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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大婚(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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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有些耳熟!

寒寒转头看向慕容懿。

慕容懿一张魔魅的脸早就凝结成冰,英挺的眉峰狠狠蹙起,全身散发出冷厉的气息,高大的身形从椅子上站起,迈步往外走。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寒寒忙追上去,小手握住慕容懿的大手轻轻安抚。

慕容懿身上冰冷的气息微微消散,薄唇微抿,眼底划过一抹嗜血。

他自己的心肝宝贝他都舍不得大声吼,岂容别人如此辱骂,这人,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这一声吼,不但惊动了寒寒和慕容懿,还惊动了府里其他人。

吴莫氏也披了衣服在白嬷嬷的搀扶下走出来:“怎么回事,丫头?这是谁在门口吵嚷?”

这么一会的功夫,寒寒已经想起外面的人是谁了。

见曾氏问,忙笑着安抚:“没事的奶奶,不过是嫉妒我和王爷的,您不用理会,回屋子歇着去吧,这里我和王爷处理就行。”

吴莫氏是过来人,刚才一声吼,听声音分明是女子,现在寒寒又这么说,顿时心里明白了,看慕容懿一眼,心里有些担忧,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王爷这么优秀,现在喜欢寒寒,把寒寒当宝贝捧在怀里,要是哪一日厌烦了,凭王爷这条件,不知有多少高门富家女子抢着嫁入摄政王府,到时候寒寒又没有强大的娘家做后盾,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么一想,因为寒寒要和摄政王成亲的喜欢顿时淡了下去,忧心忡忡起来。

慕容懿不知道吴莫氏再想些什么,但看这样子就知道八成是不乐意了,身上的暴戾气息瞬间高涨,不管外面是谁,今天都别想好过!

寒寒一时也顾不上吴莫氏,匆匆安抚几句,让白嬷嬷将奶奶照顾好了,慌忙追着慕容懿出去。

吴莫氏知道出去也帮不了什么,但是就这么回去肯定也睡不下,干脆在大厅坐了等着。

这边慕容懿刚出府,就看到一绿衣女子手拿长剑和几个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这些黑衣人是慕容懿布置下来保护这所别院的暗卫。

这些暗卫平时隐藏在暗处,虽然轻易不现于人前,也知道这个绿衣女子是主子的师妹,心里不明白主子对这个师妹是个什么态度,因此只是将人拦住,并没有伤人。

此时见主子出来,暗卫和王青同时停手。

暗卫向慕容懿行礼,慕容懿挥挥手,暗卫退下,继续隐匿。

王青却是眼睛一亮,收了剑就要扑过去:“师兄,你也在啊!”

慕容懿没想到竟然是王青,眼里划过一抹厌恶,手一挥,掌风将王青扑过来的身形扫到一边,声音冷硬寒凉:“你来做什么?”

王青猝不及防,摔倒在地,扭头就看见寒寒从门里面出来,手臂挽上了慕容懿的胳膊。

顿时这一幕刺的她眼疼:“你个贱人,竟然敢勾引师兄,我饶不了你!”

慕容懿眉眼一沉,刚要说话,寒寒小手扯着他,轻笑开口:“饶不了我你又能怎样?”这王青原先和曾氏勾结,谁知道她们之间还有没有别的交易,或者底牌。

斗倒曾氏时,王青已经离京,因此寒寒当时并没想到这层,而曾氏早就因为受不了试药之苦自杀了,偏王青现在又赶了回来,寒寒不得不多想一些。

“哼,你这贱人少得意!我告诉你,师兄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我,现在只是一时被你迷惑,等师兄清醒过来,我定然让师兄对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王青从地上爬起来,瞪着寒寒恶狠狠道。

慕容懿顿时浑身寒气暴涨,抬手就要处置掉王青,寒寒慌忙抱住,踮脚轻轻吻吻他的下巴,轻声道:“别生气,我还有事问她。”

慕容懿眉眼狠厉,声如结冰:“想知道什么本王命人给你调查清楚,不需要听她侮辱!”

寒寒无语:“就当是狗吠了。实在生气,等我问完了,咱们再处置她!”

慕容懿听着寒寒软软糯糯的声音,看到她眼底淡淡的请求,没奈何,将心底的戾气压下去,双眸森寒瞪向王青,大有她再敢乱骂就撕碎她的状态。

王青被慕容懿看的头皮发麻,心底如鼓乱撞,一时手脚都冰凉起来。

安抚好慕容懿,寒寒看向王青,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讽:“如果你凭的就是这个,我劝你还是不要白日做梦了,懿是什么样的人,对我怎么样,我比你清楚,我现在就能让他把你挫骨扬灰,你信不信?”

王青嘴唇抖的厉害,若是以前,她定然会嚣张的说不信,但是现在师兄就在眼前,若非有那个贱人拦着,说不定师兄现在就已经对自己动手了!

心里顿时浮现出一大片委屈与悲凉,原来在山上时,师兄虽然对自己也是不假辞色,但是却从未这样横眉冷对过,因此她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师兄对自己很好,时间久了,这种假想在她心底慢慢根深蒂固,潜意识里就认为师兄确实是对自己很好。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几个月前她来到摄政王府,亲眼看到师兄对这个贱人如何宠溺,心底那个假想才被打破,变成赤裸裸的嘲讽。

但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喜欢了师兄多年,师兄却喜欢上一个身份地位都没有的贱丫头!

因此她和曾氏一起联合起来算计这个贱人,谁知算计这贱人不成,竟然让自己中毒了。

等她赶回王府,向曾氏要了解药以后,还没想出再次算计寒寒的方法,就听山上传信,说父亲出事了。她匆匆赶回去,等到山上稳定下来,一来二去竟然拖过了年。

十五一过,她就日夜不停的往京城赶,哪里想到刚进郢城,到处都是传扬着师兄下个月要和这小贱人成亲的消息。

她等了这么多年,眼瞅着能住进摄政王府,一步步接近师兄了,怎么允许这种状况出现,急怒之下跑过来找这小贱人算账,没想到师兄为了这小贱人居然还想对她动手。

王青越想越委屈,眼圈一红看向慕容懿:“师兄你明明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的,难道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

寒寒翻个白眼,好像一直动手、骂人的都是她吧?自己只不过反问一句,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自己欺负她了?这王青的思维,还真是够奇葩啊!

慕容懿寒凉的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厌恶:“本王只是遵从当初的承诺完成每个令牌的要求,每个令牌的要求只能有一次,你上次过来时,本王已经遵从承诺命人照顾你了,这承诺到你离开就会作废,难道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么?”

“……”王青张大嘴巴,她父亲当初给她令牌时,只说让她遇到云雾山都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拿着令牌去找师兄,师兄看到令牌会无论多么麻烦的事情都会帮她处理。但是她下山本就是为了见师兄,所以看到师兄第一面就将令牌拿了出来,并不知道这个令牌的效应只有一次。

看慕容懿说的如此坚决,王青顿时悔不当初,早知道这个令牌这样好用,又这样珍惜,她就不乱用了,就是用的话,也绝对不会提这么蠢的要求,至少要师兄娶她!

对,让师兄娶她!王青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抬眼看向慕容懿,神色激动:“师兄你不能娶她!我不允许你娶她!要娶你也是娶我!我这就回去和父亲要那个令牌!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能成亲,否则我也会让你休了她娶我!”

王青越说越兴奋,眉眼都忍不住得意起来,看向寒寒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觉察到身边男人又要有所动作,寒寒一边忙着伸手安抚,一边笑向王青:“这就是你的底牌么?”这王青要是不说,她几乎都忘了还有这茬。慕容懿的令牌可不是还有一块在云雾山压着呢,不将那块令牌拿回来毁掉,始终是个隐患。

“什么?”王青一愣,这小贱人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不生气,她不是应该紧张恐惧的来求自己么?

“我说,你的底牌难道就只有这个令牌,就没有别的了么?”寒寒又好心的重复一遍,半点不掩饰眼底的轻鄙之色。  “我还有云雾山!你知道云雾山有多大么?我跟师兄在一起,定然比你更般配!”王青被寒寒眼中的鄙夷刺痛了眼,恨不得用自己的家事压死对方,看到自己说完后,寒寒半点反应都没有,王青以后是寒寒不知道云雾山有多大,所以才会如此,又忙将眼光调向慕容懿,“师兄你是知道云雾山有多大的,我爹爹和兄长对我一向宠爱,如果你娶了我,我爹爹和兄长以后定然会站在你这边帮助你,绝对比你娶这个小……要有用处的多!”王青本还想骂寒寒是小贱人,眼睛触到慕容懿眼中的冷寒,顿时将嘴边的话含糊过去。

王青不提云雾山还好些,提了云雾山,慕容懿眼底的风暴更甚。

看王青的样子,就知道她手中的底牌估计就只有那个令牌了,或许,云雾山还有其他的底牌而王青并不知道,所以才没说出来。

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寒寒也没心思再陪着王青碎嘴,眼见慕容懿忍耐不住要动手,唇角勾起凉薄的笑意:“处置她,哪里需要你动手。”眼睛看向外面的大树,“拿下她。”

树上有隐藏的暗卫,此时见未来主母开口,迅速飞身下来攻向王青,动作再不留情。

刚才因为暗卫的忍让,王青才能与他们持平,此时对方全力攻击起来,王青顿时觉得力不从心,两三招过后,一不留神,后背上挨了一掌,顿时一口血喷出来,摔倒在地,没等她站起来,身子一僵,被人制住。

没想到寒寒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王青趴在地上,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寒寒:“你这个贱人,敢这样对我……啊——”话没说完,顿时惨叫一声,慕容懿不知何时出手,一掌直接废了她一个胳膊。

王青眼一番,晕了过去。

寒寒挥挥手:“找大夫给她看一下,别死了,我留着还有用。”见惯了主子对这未来主母的宠溺,这些暗卫早就把寒寒的命令当成慕容懿的命令,听她这样吩咐,忙应一声,将人带下去。

“留着她做什么?”慕容懿蹙眉,依照他的性子,有人敢这么对小丫头无礼,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这小丫头不但让人将她带下去,还请大夫给她医治,小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留着她换最后一块令牌啊。”寒寒看向慕容懿,眼底带了凉薄的笑意,“他们留着这块令牌这么多年不放,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若是用这令牌逼迫你做一些不得已或者极有野心的事情,你岂不是吃亏?与其留着这样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不如及早拔除。”

“但是我将令牌留给他们时,为的是还云雾山的培养之情。”若是此时再设计要回来,那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行径。

“对呀,你为了还他们的培养之情,所以才没动手处置王青。”寒寒点头道,“但是王青现在触怒的是我,我跟云雾山又没有关系,随意我怎么处置王青都不会过分,云雾山的人要想保住王青,就要拿令牌过来跟我换。”当初为了保证王青的安全,王青的父亲都舍得将令牌拿出来给她用,可以看不出,王青的父亲对她有多么重视,现在涉及到王青的性命,寒寒相信,王青的父亲定然会毫不犹豫的再将令牌拿出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