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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不是谁的？章杏并不想彻查。人太聪明的下场，往往不会太好。
再，孙宝珠不能话，念哥儿跟在她身边，并不是件好事。
孙宝珠红着眼睛曲了曲身。章杏叫来谷雨，让他带着人跟孙宝珠去收拾东西。
诸事安排完毕，已经完全黑下了。熙哥儿被尤妈妈抓着洗了手脸之后，攀在章杏的腿上，抬头问道：“爹爹呢？”
章杏将儿子抱起来，笑着：“爹爹有事去了，还要有一会才能回来，熙哥儿先去睡，行不行？”
熙哥儿点头：“好。”
尤妈妈抱了李熙出去。章杏剪了烛花，石头进来了。她见他脸色不大好，问道：“怎么了？见到人了没有？”
石头看着章杏，灯下她的颜面清丽如画，眸子黑幽幽深沉，像是隔着层层叠叠的水雾，让他有种可以看见但摸不着的感觉。
他觉得心里莫名憋得慌。他去了这么久，到现在才回，怎么可能没有见到人？
她明明应该知道的，偏生还这么问。
“嗯。”石头还是回答道。
他好像并不想。章杏明白这一点后，也没有往下问了。剪了另一边的烛花，收了剪刀，道：“熙哥儿去隔壁睡了。”
石头看着章杏，她话的样子温柔娴静，跟以往没什么二样。他心里却有些不舒服。章杏正准备要上床，石头一把抱住了她。触手的温软，让他心里不舒服瞬间消失了。
章杏笑了笑，挣扎几下没有挣扎开，便催促道：“快去洗吧。”
石头抱着不放手，低声道：“杏儿，我师姐……”
章杏转过身来，笑吟吟打断石头的话：“我知道，她那么做，也是不得已，是沈怀林逼她这么做的……”
“你不知道！”石头却沉声打断章杏的话，他看着章杏，她脸上的笑容让他觉得很是碍眼。
章杏被石头的样子的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很生气了，浑身紧绷着，戾气肆虐。似乎下一刻就要发狠的样子。
章杏很快反应过来，她拍了拍石头的手，柔声问道：“那她是怎么的？”
石头看着章杏，不出话来。因为姚明珠的话，跟章杏的一样。但他心里很难受。
石头低下了头。章杏见他已经放松了，心里也松了口气。本来她就认为他与姚明珠的事情不需要跟她。
章杏扳开石头的手，上了床。石头却突然过来了，扑上来。章杏力气远不如他，便只能由着。事毕了，她也累了，昏昏沉沉。
石头从后面环住章杏的腰身，低声道：“杏儿，我以后再不会见她了。”
章杏并没有听明白，她感觉累极了，含糊应了一声，就睡去了。
次日，赵子兴过来，与石头过话后，又报了近段时间章记粮行的经营情况。
九月初十，沈家大军从裕安出发，途径盂县时，石头也跟着上了船。章杏看着船远去，良久后，上了马车。熙哥儿不让放下马车帘子。尤妈妈哄道：“熙哥儿乖，老爷很快就会回来了。”
熙哥儿指着外面：“水！大水！”
章杏不禁一笑，这是熙哥儿第二次看见大江了，上半年他们进青蒙山时，他还，尤妈妈唯恐他被江风吹到，裹得严严实实，他懵懵懂懂，也只看了个边角。
这次倒看了个全貌。
“这是淮河。”章杏柔声道，“熙哥儿外公家就住在河边上……”
章杏想起章水生来，不由得发怔了。
“外公！”熙哥儿跟着章杏道。
章杏亲了熙哥儿一口，“熙哥儿外公可厉害了，能从河的一边游到另一边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