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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长在他怀里(2 / 3)

方颂祺心弦微动:“也就是说,有办法能知道到底丢没丢记忆?”

“嗯,有办法。”Doctor-Luo先点头,旋即补充,同时也是强调,“但没有人能保证一定可以测试出来。”

“没关系,起码可以试一试~”得到她的确认,方颂祺松大半口气。其实她自己搜看过好多这方面的资料,虽然五花八门不一定靠谱,但不少人提到催眠是种方法。

Doctor-Luo好意问:“需要我邦你朋友介绍心理师么?”

“您在鎏城有认识的心理师?”方颂祺欣喜。如果有Doctor-Luo引荐,那自然再好不过~!

…………

道别的时候,方颂祺发现竟已九点钟,感觉并没有和Doctor-Luo聊非常久,时间不经意流逝如此之快。

两人就餐的餐厅和Doctor-Luo下榻的酒店在同一处,方颂祺也就没送她了,自行离开。

Doctor-Luo在她离开后,则并未马上回酒店房间,而走到方才她和方颂祺见面的那个雅间的隔壁房间,轻轻叩了三下门,然后开门进去。

房间里,等候已久的蔺时年站起身,礼貌颔首,乍看之下依旧沉稳如初,但Doctor-Luo一眼看穿他强行克制的迫切。

Doctor-Luo也不故意吊他胃口,将录音笔拿出来。

全部播放完毕后,她将做出的判断告知:“刚才的催眠期间,我没发现其他人。她和三年前离开米国时的那个她一样。”

蔺时年的嘴唇抿出如刀锋般的弧度:“……我在邮件和电话里和你说过,她那个时候叫我‘蔺迦漢’,我认得出,是她。最近她头疼的频率加剧了。”

“还有前几天……”

因为前一夜被她闹到很迟,那天他自己也不小心睡太晚了,醒来的时候已下午一点多钟,他洗漱完后,喊她起来,她不乐意,卷了被子裹紧她自己撒娇说要继续睡。

他考虑到她身体不适,就由着她,离开她的房间去忙自己的事儿,期间忘记顾着她了。

等忙完,他再去她的房间,就看到她坐在床上睁着无神的双眼一动不动,眼睫不曾眨动过一下,并且似乎听不见他说话,情况和前一阵他夜归时在客厅里碰到她梦游时的情况几乎一样。

鉴于那次他夜归在客厅里碰到她的所谓梦游,他后来发现她是装出来的,所以他将信将疑地等着观察她接下来的反应,再做判断。

就见她突然抬起手,开始凭空比划。

比划什么?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他一清二楚,心中的将信将疑彻底退下,而被不安悉数笼罩。

比划了好一阵,她才闭上眼睛重新躺回床上。

“……”

“蔺先生,按照你反馈的信息,方小姐这三年来的情况一直很稳定。”Doctor-Luo确信,“至少目前为止,我确实没在方小姐身、上发现异常。”

很快她补充:“你描述的那些症状,后续会跟进观察,再进一步做判断。我说过,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我更倾向于,是方小姐近段时间的压力太大造成的。”

“近段时间的压力太大”,压力从何而来,不明而喻。蔺时年眼里的光晦暗不明。

Doctor-Luo颇为遗憾:“我知道,我作为心理医生的一些观念和想法你无法理解并且不能接受,但我还是想再说一次,方小姐是很好的研究病例,如果三年前你同意让她知道她自己的情况,这三年允许我们完整地追踪她的情况,面对她如今所出现的一些症状,我们或许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慢慢摸索,而可以快速准确地做出判断,并采取相应的治疗方式。”

蔺时年眸光渐深。

Doctor-Luo看出自己的话如预料中的又让他反感了,他反感的就是“研究”那个词。

她点到为止,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言,转回主轴:“方小姐的话你也听到了,现在是蔺先生你的个人行为引发了她的怀疑,和她以前的病没有关系。其实蔺先生你有时候不用太紧张,如果仅仅为你行为上的不妥当而造成的,她的记忆仍然会稳固在如今的状态,不会自主修正,也不会自己找回。”

这些她告诉过他,就是因为这三年他确定了她丢失的那些是真的丢得彻底丢得干干净净,只要他不主动告诉她答案,她就算再察觉异常,生出再多的怀疑,也很难找出真相。所以他冒了风险,不畏惧现如今和她频繁接触,不畏惧把她送去DK。

可接二连三发生的来自她身体的信号,让他忽视不得。蔺时年眼里涌动沉沉情绪:“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拜托你们跟进观察,确认她……真的稳定,不会再有变化。”

Doctor-Luo默一秒,道:“我能否请教蔺先生一个问题?蔺先生可以选择不回答。”

蔺时年略略颔首。

Doctor-Luo便问:“以前是方小姐的身体自行做出选择,我们也没想到会成就现在的方小姐,虽然客观上评估属于比较好的情况,但你算是被动接受这个结果。假如之后情况真的有变,她们重新出现,而在我们可控的治疗范围内能够对方小姐加以引导,你希望留住她么?”

…………

在半山别墅仍旧没见到老狗比,方颂祺失望,有一瞬间发愁他被她B得太紧,万一真甩了她?

——靠!有啥好发愁的?真甩了她那就是天大喜讯哇咔咔~!

和Doctor-Luo叙旧时的轻松愉悦尚一直延续着,身体上的放松导致脑子上放松,方颂祺很早就犯了困,可今天论坛上各位大老的精彩讲话她还得整理内容,她硬是撑在电脑前。

结果不知不觉仍睡过去了。

身体睡过去了,她的意志锲而不舍地做着抗争,未能熟睡,所以感觉到有人在摸她时,她及时睁开眼。

见是老狗比,方颂祺瞬间清醒,一蹦三尺高,死死捉住他的手:“啊哈哈!被我逮住了吧?!看你还能往哪里躲!”

怕被他甩掉,她手脚并用缠住他,一咕噜整个人挂到他身、上,速度和敏捷度快赶上猴子。

蔺时年正弯身在床边,刚把她从书桌前挪过来放下去,他直起身子,不用手去撑住她,她就让自己攀附他更牢,不至于从他身、上滑落。

“休想摆脱我!”方颂祺嘚瑟。难得他出现,可不能再让他溜了——“除非你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蔺时年依旧不用手扶她,默不作声往浴室里走,拿起牙刷和牙杯。

比耐力是吧?谁怕谁啊!方颂祺挂定他,死活不下来。

蔺时年就这么任由她挂着,刷完了牙。

方颂祺的手指挠他挠他挠他,嘴里问他问他问他——

“药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干嘛那么紧张地摇醒我?”

“你是不是包我之前就认识我了?怎么认识我的?!”

“……”

蔺时年命令她:“下去。我要洗澡了。”

“你不说我就不下去!大不了一起洗!又不是没一起洗过!”方颂祺又在他身、上蹭,努力不让自己滑掉。

说实话,少了他的支撑,靠她自己挂着,是真挺累的。踏马地原来平时他还是有小小地体贴到她。当然,这份体贴只是他为了摸她屁、股的附赠品!猥锁吓流的老狗比!

心里骂着他,手上邦他脱衣服,好助他进去洗澡。

蔺时年盯她两秒,走到床边,也不管洗澡不洗澡、脱没脱衣服,躺下就睡觉。

方颂祺的手臂因此被压在他的脖子和枕头之间,酸得哇哇叫,强行收出来。

蔺时年霍地坐起。

方颂祺一吓,顾不得手疼赶紧重新搂紧他怕他借机甩开她。

没等来他的甩,倒等来他低低的闷笑:“不累?”

“你不累?”方颂祺反诘。吊着她这么大一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