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抖了抖,该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搞得禾寒烟的心像是被揪了似得。
“娘,你疯啦。”禾艾雪被吓了一跳,哪有这么高调说要离开穆府的。
禾罗氏一反刚刚的悲伤,厉声教训自己的女儿:“我自有分寸,你尽管配合我就好。”
禾艾雪是聪明人,很快挤出来几滴眼泪:“我跟娘这要是出去了,晚上要住哪啊?我们两个女儿家的,要是露宿街头,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那可怜的模样,确实能勾起不少人的同情心。
禾寒烟柔声劝道:“别瞎说,我不会让你们母女离开的。”转过头便朝穆行武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一直没有说话的穆行武坐在凳子上,先喝了一口茶,将视线转向穆晨俊:“快陪个不是。”
穆晨俊冷哼一声:“我没做错什么。”
“姐姐,你看看他。”禾罗氏作势又要哭,被禾寒烟哄住了:“晨俊凶手没抓到之前,你难道想窝里反吗?”
穆祁然拉了拉气呼呼的穆晨俊:“好汉不吃眼前亏。”
穆晨俊冷哼一声,朝屋外径直走了去。
禾寒烟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有理,穆行武坐在凳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他了,禾罗氏也知道见好就少,眼见穆晨俊吃了哑巴亏,心里笑开了花,嘴上却格外通情达理:“算了,晨俊大小也就是个孩子,既然知道错了,我也就不追究了,姐姐你也就不要骂他了。”
禾寒烟其实对这个并不在乎,既然禾罗氏都说不追究,她当然愿意:“还是姐姐善解人意。”
“应该的。”在禾寒烟看不到的地方,禾罗氏露出了满意的奸笑。
没错,她要的就是这样,让他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穆祁然追出去的时候,穆晨俊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心烦的她只好去花园走走,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小石子砸中了头。
“啊。”她捂着脑袋发出惊呼声,石子不远处滚动着,她柳眉一皱:“出来。”
御君倾从旁边的树上一跃而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穆祁然揉着脑袋。没好气的说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是看你魂不守舍的,马上要走掉河里去了,我才好言提醒你的。”御君倾一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表情。
穆祁然这才发现,下坡那块,再走几步确实要湿鞋了:“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吗?”
“我叫了啊,谁让你想事情想得那么入神。”他可是喊了好几声,可惜某人想着刚刚禾罗氏冤枉穆晨俊的事情,根本就对外界没反应,她又快要走到河边了,情急之下,他不得已才甩出了一个小石头。
应该,没那么疼吧……
“是吗?”她呐呐的说道:“谢谢。”
“跟我走。”御君倾拉着穆祁然的手就往外走,穆祁然挣扎了几下,可是他抓的太紧,匆忙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街上,穆祁然捂着被弄疼的手,蹙眉道:“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她嘴唇抖了抖,该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搞得禾寒烟的心像是被揪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