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年程雪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当真不知情？她雇佣杀手的钱哪里来的？”
“五年之后，我回来的时候，程雪又雇佣杀手杀我。”
“这些，你敢说，你不知道！”
牧战天咄咄逼人，逼的牧定坤无言以对。
他耷着脑袋，眼中失去了神采，事实上，程雪当年做的事情，他心知肚明，只不过，当时的他，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双眼，选择性的直接无视了程雪的所作所为。
“唉。”
牧千山眼中露出几分失望。
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竟做出这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
其余的牧家众人同样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牧战天所说，句句属实，不光牧千山知道，所有的牧家人都知道当年程雪的所作所为。
只不过，大家都当了鸵鸟。
牧定坤艰难的抬起头，他之所以对牧战天撒谎，只不过想让他回心转意，回牧家而已。
毕竟，他已经做了太多的错事，还连累了牧家，他只是想尽力弥补一下罢了。
至于他自己的生死，他看的倒不是很重。
因为，在程雪死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
在他心里，程雪永远是他最爱的人。
至于楚婕，他心里除了愧疚之外，再无其他的感情。
事实上，两个人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他只是把这个错误放大了而已。
当然，对于牧战天，之前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子的，只不过，当年的牧战天，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娶程雪。
在程雪的蛊惑下，他方才把对方逐出了家门。
而程雪派人追杀牧战天的事情，他也是事后得知的，只不过，当时他认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就没有再追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牧定坤一脸痛苦的叹息道，随后闭上了双眼。
“我在你的话中听不出半分悔意。”牧战天语气越来越冷。
“悔？”牧定坤缓缓睁开眼，“事到如今，后悔有什么用？后悔就能让你的母亲活过来？还是能让小雪活过来？”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牧战天身上迸发出无尽杀意。
他没想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牧定坤依旧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若说后悔，我只后悔当年没有阻止她派人追杀你，至于娶她，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牧定坤的眼中闪过几分倔强。
“哈哈，好一个从来没有后悔过！”牧战天身上的杀意越发浓郁。
甚至连金龙帅都感觉到一丝威胁。
牧千山攥着拳头看着这一幕，心却在滴血。
他不知该做什么，才能让这对父子重归于好。
事实上，牧定坤说完那些话后，这对父子断然没有和好的可能了。
牧战天双眼血红，一步步往前。
而牧定坤的眼中则露出几分解脱之意，他昂起头闭上了眼睛。
“动手吧，正好，我也厌倦了。”
锵！
寒光闪烁，一道龙吟声冲天而鸣。
牧战天手中长剑直指，下一秒似乎就要刺破对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