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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不会离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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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秦芳薇接过鲜花,嗅着花香,心情甚是复杂。

她只是一个中产家庭出身的孩子,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她这样的人,不用像底层民众那样,有可能连饭都吃不饱,看个病都看不起,可她接受的教育,以及待人接物时的眼光,还是比较“平庸”的,不太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只会凭着自己的本事平平淡淡地过一生。

而现在,她所面对的这个男人则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他是欧纪现在实际意义上的掌权人,离她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他们绝对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好奇怪,她最近怎么了,先是遇上了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傅禹航,他还娶了她,然后是另一个圈里的出众人物成了她的亲人?

这太曲折离奇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人生如戏。

“慢慢你就会习惯的。我十二岁初来欧阳家时一样,也有点难以接受这种生活,后来,渐渐就习惯了。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彻底地改头换面。而你,需要的是时间来重塑人生轨迹。”

这话说得不错,可是……

“欧阳家就这么确定……”她指了指自己,强调了一下,“我就是欧阳彦的女儿?”

“对,欧阳家素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的语气无比肯定。

“怎么确定的?”她好奇。

“祖母当年生下父亲时,曾留下过一撮父亲的胎毛。在了解到你有可能是父亲的女儿后,祖母在暗中做了DNA亲子鉴定,结果已出,确定无误。”

呵,不动声色就已经做过鉴定了,欧阳家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奇高。

“什么时候的事?”她太好奇了。

“秦牧先生过世时,祖母曾派人去过丧礼现场,那人曾在暗中悄悄取了你的头发。”

秦芳薇沉默,那时,她心情哀恸,完全没留心谁曾拔过她的头发,只能说,他们办事真是厉害,不显山、不露水的。

一时之间,她心里乱哄哄的,但是,她努力将这些坏情绪全都压下了。

“行,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整个事件发展得太过离奇,她需要弄清楚这里面的前因后果。

“你吃好没?”

欧阳故瞄了一眼她面前的早餐,她显然没怎么吃。

“我更想听你解释。”

“有规律地用餐,有助于你拥有一个良好的身体。世上一切,身体为本。你先吃,我去书房处理一点私事,吃完你可以到书房找我,如果不认识路,让峨眉带路。先失陪一下。”

这个男人无比绅士地转身离开了。

那么,秦芳薇该怎么做?

过去将人拦住,死缠烂打、追根究底?

不,既然他有事要处理,那就缓缓吧,她先吃早餐。

早餐做得很精致,也很好吃,秦芳薇一边吃,一边望着华丽的装饰,心下感慨:这世界太不公平了,有些人富得流油,开豪车、住豪宅,有些人却穷困潦倒。

唉,她稀里糊涂就成了富家女,这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半个小时之后,秦芳薇在峨眉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

那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大的书房,简直可以称为图书馆了,比她家的书房大了至少两倍。

偌大的办公桌前,那个笑容宛若阳光一般的男子坐在那里,正对着笔记本,敲键盘的声音在房内回响着。

“早餐如何?”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向她看了过去。

“很不错。”她来到办公桌前,盯着那个看上去很是完美的男子,“现在可以和我说一说了吗?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好,请坐,要什么?咖啡还是茶?”男人笑得温和可亲。

“水,如果可以,加点蜂蜜……”

“嗯,这是个好习惯……”

他笑着抓起电话吩咐了一句:“小耿,一杯蜂蜜水,一杯茶,谢谢。”

没一会儿,一个长相不俗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两杯水,冲她微笑:“二小姐,这是您的蜂蜜水。先生,您的茶……”

“这是耿桀,你可以叫他小耿,或是阿桀……我的助理。”

欧阳故介绍了一下。

秦芳薇冲他点了一下头:“你好。”

“二小姐好,恭喜您终于回家了……”

对方伸出了手。

秦芳薇只好和他握了握手:“谢谢。”

耿桀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还帮他们把门合上了。

欧阳故喝了一口茶,这个斯文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是优雅的,比起邓溯,他好似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的韵味,虽看着很是可亲,但是眸光是深邃难懂的。而邓溯,因为中间昏睡了五年,现在看着羸弱而无生气,只有明净的双眼是她所熟悉的。

“昨天的情况是这样的:你险些被虞苧的人给带走,是我带了人把你带回了这边。”

他简明扼要地把昨日她昏迷后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

秦芳薇点了点头,但仍似懂非懂,想了想,继续问:“昨天冲我开枪的人是谁?”

“虞苧那边的人,叫罗彪,就住在那幢楼里。你们打斗的枪声惊扰了他们。他们的目的是将你们活捉,找出父亲的遗物。”

“等一下……”秦芳薇疑惑地望着他,想到了一个重点,“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里面的?”

欧阳故没回答,手指往笔记本上一按,嗒嗒嗒敲了几下,调出了一组画面,并将显示屏转过来让她看。

“你们监控着整个西山寺,以及西山县?”

密密麻麻的画面表明,她和傅禹航一进入西山境内就被监视了。

“对……”欧阳故点头。

“为什么?”

她凝神一想,想到了傅禹航说过的话:“你们这是想通过虞苧找到雇主?”

“是。”

“等一下,你让我再想一下……”

秦芳薇眯了眯眼,将前前后后的事联系起来,之前有些困惑似乎解开了:“一居大师是不是晓得那个虞苧是个冒牌货?”

“知道。”

“并且一直防着她?”

“是的。”

“那他把我们送去那边是什么意思?”她的秀眉拧得紧紧的。

“那是我的意思。”

这一刻,欧阳故的笑变得无比深沉,就像汪洋大海。

“为什么?”她不解。

“没有又肥又诱人的饵,大鱼怎么可能上钩?”

欧阳故吹着茶,一脸的无害,可是,这个人轻易就把一切掌握在手里,就连傅禹航也栽了,可见他的手段之高。

“我知道虞苧身边还有人,可我无法确定那些人是谁,他们一直潜伏着,平常就和普通人无异。我以为光把虞苧抓起来是没用的,必须一窝端。而你们的到来,就是一个契机。”

好吧,这人的布局是宏大的,目光是高远的。

可是,秦芳薇的心莫名有点冷了:昨天他们面对的可是真枪实弹,稍有不慎,那是要死人的。

“你就不怕我们有危险?”她的嗓音跟着冷了下来。

“危险肯定会有,但是,有傅禹航在,出不了大的乱子,重要的是,在得到遗物之前,他们不会轻易伤害你们。何况,我就在附近。”

他说得自信满满,可是,她还是心冷。

这是因为没出事,要是出事了,现在她和傅禹航极有可能就成死尸了。

“我知道你听了之后会很不爽,但是为了查出真相,祖母已经在这件事上付出了二十几年的心血。你是欧阳家的孩子,查出父亲的生死,该是你接下去必须承担的使命。所以,还请你原谅我拿你做了一个局。”

秦芳薇是个心思简单的人,而欧阳故则是一个看似温雅,实则诡诈之人,他纵横商圈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来她心中的不快?

于是,他直接道破了。

因为他太清楚了,未来,他必须和这个女人为伍。如果她心存芥蒂,那么,他们之间就很难进行良好的合作。

所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请求谅解,无疑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欧阳女士一直在查?”

效果是很明显的,秦芳薇心中有气,却因为这句话而消了,而后这么问了一句,语气虽仍带不快,但缓和多了。

“是,祖母这一生只有那么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又无比出色,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寻找?这不,找着找着就找到了你妈,而后就找到了一居大师,又通过一居大师知道了‘秦芳薇’这个名字的存在……祖母说了,不管生死,只要她活着,我活着,就得把父亲找回来。”

话是简单的,可里面所渗透的母爱,是无比强烈而厚重的。

“你说什么?你们找到我妈了……”

她被这句话惊到了。

“对。”

“在哪儿?她在哪儿?”不由自主地,她的嗓音高了几个分贝。

“在英国。”

这么遥远,看来她是不可能很快见到母亲了,这让她有点失望。

“一直在接受治疗。”

欧阳故补充的这一句又让她愣了愣。

“她……怎么了?”

“被关了很多年,精神出了问题。”

秦芳薇的心跟着一下揪了起来。

“我们救下她时,她只记得自己有个女儿叫薇儿,嫁了个老公叫廖锋,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核实,我们已经确定她就是燕铃。现在的她,有时神志还好,有时什么都不记得……”

这些情况听得秦芳薇双眼莫名有点湿,心头好一阵难受,沉默好一会儿才又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快十年了。刚救回来时,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后来一点一点记起来了,不过记起的并不多。通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我们才从她嘴里挖出了三个很重要的信息:一、她和父亲生的女儿叫薇儿;二、父亲把薇儿交给了他的结拜哥哥;三、当年父亲没死,甚至还活到了我们找到她之前。据燕阿姨零碎的记忆所呈现出来的事实,我们加以推测,父亲可能还活着。”

没有任何隐瞒,欧阳故将他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秦芳薇的双眸为之亮了亮。

“之后,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居大师找出来,其实这件事,也就是前年年底才办成的。而后,我们通过一居大师知道你被送给了一个秦姓人家,取名芳薇。

“可整个中国叫这名字的人实在太多太多,我们查了很久,同龄人总共有四十三个。在得到这个结果后,我们对四十三个秦芳薇进行追踪调查。

“其实,你本来被我们排除掉了。后来,你父亲被人举报杀人进了监狱,我又折回来查了查,觉得事有蹊跷,经过几番排查,最终才确认下来。

“找到你是个不易的过程,但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找到父亲。

“本来,我想第一时间过去找你的,但是,祖母想看看秦先生到底有没有把你的身世告诉你,想再观察一下你们。

“那时,我们就有了一个计划。如果你们找不到一居大师,我们干脆就给你们来点提示。对方已经知道你的存在,由你出面找到遗物,再由你把虞苧身边的人诱出来,是最顺理成章的结果。”

不得不说,他们的安排是无懈可击的。

“可为什么你们没有通过遗物去寻找那些幕后元凶,反而要绕这么一个大弯?”

这是唯一说不通的地方。

欧阳故那张俊美的脸上透出了一丝无奈:“没办法,最初一居大师根本不肯说出他手上有遗物的事。这老头子是个很死板的人,他说那东西只能交给秦芳薇,那就只能等秦芳薇拿着信物找过去,他才给。

“当然,他也是在防我们,生怕我们不是好人。

“后来他得了重病,是我们出资续他的命。那段日子里,我们不断地劝说他。而他可能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怕你不找来,这才和我们说他的确有遗物,却不让我们取,根本不告诉我们东西到底放在哪里,他说得等他百年后再动……结果,你却在这段日子里冒了出来……”

好吧好吧,闻君一席话,她茅塞顿开,算是豁然开朗了。

“那个冒牌货现在在你手上?”重重吐出一口气后,她再问。

“嗯哼。”

“问出什么名堂来了没有?”

“嘴硬得很,暂时没什么好消息传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心下担忧:“对了,你们私下这样把人关起来,算不算非法拘禁?”

欧阳故笑了笑:“算。”

她瞪了瞪眼:“干违法的事,不怕被抓吗?”

欧阳故的笑容变得更大了,挑起剑眉反问:“天上人间背后不知有多脏,傅禹航怕过吗?”

她不说话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不过,既然提到傅禹航了,那她当然得问问他的下落了:“傅禹航现在在哪儿呢?”

“放心,好吃好喝侍候着呢!”

但这话听着好像不太对劲。

“你不会把他也关起来了吧?”她猜测着。

欧阳故喝了口茶,居然点下了头:“这是祖母的意思。祖母想要见他一面。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的。”

也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皮狠狠跳了跳,感觉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强人祖母会有惊人之举。

彼时,欧阳曼的惊人之举正在上演。

“什么意思?”

面对那位年纪可以和祖母媲美的白发老太太递过来的离婚协议,傅禹航静静地反问,眼神凝重。

傅禹航一早就醒了,而后发现自己的手被手铐铐住了,脚上则套着脚镣,身子还发软,身上盖着一条被子……

扯掉被子,看到那光景,他勾了勾嘴角,这一次,算是捡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