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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夭夭转身见到方靖如追上来的身影，笑意盈盈。
“你知道这是谁的办公室么？”她将文件妥帖放在办公桌上。
方靖如原地转了一圈，只见偌大的办公室简约却又温馨，尤其是桌上的鲜花，含苞待放，竟然一点都不被外面的寒冷所影响。
她心中狐疑，一双探究的眸子朝着楚夭夭看了一阵，用半信半疑的声音询问道，“总不可能是你的吧？”
“算你聪明，就是本姑娘的。”楚夭夭笑容里带着嘲讽，端正地坐在柔软的老板椅上，朝着门口看了看，努了努嘴道，“所以，请你离开，纪旬则不在这里，今天没人看你表演。”
方靖如的脸色如同吃了牛粪一样难看，她今天本来是来找纪瑶光的共同商量对付楚夭夭的对策的，可纪瑶光不见了踪影，想去找苏昀西，又直接撞见了楚夭夭，她本是信心满满地上前来挖苦眼前这女人的无能的，到头来却被她狠狠地炫耀一番。
她不甘心。
只是，方靖如毕竟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方家也算大户人家，方靖如当初能被作为棋子逼嫁给徐家，她的用处，也可见一斑。
她重新地打量了一番办公桌，桌上摆放着一块金色材料的立体名牌，上面清楚明了地写着，“副总助理，楚夭夭。”
“副总助理？”方靖如喃喃自语，面上却露出嘲讽的笑容，“据我所知，纪氏的助理连秘书都比不过，端茶倒水的工作倒是做起来很厉害，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找副总讨论一下纪氏与徐氏的合作关系的，作为副总助理，是否需要接待我一下？”
“纪氏和徐氏？”楚夭夭宛如在听一个笑话。
方靖如在徐家地位如何，难道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么？竟然还以此作为自己的筹码？
只是，楚夭夭不愿意因为这种事去戳穿她，只得配合着她的演出。
“方小姐难道不懂得预约么？今日我们副总不上班呢。”楚夭夭遗憾地摊了摊手，“可能方小姐需要白跑一趟了。”
“让我白跑一趟？这就是你作为助理的基本职责么？我记得连总裁的秘书也不敢让客人跑空，要么好茶好水招待，要么帮忙联系副总，让他亲自来接待”方靖如闲庭信步般走到楚夭夭桌子的对面，优雅入座，全然没有带孩子时候的沧桑与颓废。
“是么？”楚夭夭挑眉看向方靖如，眼中却充满了戏谑。
“你说呢？”方靖如的声音轻细且柔软，虽说楚夭夭和她的年龄相仿，声音却没有她有女人味，再怎样都多了些青涩的感觉。
两人四目以对，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楚夭夭对于这种无止境的对视失去了耐心，她深呼吸一口慵懒地靠在老板椅上，眼睛更是撇向了桌上新鲜的花骨朵。
桌上的花她说不出名字，但是味道却是清香四溢，这是纪梓存特意为她选的，为的就是让她提神醒脑。
可偏偏就这懒散的动作，让方靖如误以为楚夭夭退怯了，对视的两人谁先收回目光，就说明那个人败了。
方靖如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