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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日如何？”顾华景倒是不着急休息，先问了问皇后的情况。
小小欠身回答：“还是那般，不过近几日瞅着气色变好了，就是迟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你也先退下吧，晚上这边朕就行了。”
“奴婢不累，倒是请皇上注意着身子啊。”小小再苦再累也愿意，只要皇后娘娘能醒过来，那什么都是值得的。
“不用，德信还有很多不顺手的地方，朕是真的没有精力亲手提拔他了，你要是有空，多帮朕调教他调教他。”
“奴婢知道了，德信公公年纪轻，胆子小，做起事情来束手束脚的，其实只要做多了，熟悉了也就会了。”
“就是看中他这个样子，不那么精明但是踏实肯干，好你一个样。朕是受够了元夕那般精明的，聪明是聪明，聪明过头啊，朕真是一朝被蛇咬了。”
小小也笑了；“皇上这是夸奴婢，还是损奴婢呢？”
“你倒是跟皇后学的一样牙尖嘴利，记得前年皇后出事的时候，你还荒的跟什么似的。”
“何止前年啊。”小小往香炉里填了点安神的东西，希望今夜两人都能睡的安稳些，“今年不也是这样，还不都是逼出来的，见识的多了，胆子就大了。”
“倒是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这后宫还指不定什么样呢。”
“陛下快休要再说了，这要是放在别的皇上哪儿，说不准都要提拔我当才人了，但奴婢知道皇上不会，奴婢也不想。”
“为何？升品，不好么？”
“不好，奴婢不想和人争什么，奴婢就觉得现在这样挺好，能一辈子的服侍皇后娘娘，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顾华景长叹一口气，苏沐能从那么多宫女里挑中了小小，也真是慧眼识珠了：“说起来，又要过年了啊。”
“是啊，这年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就又是年尾了。”
“前朝吵的朕脑子疼，年关将至，一堆琐事，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做的好。”
“奴婢倒是相信太子，说起太子当时的演技实在是太厉害了，把奴婢都差点骗过去了呢。”
“你倒是一点都不惊讶。”
“本来是惊讶的，但是当时皇上跟奴婢说的那句话，想来都是在提醒奴婢，皇上后来叫奴婢去看着太子，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太子吧。”
“你变聪明了，朕可要防着你了啊。”
“皇上说笑了，安神香奴婢给您点上了，娘娘夜里不会出什么反应的，请皇上赶紧休息吧，奴婢就先告退了。”小小给灯笼里点了个烛火，欠了个身子，关上了房门。
出门后小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入冬了，夜里寒凉，也不知道娘娘那样昏迷着，能不能过的去这个冬天。
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啊，今年的皇宫内，又能过个怎样的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