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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年经历(1 / 2)

我是一个孤儿,但很奇怪却并不是在孤儿院长大,我的父母并没有像电影或者里那样,把我扔在教会或者儿童福利院的门口,而是别出心裁的把我遗弃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那里也应该是我出生的医院,但却并没有我的出生记录,我被人发现的时候,正在闭着眼睛哇哇的哭个不停,仿佛已经遇见到了自己那崎岖坎坷,充满血腥杀戮和恐怖的一生。

发现我的人也正是收养我的人,大家都叫他哑伯,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因为没有编制只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比方说搬运尸体,管理停尸间这种常人想想都觉得不舒服的活儿。

正是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医院里的人都不太喜欢和他交流,其实他本人并不是哑巴,只是话比较少的缘故,他也并不介意,时间长连他的姓名大伙基本都忘了,但他还是用自己的姓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孙英武,可能是希望我长大后英俊勇武的意思,但他没想到的是我长大之后,勇武有余,却英俊不足,而且这个名字与一种出名的宠物鸟谐音,结果从小到大同学和朋友都叫我鹦鹉、或者鸟人。

由于我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和他接触非常多,他基本上扮演了父亲和母亲两种角色,他对我很好,小时候经常辅导我功课,他的知识结构、知识储备,似乎和他的职业、平时形象反差出奇的大。我又正处在极度迷信老师的年龄,很多时候他说我在学校学的东西不对,我还极力反驳,但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我开始逐渐意识到,他才是对的。

举个很小的例子,比如说上小学的时候,老师经常说我们是祖国的花朵,社会充满和谐充满爱,要诚实守信做好人,捡钱要交给警察叔叔诸如此类的话。

但哑伯却会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冰冷的,是残酷的,虽然同为祖国花朵,但有的花是长在金花盆里,有的则长在粪坑边或者岩石上,起点差别就很大,以后走的路也是截然不同,整个社会更是充满了剥削与不公正,完全讲究弱血强食的丛林法则,只有心黑手狠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才更容易成功,人和人之间也并不是信任,而是要处处提防,除了自己谁也不要相信。

除了这些精神食粮,哑伯还比较喜欢让我也有身体上的”武器“,他有早晚健身的习惯,我记忆中基本上从会走路开始,他就带着我去晨练,跑步、单双杠、打沙袋等等,公园里还有一些练武术的老头和他熟识,这个教我打拳踢腿,那个教我擒拿摔跤,甚至刀、剑、棍、九节鞭、双节棍,这些东西我也统统玩过两下子。

有了这些做基础,不难想象我小时候是多么另人头疼的一个人,经常打架,单挑群殴都经历过很多次,所幸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都是双方相互挂彩各有损伤而告终。

哑伯的工作虽然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收入还可以,中国人在生孩子和死人这两件事上都比较舍得花钱,搬运尸体,残肢缝合,尸体美容,死者家属一般都会给些钱。

哑伯不给也不会索要,给了他也不会推辞,整个医院收钱最心安理得的就是他了,那些手术的、麻醉的,收的虽然多但总归心是吊着的,哑伯这个一来钱并不多,二来也是个辛苦钱,所以连个举报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