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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你希望我怎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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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以再问:“在进入下一阶段的关系之前,我依旧是你的男朋友,对吗?”

这种话之于褚翘而言完全就是敏感的,她差点呛了口水。然后在他的盯注下再次点头:“嗯……”

“那身为女朋友,出门前是不是有必要稍微向男朋友交待你的行程和去向?”马以最后问。

褚翘:“……”

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无异,语气也一如既往的平平无波,但她感觉出来了,他应该是生气了……

专家生气了……?好神奇……褚翘眨巴眨巴眼睛,她原本以为专家不是个轻易有世俗人类情绪的生物欸……

一边目光饱含新奇地打量他,她一边不好意思致意:“抱歉,早上在给一个重要的证人录口供,我就回了一趟局里。”

联系他的头两句问话,她马上又补充:“我征询过医生的意见~医生同意给我放半天假,我才离开病房的~”

“走得比较匆忙,没想到马医生会再来找我,所以忘记和你打声招呼了。下次一定会支会一声马医生你的。”

马以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褚警官的意思是,接下来你养伤的时间里,还会回警局去办案?”

她其实……想和医生商量今晚就出院的……不过褚翘没吭声——面对专家,她总是不受控制地犯怂……泪崩,总是振起不了雄风……

腹诽归腹诽,讲话她还是好好讲的:“也不一定。他们在处理我还是很放心的,我其实主要就是了解一下进展。这个最重要的证人做完笔录,我也没太多可cao心了。”

马以沉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气氛令褚翘心里直打鼓。

两秒钟后,马以重新开口了,却是问:“褚警官考虑得怎样了?”

还能考虑什么……?自然是指两人接下来的关系……褚翘整副心神骤然拎起——能怎么考虑……这种问题他应该自己去决定才对,反倒来问她?

她当然很想尽快进入下一个阶段,可如果她这么轻易就同意了,岂不表现得她过于恨嫁?过于急迫倒贴?不行不行的!

而且……

褚翘闷闷的。

不论订婚或者结婚,都等同于他在向她求婚。如此重要的事情,明明都应该是作为男方的他特意准备一个仪式的,哪有人像他这样,在生活的对话中以一种建议提出来……

——

明早见。阮舒心里明白又是大伯母给自己女儿安排的相亲。她本不玉打扰他们的相聊甚欢,偏偏其中一个男人主动站起身,遥遥地和她熟络地打招呼:“林二小姐,好啊。”

客厅里瞬间安静。

“谭少爷,你好。”阮舒淡淡地点头致意便不再多搭理,将不远处的佣人庆嫂唤过来低声询问,“夫人呢?”

“从早上开始就在佛堂里。”

答案不出所料,常年未变。明知如此,阮舒还是每天都问一次,仿佛等着哪一天能有所不同。

“三小姐最近好像有些不对劲。”庆嫂玉言又止,“我瞧着她胃口不好,还不时干呕……”

阮舒的眸底闪过一丝的冷意,看回庆嫂时已恢复平淡:“这件事你不用管,我已经知道了。”旋即吩咐庆嫂,“麻烦你邦我炖点鸡汤,晚上送我房里。”

略一忖,她又补了一句,“多炖点,等三小姐回来也给她送一碗。”

庆嫂瞅了瞅阮舒有点苍白的脸色,捺下狐疑没有多问。

阮舒举步打算上楼,顿了顿,她又改变了主意,转身往佛堂去。

所谓佛堂,其实就是一楼最尽头的一个房间。

阮舒轻轻叩了叩两下门。

里面没有给出回应。

阮舒转动把手推门而入,霎时扑面的浓重檀香。

房内的布局古香古色,精致的佛龛柜前,一身青衣的中年女人脊背挺直地跪在蒲团上,捻着手里的一大串佛珠,阖着双目,嘴唇嚅动,念念有词,似丝毫未察觉阮舒的到来。

阮舒倚在门边,看了她有一会儿,少顷,兀自踱步到佛龛前,顺起三支香,并拢香头凑到烛火上点着,然后微低脑袋,恭恭敬敬地双手持香抵于额上,心里想的是手术室里流掉的那个孩子。

三秒后,她重新站直身体,把香插进香鼎里。旋即,她转回身,正面注视青衣女人,浅浅地笑了笑,“我今天又添了两件罪孽。”

青衣女人不做回应。

阮舒走近了她两步:“十年了,你不累吗?”

青衣女人没有吭声。

“其实你这样做的全是无用功。那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怎样都抹灭不掉。”阮舒的语调十分地温柔,唇边泛起笑意,“你念一辈子的经,我造一辈子的孽。而我活得会比你长。更有效的解决办法,不如你直接杀了我,怎样?”

青衣女人不为所动。

阮舒添添干涩的唇,似也觉得没多大意思了,不再继续说,将散落耳畔的头发搭回耳朵后,掠过她,打开门走出去之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公司让给大伯父的。我还没玩够。”

门关上,恢复安静的室内,青衣女人睁了睁眼,盯一下香鼎新插上的三炷香,复而重新阖上,更加快速地捻动佛珠。

室外,阮舒立于门边停留了两三秒,才沿着长廊往回走,经过洗手间时,蓦然一只手臂伸出来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进去,压在墙上。

阮舒眼明手快地按住对方即将压下来的脸,皮笑肉不笑:“谭少爷,你不是应该在客厅和我堂姐相亲?”

“吃醋了?”谭飞轻佻地挑起她的一绺头发嗅了嗅,“刚刚见你对我那么冷淡,我以为林二小姐你记性不好,已经忘了我。”

阮舒的手臂始终横亘在两人之间,掩下眸底的真实情绪,笑了笑:“我以为把我忘记的是谭少爷你,一个月杳无音讯。一出现,就是在和我堂姐相亲。你该知道我和我大伯父一家人关系敏感,既然如此,我们之前的谈判,算是彻底破裂。”

“谁说破裂了?”谭飞的表情痞里痞气的,随即解释道:“那天我是家里有事,临时被我老子召去英国,就今天的相亲,也是我妈的安排,我哪里会瞧得上那个瘸子?我给你的条件依旧有效。”

谭飞抓起阮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吻了吻,别有意味地说:“今晚有空?我可以再邦你把人约出来,咱俩之间一切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