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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是。”梁敖和梁敞客气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梁敕目送着他二人离开，一直到包厢的门复又关闭上，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偌大的团圆桌前，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桌子上的一盘瓜子，过了一会儿，他探身抓了一把瓜子，复又松开手，那一把瓜子就像是一盘散沙一样，哗啦啦地重新落回盘子里，是在同一只盘子里，却分散开来，并不整齐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
苏妙跟着回味从包厢里出去，在岔道时跟走在前面远远地把他们甩在后头的梁故和梁效分开，因为参赛者是住在薛明楼里的。
“不跟他们打个招呼吗？”苏妙问，就这样各走各的感觉不太好，至少应该互相道别，又不是陌生人，还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用不着。”回味淡淡地回答，拉着苏妙的手向另外一条路走去。
“中秋宴是什么？”苏婵皱了皱眉，仿佛这会儿才想明白还有中秋宴这么一回事。
“听名字就知道，宫里的人牵头为了过中秋节而举行的宴会。”苏娴，顿了顿，一脸哀怨地道，“我没有合适的衣裳！”
“这个不是问题的重点吧！中秋宴哎，一听就是麻烦精云集的宴会，想必梁都里的贵族们都会出席。贵族啊，跟他们太亲近他们会觉得你是在巴结他们，是对他们另有所图；你若是太高冷，他们就会觉得，你一个穷鬼拽什么拽，揍死你！”苏妙用凉凉的口吻描述。
回味噗地笑出声来。
苏妙瞅了他一眼，不悦地问：“笑什么笑，我的不对吗？”
“我笑你的太对了。”回味回答。
“我不去！”苏婵皱了皱眉，不悦地道。
“你不去皇上会宰了你。”苏妙一本正经地。
“皇上是不会因为这种事宰了她的。”回味忍不住，好歹那个人是他大伯，他有必要解释一下他大伯虽然是皇帝却不是暴君。
苏妙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梢，道：
“从今看来，皇上对我们苏家似乎存在着很深的敌意呢。”
“‘敌意’也太奇怪了吧？”回味哭笑不得。
“确实是很深的敌意。”苏妙坚持地。
回味才要再，苏娴先开了口，以幽叹的语气轻描淡写地道：
“是敌意，不如是讨厌，准确的是厌恶才对。”
“那是对你。”苏婵道。
“他对我的厌恶是有理由的，对你却是厌恶你活错了方向。”苏娴一脸云淡风轻地，仿佛受到皇上的厌恶并不会让她觉得在意。
“我向哪个方向活着是我的事！”苏婵皱了皱眉，不悦地。
苏妙歪头想了想，对回味道：“你们梁家好像都是男人管教孩子。”
回味一愣，仔细想了一想，现似乎的确如此，顿了顿，很严肃地回答她：
“子不教父之过。”
“……”苏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话也有道理，原来梁家的男人还包管教孩子。
“我不想去那个什么中秋宴！”苏婵不悦地。
“离中秋节还有好一阵呢，你急个什么劲儿，还是先来想想明做什么吧，搞不好我还要跑一趟菜市场呢！”苏妙是会把麻烦抛到明去想的类型，摩挲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那你该考虑的，总之那个劳什子中秋宴老子才不去！”苏婵满脸不爽快地完，头一扭，几步走到旁边的高墙前，蹭蹭蹭猴子似的爬上去，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爱爬墙的坏毛病，明明大门就在那里！”苏妙指着右侧临街开启的角门，对着人影空空的高墙。
“都是你惯的！”苏娴窝火地剜了苏妙一眼。
“关我什么事！”苏妙指着自己的鼻子尖，一脸无辜地道。
“她能在家里混这么久还不都是因为你惯着，若是我当家，我早就把她打一顿捆起来塞到花轿里头去了！”苏娴没好气地。
“比起塞进花轿里头之后被退货的丢人，我还是更愿意她心甘情愿地上花轿。”苏妙认真地。
苏娴哑了口，想了想之后，居然无言以对了。
苏婵气呼呼地爬上临街的围墙，身手敏捷地窜到街边的行道树上，顺着树干刺溜滑下来，带下来一大片树叶，纷纷扬扬的落叶稀里哗啦地往下落，落了恰巧从树下经过的人和马满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