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动么？”我问葛雷。
葛雷摇头，艰难地把胳膊抬起来十几厘米，将六面印递给我，笑着说：“这玩意不好使。看来胳膊是废了，不过还能跑！”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望着不远处的红衣女鬼，脑子飞快运转。太平间死寂下来，怨兽看了看四周，又眯起眼睛，在此张口啃“萝卜”。
鬼婴哭都没力气哭了，只发出微弱的哼哼声。青紫色的短小四肢随着怨兽吸允剧烈抖动。鬼母听到鬼婴的虚弱地痛哼，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一扯。满头脏发，连着大块头皮都被她自己撕开。
她开始咆哮，声音中的愤恨，冷冽到直入灵魂。
围绕在她周围开始刮起旋风，风掀开解剖床上的蓝布，露出她的尸身。
她看着自己的尸体，又开始莫名其妙的笑了。
只是笑声实在太过飘忽阴鸷，让人极不舒服。
葛雷朝女鬼指了指，让我快看。
我这才注意到，女鬼那双小白鞋也开始迅速变红。好吧，之前还是红衣女鬼的未完成版。等鞋子也红了，估计就该晋级为正牌红衣厉鬼了。或许，我们还能活命的时间，也就是她完成蜕变的最后几分钟。
头顶上那排节能灯开始毫无规律的闪烁，发出滋滋地电流声。
葛雷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意识到不妙，骂道：“他娘的，那怨兽就不能待会儿再吃？！石头，想到办法没有？”
我没吱声，怕打击大家的求生意志。葛雷也没再问，只是贪婪地大口吸气。
“你干嘛？”
葛雷嘿嘿一笑，“我多喘几口，恐怕这是咱这辈子喘得最后几口气了！”
真佩服他到这时候还有闲心情扯淡。
葛雷往前迈了一步，转头对我说：“想不出来就别想了，反正都是死。往前冲估计还有可能拼出一条生路，总比待在这儿看那脑袋瘪了的娘们个人秀，等她过来弄死咱强！哥喜欢主动。”
我点了点头，现在确实没有啥好办法。体力消耗过大，恐惧也越来越深。再不拼一下，一会儿再拼估计就更没本钱拼了。就在我往前迈步的时候，太平间陡然黑了下来。
两个呼吸后，所有灯才全重新亮起来。这次，我和格雷竟一动都不敢动了。
因为，此时太平间里竟然站满了各式各样，死状凄惨的鬼！
他们统一的惨白脸孔，全都双眼空洞地望着我们俩，一步步朝我们逼近。我们俩被迫只能后退，身子重新贴到尸体冷冻柜上。
哗啦，哗啦。
我们俩旁边的两个尸体冷冻柜自动打开。里面空荡荡地，全是冷冻地白霜。
密密麻麻地鬼继续朝我俩逼近，看那意思是想让我俩自己钻进去，自己把自己冻死。
葛雷火了，吼了一嗓子就朝离他最近的鬼一头撞过去。可惜，只是冲出去两步，身子就停了下来。一群鬼，有的抓脚，有的搂腰，直接将他抬起来，往尸体冷藏柜里塞。
葛雷两脚乱蹬，嘴里各种问候这群鬼家里的女性亲属。最后急的脸都涨红了，他想过自己会死，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憋屈的死法。
“还能动么？”我问葛雷。
葛雷摇头，艰难地把胳膊抬起来十几厘米，将六面印递给我，笑着说：“这玩意不好使。看来胳膊是废了，不过还能跑！”
我赶紧把他扶起来，望着不远处的红衣女鬼，脑子飞快运转。太平间死寂下来，怨兽看了看四周，又眯起眼睛，在此张口啃“萝卜”。
鬼婴哭都没力气哭了，只发出微弱的哼哼声。青紫色的短小四肢随着怨兽吸允剧烈抖动。鬼母听到鬼婴的虚弱地痛哼，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使劲一扯。满头脏发，连着大块头皮都被她自己撕开。
她开始咆哮，声音中的愤恨，冷冽到直入灵魂。
围绕在她周围开始刮起旋风，风掀开解剖床上的蓝布，露出她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