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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无耻的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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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咿呀呦喂,呀嚯嘿……”

朱县令是哼着歌乐颠颠的回的县衙——

一来,能看到吴启寿出了那么大的一个丑,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哼,叫你得瑟,叫你看不起我儿子,得,你的女儿被你自个的儿子睡了,这事说出去,吴文泰莫说没法做官,简直都没法做人!

二来,刚刚他之所以会硬拉着吴启寿去往吴文泰的院子,乃是听了靖王世子身边的人暗中给他的指示。能为靖王世子办事,他骄傲,他自豪!

“老东西,看你这乐颠颠的样子,从不唱曲的你甚至都哼起曲来了,莫不是要升官了?”

朱县令径自去往书房,刚踏进屋,冷不丁一道声音响起,吓了他一跳。拍了拍心窝子,看向窝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没个坐相的儿子,他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媳妇还没进门就给你戴了顶绿帽子,你还如此悠闲呢。”

“要不是你给我找了这样一个女人,我会和她扯在一起?”朱跃掂了掂脚,无所谓的道:“还好不是娶进门来给你儿子戴了绿帽,否则我可是都没处哭去!”

他可是真真的看到楚雁回将吴文钰给送进了吴文泰的院子,他们的用意嘛他自然也是想得到的,不过就是借此给不安分的吴家一个教训罢了。

想那吴家也真是的,楚雁回穷的时候都看不起人家,苦了那么久恁是没接济过人家一点儿,等她赚了点银子,便又想方设法想和人沾上关系,也不嫌丢人!

“儿子你说的也是。”朱县令进屋后为自己倒了杯茶,狠狠的灌了两口,猛地看向朱跃,“咦,你小子不是早便和吴文迪那小子走了吗?这事你是咋知道滴?”

“哼。”朱跃冷哼一声,傲娇的道:“你儿子可不是笨蛋,脑子稍稍一动便能想个明白。”

“那你说说是咋回事。”

“吴文泰和吴文钰一个想要睡了楚雁回,一个想要睡了景澜,哪里知道人家棋高一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哎呀,做人就应该像我一样懂得知足,否则到头来招惹到不该惹的人,那就不得了了。”

嗯,他这儿子还不算笨,只看也知道靖王世子惹不得!

朱县令心里忖着,想想又觉得不对头,“不对啊,儿子,你咋知道吴文泰想睡楚雁回?又咋会知道吴文泰把吴文钰给睡了的事?”

“景澜离开后,我跟着去了,看见吴文泰躺在地上,吴文钰挂在楚雁回的身上,然后她和景澜把吴文泰吴文钰给搬进了吴文泰的院子,都这样我还猜不出来,岂不是笨蛋?我可没说吴文泰把吴文钰睡了……啥?”朱跃忽然惊得一骨碌从椅子上站起来,咽了口口水道:“吴文泰真把吴文钰给睡了?”

“我特意进去看了一下,吴文钰正在穿衣裳,吴文泰则捂着裆部在榻上死去活来的打滚,想来是那个地方受伤了,至于吴夫人嘛,则坐在地上完全没了主意,连大夫都忘了给叫吴文泰叫,如此反常,你说这事是真是假?!”朱县令抚了抚下巴上根本不存在的胡须道:“他们的房间有烧了一半的檀香,是被水给淋湿的,还有香味没有散得完全,闻着和咱们平时用的不大一样,我寻摸了一路,才想到那香中定是加了料了的。”

他虽然是个男人,还是个妻妾成群的男人,后宅那一套争宠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不对啊,老东西,楚雁回虽然心狠,但是看起来不像是那样恶毒的人,怎么会这样害人家吴文钰呢?”朱跃蹙眉问道,“再说她一个闺中女子,哪里去寻得那加了料的檀香?”

朱县令摇头道:“儿子,你说你老爹如此精明,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单纯的家伙呢?”

“什么意……哎呀妈呀!”朱跃原本还想问他老爹啥意思,忽地一拍手道:“我明白了,这个香定然是吴文泰想害楚雁回的,想必吴文钰那屋里也少不得有这样的香呢!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老爹,这样的人家,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儿子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朱县令深以为然的道:“你爹我虽然贪,却是没有坏心的,何时为了得到某样东西或者某个人这般害人过?所以你老爹适才就对吴启寿说了,吴文钰那样的媳妇,咱们朱家要不起……”

“老爷,吴老爷来了,你见还是不见?”朱县令的话还没说完,管家便敲门问道。

朱县令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看向朱跃道:“这太阳都落山了,吴启寿这老家伙这会子不是该在家里处理那些腌臜事吗,往我这里跑是什么意思?”

“人都来了,你总不得不见吧?”朱跃起身往外走道:“我回避一下吧。”

朱县令等朱跃出门后,才让官家将吴启寿给迎进了书房,他自己则坐在朱跃刚刚坐的太师椅上动也不动,态度比起上次嘛,自然是差了许多,只是脸上还是挂着客气的笑,“吴老哥你这个点来寒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如果是那件事,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不会外传的。”

吴启寿也不在意朱县令的态度,自己为自己倒了杯茶道:“老弟误会了,我来是想谈咱们两家的亲事的。”

朱跃躲在书房的后窗处,将吴启寿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就不爽了,暗道,这老东西会不会太不要脸了?当他朱跃是王八吗?还是专门捡漏的?

“咱们两家的亲事?”朱县令脸色凝重的道:“老兄,我刚刚离开吴家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像文钰那样……开放的儿媳妇,我们朱家可要不起。”

“老弟你误会了。”吴启寿道:“你们走后我问过钰儿了,她和泰儿是被人陷害给关在一起,并没有做出那样的事来。”

“呵呵。”朱县令乐道:“吴老哥,你这是在蒙谁呢?还是说你当我朱南生是个傻子不成?你一双儿女在你吴家被人陷害,这事说出去谁信?另外你儿子的子孙根都断了,还叫没发生那种事?好吧,就算没发生那种事,可以他们光着身子独处一室的事,那么多人都知道了,跃儿要是娶了她,我朱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吴启寿见朱县令说话混不客气,也不打算和他虚与委蛇了,直言道:“朱老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朱跃将我女儿给睡了,难道就这样算了?就算我女儿发生今天的事,也不是她自愿的,比起你那个只知道拈花惹草的儿子可要好太多了。”

“呵,你那女儿见个男人就想睡,能怪谁?我还说她把我跃儿给玷污了呢!还有我跃儿既然这么不堪,你又何以非要咬住他不放?”朱县令也不和他假客气了,嗖地站起来,冷冷的道:“吴启寿你当你们那龌龊的心思我不知道吗?你上次来这,无意中听我说起楚姑娘的未婚夫是京城来的,又得知楚姑娘和上官家合作赚了大钱,便将心思给打到了他们身上,于是才将跃儿和文钰的婚事往后延。你们今儿设计人家被人家反摆一道,自己下的药没害到别人反把自己给害了,却让我家跃儿来收你女儿那个破烂币,世上没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