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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秀没有得到答案反而被问,心里很是不高兴,嘟嘴抱怨:“苏大夫,我偷听你和吴管家的对话是不对,可你不能因为吴管家的几句话就不要我们家少爷了,我家少爷对你那么好,你千万不能背弃他,他要是没有了你,以后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袁秀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袁秀的哭声让苏浅浅好生难过,她并没想过要背弃袁大哥,只是,她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左晟铭背上坏人的恶名。
左晟铭是个好人,他应该得到拥戴,而不是被那悠悠之口毁灭。
这些话苏浅浅没办法和单纯的袁秀说,她就算说了袁秀也未必明白。
她掏出手帕递给袁秀,轻哄道:“袁秀,你别哭了,在你家少爷没有重新站起来之前,我是不会背弃他的。”
“真的?”袁秀半信半疑的望着苏浅浅,等待着她的确定。
苏浅浅很用力的点头:“千真万确。”
“你发誓。”袁秀还是很担心。
迫于无奈,苏浅浅不得不举起右手,当着袁秀的面发誓:“我苏浅浅发誓,如果袁一峰一天站不起来,我苏浅浅就陪着他一天,一辈子站不起来,我就陪他一辈子。”
袁秀乐呵呵的笑了,”苏大夫,你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袁秀喜欢你,认定了你这个少奶奶。”
“别胡说。”什么少奶奶,她只是说陪在袁一峰身边为奴为婢的伺候他,并没有打算嫁给他。
袁秀却不这么认为,在他单纯的内心里,苏大夫说的一辈子就是同意嫁给少爷。
这个好消息他一定要告诉少爷,或许少爷听了会很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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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手术后的袁一峰昏迷了两天一夜还未醒来,苏浅浅和袁秀轮流守护他,在他耳边说话讲故事,袁秀还偷偷告诉袁一峰,“少爷,你快点醒来,苏大夫说只要你醒来,她就嫁给你。”
这句话还真管用,华丽丽的传进了身在梦中的袁一峰耳里。
这两天一夜他都在梦中的白色魔障中徘徊,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醒来,另一条是通往阎罗殿。
他身体已经给了他提示,下半身的麻木并不是小伤,而是瘫痪。
他一个大男人如果站不起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不想看到家业被后娘独吞,更不想看到浅浅离开他的背影。
这两个不想让他选择了昏迷,可当他听到袁秀的话,那些两个不想瞬间散去,存留在心间的确是阵阵温暖。
心里充满了温暖的人,他是不会选择沉睡的,他要醒来,醒来面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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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府。
吴雄回到少将府后径直去了书房,他猜想,这个时间少将应该从大帅府回来了。
他抬手正要敲门,身后传来子午的喊声:“吴管家,少将不在,你有事吗?”
吴雄转身打量了子午一眼,问道:“少将去了哪里?”
子午摇摇头,“不清楚。”
吴雄没有追问,快步走去牡丹园庭院。
牡丹园是少将母亲的遗居,每当少将不高兴,不如意,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他就会去牡丹园小坐。
吴雄在少将府多年,对少将的一些行为非常了解。
牡丹园里,左晟铭独自浇灌着庭院中那一株株洁白无瑕的牡丹花,深黑的眼眸里布满了忧伤。
在他小时候娘亲总会带他来到牡丹园,一边浇花一边和他说着牡丹仙子的故事。
娘亲说爱花的人死后就会变成生前所爱的花魂,他深信不疑,之所以,他花重金修建了这座牡丹园。
他觉得娘亲就在这千万朵牡丹花里,看着他,静静地的看着他。
娘亲喜欢静,喜欢没有人的角落,所以,她一定会躲在靠围墙的角落静静的守护着他。
他不由得扬眸望向围墙下的那株最显眼的牡丹花。
那个花骨朵儿在迎风摇曳,好像再和他招手一般。
“娘!”他忍不住喊出声来,顿时,他鼻子酸酸,眼眶湿湿。
“晟铭将来要做大将军,不能哭,要坚强。”这是他小时候娘亲一直在他耳边说的话,这个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同样的话。
“娘,是你吗?”左晟铭丢下了手中的花壶,四处寻找着记忆中的声音。
记忆有美好的,可也有很多很多不如意。
记忆让他想起了和蔼的娘亲,也让他联想到了娘亲的死。
在他五岁那年,他爹得罪了皇亲贵族,一道圣旨,他左家上下七十二余口人一夜之间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逃命的逃命,娘亲为保他一命,将他放进摇篮悬挂在深井里。
五岁的他在漆黑的深井里听到娘亲惨死的叫声,他却连哭的声音都不敢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