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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流正欲再讲,炎凰三十一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这几日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宫里好好养伤,会有太医来伺候你,云梦斋那边孤自会安排人去给你打扫,你无需操心了。”
“那炎凰卫的公干......”江御流急道。
炎凰三十一笑了笑,说道:“自有燕冲宵帮你代劳,你以后也该学学驭人之术,别搞得事事躬亲,把自己无端弄得这么疲惫。”
说罢,又似想起什么,拍手喜道:“孤怎么忘了这茬,正好再过一阵子就要年关啦!不过自从母后去世之后,你好像就没在宫里待过除夕了。今年孤准备大赦天下,办一场全城灯会,肯定热闹得紧。你就留在宫中陪孤吧!”
江御流听她言中之意,却是要将自己软禁在炎凰宫内了,心中念头有如书页般飞速翻动,思考着对策。
正自思考之际,炎凰三十一突然抬起手捧起了他面颊,气吐如兰、目若璨星。
“阿流,你就如此不愿伴着孤么?孤......我到底哪里惹你厌烦了?”
温柔的声音中,竟忽得夹带着一丝此前从未有过的凄婉,好似是在哀求着江御流,后半句话更不该是从一介堂堂帝国女皇的口中说出的轻薄之言。
江御流转过头来看着炎凰三十一的脸庞,二十年的岁月在她的身上宛如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吹弹可破的柔嫩肌肤,在皎月光辉下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朦胧微光,烈火般的红发披散在她小小身躯的背后,如绸缎一样随着夜风微微拂动着。
他心中不由一软。
于是点点头,答应道:“微臣遵旨。”
“好耶!你答应了就好!说实在的,孤也不想老是用圣旨压你,那可太没意思了!”
炎凰三十一弯起了毛茸茸的眼睛,拍手叫好,赶紧起身帮江御流盖好被子,笑道:“你大伤初醒,一定还很累吧!快快再睡一觉,有孤在此护着你,你尽管安心好了!”
江御流无法可想,只得依言闭上了眼睛。
炎凰三十一所言也的确不错,他昏迷五日,方才虽然苏醒,也实在没太多体力,加上心念巨震,方一合眼困意如海潮般阵阵袭上,几乎瞬间便又沉沉睡去,不省人事。
轻轻拢了拢江御流凌乱的发丝,炎凰三十一便放轻脚步,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燕冲宵身着白甲,正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炎凰山顶冰冷的雾汽吹过,在他眉头上结了一层白霜。
“卑职燕冲宵参见陛下。”
燕冲宵口中如此毕恭毕敬说着,却是一手扶刀、一手叉腰,丝毫没有半分觐见皇帝的模样。
“罢了,你这小子心里全无半分孤这皇帝的分量,何须如此假惺惺姿态。”炎凰三十一的口吻变得如同雪风一般冰冷。
“江大哥也是这般口吻,您不是喜欢得紧么?”
燕冲宵话刚出口,炎凰三十一眼中立即精光一闪。
饶是他,也不敢再油嘴滑舌,赶紧从腰后摸出一张卷轴,双手呈给女帝,笑道:“陛下。”
炎凰三十一拿过那卷轴,看了看他脸,疑道:“这真是从江统领身上搜出来的?”
“千真万确。若有差池,陛下尽可来取了卑职的脑袋。”燕冲宵拱手正色道,“白泽载我二人回来时,卑职终于有机会可以检查江统领身上物事线索,在他衬裤后的贴身物袋内发现了这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此物还带着一层金光,不知从何处而来。”
炎凰三十一点了点头,缓缓打开了画卷——
画作之上,血日高悬,一名赤**子貌如修罗,侧着的半张面孔上露出一只狰狞眼眸,与女帝冰冷莫测的目光交汇在一处。
“‘它’终究还是出来了!”
半晌后,炎凰三十一缓缓卷起了画卷,轻叹一声。
面对着黑暗中的滚滚风雪,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铸刀的计划......看来得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