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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付坤表面上跟孙玮他们聊着，但一直注意着他这边动静，时不时会往这边看一眼。
付一杰每次跟他对视时候，都没什么表情，他不知道付坤叫他来是真只让他多认识个女孩儿还是有什么别想法，所以他也不想让付坤看出他反应。
如果付坤真会因为他跟个女生聊得还行而踏实下来，他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无论付坤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不能被付坤牵着走。
宵夜吃完十二点了，孙玮打车把俩姑娘送回家，付坤和付一杰慢慢顺着路往回溜达。
“吃撑了没？”付坤摸摸付一杰肚子。
“早呢，”付一杰拍拍肚子，“再来一轮也撑不了。”
“那个卢春晓，我看她挺害羞，跟你话还挺多？”付坤问了一句。
“嗯，聊上了还行。”
“那……”付坤似乎还想什么，但犹豫着没出来。
付一杰看了看他：“有她家电话吗？”
“啊？”付坤愣了。
“有她家电话么？”付一杰眯缝了一下眼睛，“我刚忘了问她要了。”
“啊，我明问孙玮，”付坤有点儿没缓过来，“你对她有兴趣？”
“还成，挺漂亮不是么？”
“……是。”
第二，付坤问孙玮要来了卢春晓家电话。
孙玮挺吃惊：“你弟会主动要姑娘家电话？挺神奇嘿。”
“神奇个屁。”付坤坐摊子后边儿，看着一个哥们儿试衣服，试四件了，还来回折腾。
“按你弟那条件，站那儿勾勾手指，就应该有成群姑娘往上扑……”
“这回他想自己扑人家了不行么？哪来那么废话，我这忙呢，挂了，”付坤挂了电话站了起来，走到试衣服那人旁边，“哥们儿，别盯着那几款了，那几款你穿着都显得特占地儿。”
“我就觉得有点儿怪，你这一还真是，为什么啊？”那人很郁闷。
“口袋太多，”付坤拿了件设计很简单外套递给他，“试试这个。”
那人又折腾了半，后看中了付坤身上穿着那件军绿色中褛，硬是从付坤身上扒下来买走了。
付坤正翻着自己货打算找件码子合适外套穿上，手机响了，付坤接了起来：“喂？”
“我，”那边传来付一杰声音，听着像是街上，“中午你吃盒饭吧。”
“哦，行，”付坤应了一声，“你中午干嘛去？”
“跟人逛街，顺便就街上吃了。”
“跟谁逛啊？”付坤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子还有跟人逛街时候？
“同学，”付一杰顿了顿，“你别我不给你送饭过去你就不吃啊。”
“吃，肯定吃。”付坤笑着，还想再问一句是跟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逛，没等问出来，付一杰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中午付坤让成成帮着买了份盒饭坐摊子上吃了，盒饭里菜挺丰盛，红烧带鱼，香茹滑鸡，都是平时付坤爱吃东西，但不知道是因为菜做得不如老妈还是别原因，他有点儿没胃口。
“哟，今儿一杰没来啊？”程青青拿了瓶饮料跑过来放他旁边，“赵姐请客拿了好几瓶过来，你帮我消灭一瓶。”
“嗯。”付坤拿起来喝了一口，继续低头很缓慢地扒拉着饭盒里菜。
“真是，平时跟你弟一块儿没觉得你吃饭这么辛苦啊，不舒服？”程青青弯下腰看他。
“没，这菜比我妈做差太远了。”付坤笑笑，突然知道了自己今没胃口原因，大概是习惯了每付一杰坐他身边吃饭了，就像晚上他摸到身边没有人时候会猛然醒过来一样。
因为中午没怎么吃，晚饭时间还没到他就饿了，抢了成成一块威化啃了。
付一杰拎着家里保温饭盒走过来时候，他顿时有点地激动，扑过去接过饭盒：“哎你可算来了。”
“中午没吃？”付一杰盯着他。
“吃了……吃了一点儿，”付坤闻了闻，“要还是咱妈菜闻着有食欲啊，你吃过了？”
“嗯，”付一杰坐一边看着付坤吃饭，“问电话了吗？”
“问了，”付坤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片，“给。”
付一杰没看，直接放进了自己兜里：“给我吃块排骨。”
付坤夹了块排骨放到他嘴里：“中午跟同学逛呢？”
“嗯，”付一杰点点头，“不是放假了嘛，班费还有没用完，班委几个人商量拿钱给老师买年礼物，中午就去逛了。”
“啊……我以为你跟谁单独出去呢。”付坤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付一杰突然主动要姑娘电话变得有点儿敏感过头了。
“大中午谁没事儿上街上转去。”付一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付坤揉揉鼻子，嘿嘿笑了几声，没再话，埋头吃饭。
付一杰拿到卢春晓电话之后，并没有什么行动，付坤老觉得这子是不是忘了之前要人家电话事儿了。
过了半个月，他才开始感觉到了付一杰变化。
电话打了，不过次数并不多，卢春晓偶尔也会打电话过来，老妈接，还当闻给老爸和他了，哎哟居然也会有女生打电话到家来找二宝贝儿了。
付一杰变化并不算大，有时下午放学了会去附中转转，周末也不全泡摊位上陪他了，一星期会有一两次打电话时间超过二十分钟。
这种事要搁付坤自己身上，他觉得没什么特别，可换成了从到大似乎脑袋里只有学习和看书付一杰，这就有点儿不一样了。
特别是放寒假之后，付一杰三两头往外跑，家里人都感觉到了他跟以前不同了。
“狗，”老妈终于付一杰连着三都出门玩之后，把付坤拉到了厨房里，“你弟是不是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