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轻落到地面的时候,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五官更加的敏感,大殿之外的水滴声仿佛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天大的恩惠,我一直以为,我的五感已经比起常人来说算敏感了,可是今日我却更加觉得敏感。
一场盛大的婚礼结束之后,我被带到属于两人的大殿,他亲手为我解下衣带,细碎的吻一遍又一遍的落下来,我没有反抗,更多的是配合。
几日不见,却觉得好久没有看见他,这种相思的感觉令人痛苦不堪。
“你怕我吗?”
他伏在我身上问我。
怕吗?以前怕,现在不怕。
“不,一点儿也不。”
“以后,你就只能在我的怀里了。”
这话让我有些郁闷,我何时不在他的怀中,连他的手掌挣脱开都难,在别说他的怀抱。
一场激情过后,他将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我没有听到怦怦然的心跳声,更多的是早已经习惯的冰冷感觉。
“等天亮了,你就回去吧,在这里只会让你的寿命大大的减少,我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他贴在我的耳旁吹着冷气,忽然的冒出一句。
原本已经睡意盎然,瞬间却清醒了很多,是不是,我还没有死,所以他不能收留我?
既然不能收留我,为什么不等我死的那天给我这场婚礼?
“你心里一定是在怪我,为什么没有在你死的那天给你一场婚礼是吗?
我想告诉你,这场婚礼之所以提前,就是要告诉你,你这辈子,下下辈子都躲不掉我了,这印章只任你做主人,戴着它,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
原来他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算我问与不问也一样,我假装睡着,他却一直抚摸着我的发丝。
我不明白他说的过不了多久是多久,我只知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我忍不住想要恶心,胃里一阵一阵的泛着酸水,病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而我想动却动不了,胸口疼的要命,头我疼的要命。
就在我挣扎想要起身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的打开,一位身穿白衣大褂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戴着医用口罩,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隐隐约约总觉得这个人的背影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医生看了我一眼,从白衣大褂中掏出一个针管,然后朝着我的输液管中扎去,恍惚中,我闻到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是尸油的味道。
乍眼一看,他不是别人,是林森。
我惊恐的睁着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可以混进医院里来的,那针管里面到底是不是尸油?
“林森…”
沙哑着嗓子努力的喊出两个字,很显然他停顿了手里的动作,然后回头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
“醒了?武装的这么严实都能被你认出来,你可真是好眼力。”
“你…你给我的药里加了什么?”
“你猜。”
他阴魂不散的凑近我的耳旁,然后很变态的说了两个字,亲眼看他将针管里的液体输入输液管里以后,我挣扎着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