刚做得她口都渴了。

早知道最后还是得吃药,她也就不摸来他房间里主动了。

白白被他草了两顿……

杯子塞回蔺时年手里,方颂祺重重躺回去,眼皮沉得她睁不开。

嘴里回荡的药味儿却是十分熟悉,分明和她自己平时吃的没两样。

嗯……?没两样?

可,怎么会没两样……?

总不可能是老狗比偷了她找不着的那瓶药现在重新拿出来给她吃?——这是方颂祺对此疑虑的第一反应,也是她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蔺时年坐在床边,把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塞回被子里,再拉高被子至她的脖子,最后手指滑到她的头上,邦她把贴在额头的发丝拨开。

乃乃灰被汗水浸湿,颜色变得稍微深了些。

蔺时年紧锁的眉头未曾舒展开,看了她好一会儿,有所斟酌地带上手机走去外面,拨了通国际长途。

…………

风刮了一、夜,雨也下了一、夜,吃了药的后半夜方颂祺总算睡踏实了,中途不曾再醒过。

可同时她又仿佛没未完全睡踏实,因为一、夜的风风雨雨,她即便睡梦中也能清晰感觉。

手机锲而不舍的震动吵得她没办法再继续睡。

声源就来自近在咫尺的身侧,方颂祺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摸到手后直接摁下接听键。

“daddy,when-will-you-come-back?i-miss-you……”

小女孩的抽噎,委屈得紧。

方颂祺一个激灵,瞬间惊醒,连忙看了眼手机,发现确实是自己接错了。

只庆幸小女孩比她早开口,她没能来得及出声。

以她见不得光的身份,自然不能代接蔺时年的电话。

想也没多想,她直接挂断,放手机回原位。

心脏砰砰砰的加快跳动却一时缓不下来,宛若做贼心虚——啊呸!什么破词儿竟然胡乱蹦出她的脑海?她既没做贼,也不心虚,做了贼并且该心虚的人怎么都该是蔺时年。

她这是无意间知晓大秘密后的心潮澎湃。继“姑父”的称呼揭开他的已婚身份后,今天的“daddy”称呼又暴露了他已为人父。

三十四、五的年纪,有妻有女,再正常不过。

呵呵哒,蔺时年可真没让她失望,渣到这种地步。

正忖着,洗完澡的渣渣本渣从浴室里走出。

方颂祺麻溜套好自己的睡袍,从床上下来,起身往外走,经过他身侧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评价他昨夜在床上的表现:“good-job。”

活脱脱一副吃饱喝足的漂客嘴脸。

蔺时年唇角有弧度,似笑似嘲弄。

方颂祺待行至门口才回头,装作刚想起来:“对了,我睡觉的时候好像不小心压到了你的手机,你检查看看有没有被我压坏吧。省得等下出毛病,又说我擅自动你的东西(第030章)。”

蔺时年擦头发的手一顿,望向门口。

方颂祺已经走了,留下一串轻快歌声的尾音回荡。

他收回视线,走去拿手机,看到了已接电话里不久前的那一通短短几秒钟的时长记录。

…………

方颂祺回到自己房间的第一件事自然也是洗澡,照见镜子才发现自己的皮肤惨不忍睹,全是蔺时年留下的痕迹,好像刚挨过一顿家、暴!

两人打过那么次炮,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

气得方颂祺差点要直接光着身体冲过去找他理论!

她昨夜里确实觉得他的小动作比平时多,但没想到原来在暗下毒手!

心理扭曲有病吧他?

多半因为她制作出冯火华留下的痕迹,老狗比心有不服不甘示弱了!

草!不带这样攀比的!

洗漱完出来,看到昨晚找药时翻得乱七八糟的包,方颂祺捡起来收拾好,些许未来得及深思的疑虑重浮心头。

十分钟后,她下楼吃饭,蔺时年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一如既往恣意地边看报纸边进食,看来误接了他电话的这件事似乎并未给他带来麻烦。

方颂祺心下冷笑,后知后觉,即便当时她不小心出声了,之于他而言恐怕也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他自有他熟练的手段在他的妻女面前解释及遮掩。

蔺时年在翻报纸的间隙恰巧捕捉到她面容的那抹嘲讽。

方颂祺在同一时刻将嘲讽转换为嘴角上方的浅涡,笑眯眯:“夜里您邦我找来的药还有没有?”

边问,她边假意扶额,紧蹙眉心:“我的头还是有点疼,饭后想再继续吃药。”

“没有了。”蔺时年漆黑的眸子沉静,“只剩那两颗。”

“那让佣人再去买点,”方颂祺建议,“这回吃不完,也能留着以后用,家中常备不是么?”

蔺时年似有若无点头同意,看回报纸。

“是哪种药?”方颂祺夸赞,“效果挺杠的。”

蔺时年报了个药名。

“好像不太对,”方颂祺质疑,“你说的这种我很早以前感冒时吃过,和夜里吃的不是一个味儿。”

“不太清楚,可能新包装新配方。”蔺时年没抬头,答案听着格外随意。

“ok,了解了。”方颂祺耸耸肩,未再探究,低垂眼帘,遮住眸底的暗影。

明显,关于药的问题,可能因为夜里事发突然,他没有准备好毫无破绽的解释,所以眼下只能这般模棱两可。

而撇开这一点,还有一个问题:他不曾问过她为何头疼。

上回在五澜湾,他就已经见她吃过一次(第041章)。正常来讲,难道不会起好奇……?

蔺时年自报纸稍抬起眼帘,眸底云笼雾罩。

须臾,魏必抱着文件现身。

他的头发剪短了些,眼镜换了一副框,鼻梁上贴着一小片纱布。

方颂祺打量他,欣赏自己的杰作。

魏必进门伊始当她不存在,径直走到蔺时年身边。

方颂祺便自行在他面前寻找存在感:“早上好啊,魏跑腿~!”

这个称呼已经算便宜他了。

魏必眼观鼻鼻观心,置若罔闻不作声,依旧拿她当空气,仿佛只要和她有眼神上的交汇,就会再挨她一顿揍。

“你这是怎么了?挂一身的彩?”方颂祺继续明知故问,欠得不能再欠。

连蔺时年都似乎对她有意见,掀眼皮瞥她。

“怎么了?”方颂祺展颜撩唇,“魏跑腿是您身边的得力助手、大红人、传话筒,我关心他巴结他,从其他女人那里多抢占资源,还不成?”

“你的资源还不够多?用得着抢?”蔺时年睨诘。

方颂祺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再多,多得过你老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