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心底有股不确定感，因为害怕而不敢说出来。
“小哇，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告诉我。”
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袭来，她抬头对上顾东城幽深的眸子，心再次被揪痛。
“小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的心紧了紧，继续问道，“真的全部都是我爸爸做的吗？”
顾东城的眸子紧缩了一下，面色闪过一丝苍白，坐在一边静静的点燃一支烟。
屋子里一片沉默，谁都不敢打破静寂，生怕这片刻的宁静被打破之后，接下来的是他们谁都无法控制的场面。
“小哇，以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了，我不恨你。”他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我也做了很多的错事儿，也明白了很多，有的事情真的是不能错过的，因为赌注有可能是一生。”
郁欢颤了颤，垂下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所以我们错过了，是吗？”
屋子再一次寂静起来，郁欢突然觉得这种寂静是那么的压抑，压得她几乎都快喘不开气，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打开窗户，任由冷风灌进来。
冷风打在她的身上，打了一个寒颤，浑身颤抖起来。
手被温热的大手捂住，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顾东城，心跳了一下，随即归于沉静。
他将窗户关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觉得今天的话题真的太压抑了，仿佛将他们之间所有的问题都摆在了明面上。
谁都没有办法解决，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顾东城深深的打量着郁欢，叹了一口气。
“小哇，能不能暂时不提这个话题？”他略显无奈的问道。
郁欢垂着脑袋默不作声，心情十分的沉闷，“小泽，其实我们该说清楚，虽然当年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对你的家庭造成了伤害是肯定的。”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偿还你。”
“我不要什么偿还！”顾东城的声音沉了沉说道，眼底尽是不耐烦，“都别再提这件事了行么？你只了解到了表面，里面还有你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别再问了，也别再提了。”
郁欢沉默下来，一股无力感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眶觉得酸涩，没有说话。
“小哇，我不是凶你，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别再过问了。”
“小泽，那我们怎么办？”她哑着嗓子问道，“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就喜欢。”
顾东城一僵，静静的看着郁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清楚该怎么回应她。
“但是你结婚了，这份喜欢就被我埋在心底了。”她望着他，眼泪滑下来，她慌乱的擦干净，继续说道，“哪怕知道你把我送给了楚御风，哪怕我知道你伤害了我爸爸，这份感情依然没有改变。”
顾东城的手里紧紧的捏着打火机，沉声问道，“你确定那是爱吗？”
因为他自己都不确定，郁欢口中的喜欢是爱吗？他爱她这一点无需置疑，但是她呢？
他不确定她喜欢的是他的人还是小时候的那种感觉，也不知道她的爱能够存在多久。
郁欢愕然的看着顾东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与不确定，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顾东城的，但是现在经过顾东城这样提问，为什么她会迟疑。
为什么脑子里会浮现出楚御风的画面，她的手紧了紧，慌忙的将脑袋垂下。
“可是你结婚了！”
也许他不结婚的话，事情就会有转机，也许他们就能够在一起呢？她大脑里一片混乱，刻意的不去琢磨顾东城问得那个问题，努力的将所有的问题转到一边。
顾东城的脸上现出苦笑，眉宇间尽是忧郁的神色，静静的靠在床边，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很多，不是一星半点，更不是随便就能够解决的。
“小哇，你老实告诉我，你对楚御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郁欢一僵，不敢抬头，沉默了一阵才开口，“没有怎么样的情感，他禁锢我，不让我过正常的生活，我期望自由。”
“我问的是你对他的感觉。”
“不知道。”
顾东城的嘴角溢出苦笑，静静的望着她，感觉到她的紧张，只是为什么她回答的是不知道?
“你带我走好吗？我们离开这里。”她突然昂起头，深深的看着顾东城，眼底浮现出祈求的神色。
只要离开这里，他们就能够重新开始，就能够忘记一切。
“小哇，选择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他轻轻的揉着她柔软的发丝，眼底透着一丝无奈，“但是你要是想走的话，我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