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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经说道:“其实陛下也是。下官自打跟了陛下作事,才知您胸中原来有山水,往前直以为是个……”
我捧着脸:“是啥?”
她腼腆笑笑:“哈哈,钻营颇精,陛下莫怪,莫怪哈。”
我哈哈大笑,笑的痛快时激起一阵咳嗽,然后发现手心里喷出的唾液有点点微红。
当年狗皇帝赠给我的肺挫裂又复发了么。我歪歪头,既意外,也不意外。
用帕子擦干净了手,孑然的走到殿外皱起眉头。
也许原本就注定了我最多是个傀儡皇帝。但我誓要逆流而行,尖尖便帮我逆天改命。
是我的执念害死了它,也将要害死自己了吗?
……
正发着呆,耳边响起一句清朗——千娇面,盈盈伫立,无言有泪。
我愕然一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儿,只不过他少了一头黑发。
“薛莫皟?”
他站在阶下,身如林风,笑如晨露:“是我!陛下安好呀。”
我激动的迈向他:“你怎么进宫了?你不是在欢乐禅寺的小跨院敲木鱼呢?”
他清水一笑:“嘿嘿,我又还俗了。”
我看了看他一身儿常服:“是啊,是啊,我说怎么没穿僧衣呢!怎么还俗的呀?谁的旨意?”
他眨眨眼:“阿娘求了元晴阿姨,阿姨又求了太后吧,所以就把我放出来了。还给了差事,回来羽林卫了!”
我叽喳着抓着他的袖子:“我的天呐天呐,我早就说你了,安心在羽林卫呆着!你瞧,折腾这么一大圈,不还是官复原职了!”
他垂了垂脑袋,低声说:“倒没有官复原职,现在只是羽林卫的一个普通侍卫罢了,不是郎将。”
我嘿的拍他胳膊上:“可以啦~,慢慢来,有朕这个当朝皇帝在,还怕没有升官的机会啊!”
他笑着:“那就谢过陛下了。方才太后娘娘叫我来给你报个道,我便来了,还传了一句话过来。”
“什么话?”
“娘娘说,国舅夫人后天生日,在苏府里小办一宴,问你去不去?”
“当然去了!”
他笑了:“那好。怎么话里带着点气啊?方才站在这,还一副眼泪往肚里流的模样。”
我瘪瘪嘴,两个嘴角咧巴了下去,“薛莫皟,你不知道。现在全家都不怎么搭理我呢,把我孤立了。”
他像以前那样抱着膀子一歪头逗我道:“哼~,两年前你不巴望着她们能够少搭理你些,现在这不实现了。”
“切,又不一样,谁不盼着一家人融融恰恰的。”
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一事,猛然诘问他:“薛莫皟,你骗我!”
他一摊手:“我又哪里骗你了……”
“你认识我的时候谎称失忆了,可根本就是在骗人。”
他的脸颊陡然上了羞色:“哎呀,我也是要面子的嘛,但确实大病一场昏昏沉沉的好多事都记不太清。主要是……”
“主要是啥?”我叉腰噘嘴问道。
“主要是,那一日黄昏,在南二横街,不经意当中看见一个樱桃娃娃被一群小宫女欺负,但还一副死不认输奋力抗争的样子,那一种天然可爱和天生顽强一下子就把我击中了!”他用力叹了一口气:“甚至是,击穿了!人说五雷轰顶是遭了天谴,我那一时就觉得天谴真好,多来几下吧!”
我哈哈哈捂嘴大笑:“这么夸张的吗?”
他目光深长的摇头:“一点都不夸张,那一时我才知道,我对颜阿秋的情意,比不得对你的一丝一毫。但又心中对她歉疚,不知该怎么面对,最后逼得自己寻了一个蠢法子来解决。主要也是怕你知道了我和她的前情,对我有不好的看法。”
我鼻子微微酸了,听了这一席温暖之言有了些许触动,睫毛便跟着心闪了闪。
他看着我的神色笑了笑,眼中温柔疼惜,又被他所视为的可爱所迷醉。
我拍了个掌,“喂!看见我就发痴,看我不治你大不敬之罪。”
他动动眉毛:“怎么治呀我的陛下?”
我坏笑道,嘻嘻嘻,然后背着手看向天,“罚你再做一袭纸鸢,要足够的大,足够的强,要让全京城都看的到,甚至能带着我飞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