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马方成起身，侧脸望着董小宛，说：“既然你知道我是有家庭的人了，还在意我对你是不是真心？”
“是啊，是啊，没真心干嘛要这样呢？”
我勒个去！
这个小丫头不会是在跟自己玩真格的吧？那样的话，可就该早做打算，为自己找一条万无一失的退路了。
“你喜欢我？”马方成问。
董小宛沉吟了一会儿，说：“马局长，你放心好了，跟你好是我自愿的，不怪你，只是……只是……我现在跟着你工作了，万一那一天，你……你腻了，不再喜欢我了，会不会不要我了？”
看来这个女孩并无太大的野心，甚至简单得很，无非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换一份体面的工作而已。
马方成淡然一笑，说：“傻丫头，你抬起头来，好好看看……看看我像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吗？”
董小宛摇摇头，说不像。
“你放心好了，我马方成不是白眼狼。再说了，我都当着王明达的面表态了，答应马上就给你办招工手续。”
“哦，谢谢马局长。”董小宛笑成了一朵花儿。
“不过，我早把丑话说在前头。”马方成脸冷了下来，长吁一口气，说，“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关系，也不可能保持一辈子，我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以后你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我们只是这样偷偷摸一起玩玩而已，一定不要指望太多，知道了吗？”
“哦。”董小宛扯一扯床单，盖在了自己身上，安静地卧着，不说话，眼睛大睁着，里面空茫一片。
“对了……对了……”马方成突然想起了什么，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董小宛说，“我现在问一一件事，你可一定要对我说实话哟。”
董小宛斜着眼，望着马局长，问：“啥事啊？用得着那么严肃吗？”
马方成调整了一下姿势，问道：“我去兰岭镇的那天，喝醉了酒之后，真的就把你给那样了？”
董小宛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真的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记不清了，我脑子一片空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欺负了人家，还要耍赖，我……”董小宛生气地撅起了嘴巴。
马方成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脊背，说：“按理说，做那事的时候精神极度亢奋，思维也异常活跃，应该有所记忆的，可我怎么就啥也想不起来了呢？”
“谁还诬赖你不成？”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时都被你吓懵了，一下子就晕过去了，连意识都没了，多亏了还有王书记作证呢，不然我就是有一万张嘴都说不清了。”董小宛挣脱着坐起来，倚着床头，扯过搭在一侧的床单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对了，你给我仔细说一下。”
“说什么？”
“王明达他是怎么知道咱们那事的？又是怎么闯进屋里去的？”马方成满脸疑惑，追问着董小宛。
董小宛反倒从容起来，说：“那好吧，我就从头到尾讲给你听听吧，省得你疑神疑鬼的，占了便宜又卖乖，你还是那么大一个领导呢？一点都不仗义，敢做不敢为的。”
“不是不仗义，我只是好奇，人都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省了，怎么还能和你做成那件事呢？”
董小宛撅起嘴巴，说：“那你就是怀疑我骗你了？”
马方成笑着说：“臭丫头，你可别得理不饶人啊，在场面上咱可是正人君子，你别抓我话柄好不好？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董小宛双膝蜷起，小巧的下巴抵在上面，呆呆望着自己的脚尖。
“看看……看看，想歪了不是。”马方成搂着她的杨柳细腰，说，“这样吧，你就照实说，说啥我也不会在意的，只是为了心里亮堂些，不瞒你说，这两天我心里还真有点儿堵得慌。”
董小宛低头想了一阵，然后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其实，我看得出来，自打你一进招待所的大门，心里就在打我的主意了，眼珠子贼亮，叽里咕噜直往我身上使劲，你说是不是？”
马方成一脸坏笑，轻轻摇了摇头。
董小宛接着说：“喝酒的时候，你一开始还算清醒，好几次有意无意地去碰我的手，我都躲开了。可当你多喝了几杯，就把一只手伸到了桌子下边，直接捉住了我的手。一开始还不敢太用劲，只是试探着，摩挲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又不敢张扬，怕给你丢丑，谁料到你就越来越胆大了，用劲攥了一会儿，又揉着、摸着，弄得我很慌乱，都不知道该咋办好了。你敢说，这些也你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