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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方殷砸吧砸吧嘴,品味了一下此联的意境,身子就彻底抖起来了……
脚背山,本就是汉安县城的门户所在;
鹰嘴峰,也是汉安县的天际线;寺庙天天早上得敲钟,所谓“晨钟暮鼓”是也。
“妙、妙、妙…!”
原来这方殷沙门,是属猫的?就会一个喵喵喵,再无其它。
…………
进了庙门,文呈提出要上香礼佛。
小沙弥尘了赶紧端来净水,依旧让苏剑拿出香皂,用香皂细细地洗手。
看的尘了直咽口水
尘了虽然搞不懂这位施主,为何又来上香……可这等好事,一天上五百回香,才好呢!
尘了不敢开口问那胰皂,那方殷沙门当然可以开口了:“文施主此乃胰皂?”
不愧是后宫里摸爬打滚多年、胭脂堆里浸淫一生的老手,简直就是“妇女之友、女性专家”。
见多识广的方殷沙门,一眼便看出来洗手的是胰皂。
“呼呼…嗯,文施主,此物芬芳宜人、香味扑鼻,好似加入了檀香、薄荷……还有,花香?此物光滑、润、洁,比进贡那宫中胰皂,可精贵多矣!”
——古人有佩戴香囊的习惯,管后宫永巷令出身的方殷,能够分辨出一部分成分,并不奇怪。
……人家好歹也是女性专家,对广大妇女同胞的研究,可比文呈深入多了。
文呈点点头,进入大殿,大殿中檀香袅袅,使人心境宁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宁。
焚香、礼佛,再让甘宁掏出几颗金豆子,放入功德箱。
这次小沙弥尘了倒是没抽抽——哟呵,小屁孩进步挺快啊!
尘拂引导着一行人,进入大殿后、东侧的禅室。
…………
进入禅室,分主宾落座。
方殷沙门低声喧了一句佛号:“敝庙简陋,还万望文施主勿要嫌弃,粗茶一盏,聊以待客罢!”
说完,举起茶盏,示意文呈喝茶。
文呈也举起茶盏,虚应一下,却并不沾唇;一旁精心烹煮茶水的尘拂,倒是失望不已。
奶奶的,茶水里面加枸杞、大枣、橘皮还就罢了,你加姜片、加盐是几个意思?
若不是佛门禁忌葱蒜,我看你是要煲汤吧?
还不如直接喝胡辣汤算了!
那方殷沙门见文呈并不饮茶,便开口:“文施主,贫僧此乃小庙。
无方丈之室,唯有此小小禅房;无茶道高人,只此粗陋茶汤。文施主,您可是觉着不适?”
——这是等着文呈夸他呢!
好比主人家说:哎呀,你看我家这孩子,都十岁了,钢琴才练到九级,哎,不争气的孩子!
主人可以谦虚,客人千万不敢当真
…………
“一间屋,六尺地,不失庄严,尚且精致;蒲作团,衣作被,日里可坐,夜里可睡。
不贪名,不图利,了清静缘,作解脱计。佛何处?佛何人?此即三昧、此即上乘!”
文呈慢慢悠悠地说道
只见那方殷、尘拂,呆呆地愣在当场;甘宁似懂非懂正在回味;
苏剑伍良纯正憨货,连话里有哪些字都分不太清楚,更别指望两人感动了。
文呈继续灌孟婆茶:
“尘缘割断,烦恼从何处安身?
世虑潜消,清虚向此中立脚。”
…………
还得再来一瓶:
“…品茗有僧儒,往来无俗夫;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洛阳本初庐,汉安方殷舍
佛曰:何陋之有?”
——袁绍,字本初,结庐而居,替爹妈守孝,被传为天下美谈。
一个是最顶级世家名儒、年青士子的偶像;
方殷不过是偏远小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主持……还是退役宦官、残缺之人。
文呈将老头与袁绍相提并论,一起炖进同一首歌…不是,是同一首词赋
——这马屁,拍的岂止是拍,
简直就是用钢板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