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自己当年多问几句，今天的悲剧是不是不会发生？
亦或者，自己的孙子是不是还少受些罪？
一切，为时晚矣！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挽回自己孙子的心，让他知道，这牧家，还是有人真心待他的。
“孩子，你还有什么要求？”牧千山颤颤巍巍的说道：“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没碎，就一定帮你完成。”
只不过牧战天摇了摇头，随后，他指着牧千绝等人说道：“我母亲的死，当初这些人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反而为虎作伥，直接让我母亲郁郁而终。”
牧战天语气一变，声音中带着无尽冷意：“我要这些人在我母亲的牌位面前，磕一百个响头，不然，我就血洗牧家！”
气势压天，没有人敢反驳，甚至连金龙帅跟赤霄帅都没有说话。
在他们看来，牧战天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甚至连牧千山都没有反驳。
他带头径直走向祠堂，只不过，当他要跪的时候，牧战天拦住了他。
“你不用。”
牧战天的那句“爷爷”并没有说出口，牧千山出现的太突然，他的心境还没有转变过来。
“我也是牧家人！”牧千山摇了摇头，作势继续要跪下去。
而此时，金龙拦住了他，摇了摇头，“千山，战天也说了，当年的事情跟你无关。”
“千山，战天知道你的性格，若是当年你在，必定不会让这事情发生。”赤霄帅补充道。
牧千山只得作罢。
而此时，牧千绝带着牧家众人，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除了牧定坤之外，牧家所有的人悉数在这里。
牧定坤不在，牧战天没有问。
毕竟，在他心里，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五年之前就死了。
这么多年，他一路走过来，无数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而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今天这一幕。
五年之前，他就发誓，一定要让牧家的人跪在自己母亲的牌位之前，为自己的母亲讨一个说法。
如今，心愿实现，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动力。
他沉默的看着牧家的这些人的动作，眼中没有任何怜悯。
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当初，若是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们母子说话，他也不至于做的如此决绝。
而事实上，大家都冷眼旁观，看热闹一般看着他们母子被人欺侮。
牧家众人，除了牧千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静静的看着牧家众人磕了一百个响头，自始至终，没有人说一句话。
牧千山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在一旁轻声说道：“战天这些年，受苦了，别说是让牧家人磕头，就是灭了牧家，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听到他的话，金龙帅身子微微一震。
他没想到，这个为了牧家甘愿舍弃一切的牧千山，此时为了自己的孙子，竟愿意放弃牧家！
这，便是他的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