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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 / 3)

这么急?倒吸一口凉气:“我试下。”

忙得天昏地暗的进行修改,晚饭都忘记吃,又在屋子里几位师兄的帮助下进行一系列修正,终于在晚上九点后勉强可以运行。郑子默的功劳非常大,他也跟着学生们不吃不喝,一处关键的问题都是他解决的,让所有人对他更是五体投地。

最后的运行数据出来,郑子默笑:“果然还是年轻人好,思路活跃。世界上的大科学家们最关键的发现都是在年轻时做出来的,看到你们,觉得咱们国家科技水平一片光明。”

大家觉得精神振奋,一起鼓掌。

郑子默看看表:“今天可以提前离开。”

徐晴如蒙大赦般徐晴松一口气,急匆匆的准备离开去换衣服,刚走两步郑子默把她留下来问了几个问题,看他的意思似乎不想急于让她离开,越问问题越多,而且都是跟课题有关,也不能不回答。眼见的实验室的人陆续散的七七八八,他竭力不把急切表露在脸上,可还是让郑子默看出来,“这么急?干什么?”

脸一红,徐晴说:“饿了。”

说完才觉得这个借口实在很烂,三个小时前他们才在实验室吃了晚饭的。郑子默挑眉看她一眼,如梦初醒般说,“是我疏忽了。我请你吃宵夜吧,如何。”

一连着说了几个“不用”,抬头看到郑子默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蓦然想起自己那么强烈的反应,立刻后悔,垂着手站在一旁,不做解释。

郑子默到底是风度翩翩,好脾气的笑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强求:“那你先去。”

终于松口气。

搭车赶到几小时前约定的地点,还在车里就看到饭店大门里摇摇晃晃的走出一堆人,他们的脸庞分外清楚,都是红红的,也不知是喝酒太多还是大厅门口橘红色的灯光所致。其中有一个就是姜洛生,他的脸因为红,平白的露出几分嫣然之色,他大笑着,看起来很愉快。

下车,揉一揉麻木的脸,徐晴想要迎上去,同时在心里组织着措辞,想着如何跟她解释自己的失约,却猛地顿住了脚步——挽着姜洛生胳膊的,是一个小鸟依人般的女生,看着有些眼熟,她时不时帮姜洛生擦擦他额头的汗。

浮现在她脑海里的第一句话就是“终于失去他了。”盛夏天气,徐晴猛然觉得肺腑都凉透。她鞋里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一个声音说“过去啊,看看他们都会露出什么表情”;另一个声音则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切都是你亲手所至,还有什么颜面出现。”

一阵冷一阵热的回到宿舍,看到满屋子明亮的光,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她用同学的电脑给郑捷捷发邮件,说:我知道,终于失去他了。可奇怪的是,当时却也不太难过,反而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好像自我们交往那日起,就在等着这一日一般。我抓住他多年,现在也该放手了。

郑捷捷复信:头一次见到两个相爱的人落得分手的下场的。

徐晴苦笑:不要紧,反正情到浓时情转薄。

郑捷捷看着电脑摇头:你以为爱情真跟月亮一样,不盈则亏么。哈哈哈哈。你未免想的太简单了,看看我的例子还不够么……不过,不要怕,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徐晴转个话题:前几天苏老师建议我本科毕业后去普林斯顿大学念研究生,四年读完硕博。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郑捷捷哇哇叫:为什么不去?去,挤破头也要去!机会难得啊,再说你跟姜洛生也病入膏肓。感情没有了,事业要抓住!

徐晴叹气:如果决定去,现在就要开始准备。

郑捷捷同意:是的。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徐晴说:我知道的。

与研究的顺利进展相比,让徐晴意外的是,自己居然跟姜洛生放暑假之后的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他不论是回家回学校都没有告诉她一声,既然不联系,也就没有谁明确提出分手这个话题,就这么不好不坏不死不活的维系着,就象一根透明脆弱一碰即断的藕丝。她终日都在实验室,让自己忙起来,努力的忙起来,半点空暇都没有,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东西要做,一个计算起码要重复十次以上,公式往往是一修再修;夜深人静想起姜洛生,往往泪流满脸。

课题在八月终于宣告完成,做出最后的模拟结果那日,整个实验室跟疯掉一样。连平时严肃的教授们也乐的把面色的面具摘下来,和学生一样开怀大笑。每个人都被推来推去的拥抱,徐晴毫不例外,完全昏了头。

待众人发泄完自己的情绪,郑子默接着短暂的安静笑着说,“晚上去瑞和饭店吃饭,我请客。”

饭店包厢环境绝佳,又有佳肴美酒相佐,人人兴致都很高,抱着酒瓶子到处敬酒,愣是抱着不醉不归的心态。徐晴不知道被灌了几杯,只要有人送来的,她都喝下去,直到不能再喝,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可脸上的笑一点没有少;跟徐晴一起工作的几位师兄从来没有见到素来严肃认真的师妹露出这么动人的样子,借着醉意笑嘻嘻的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眼睛片刻不离开她的脸。

古人云,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不思量。那就醉吧。

酒精让徐晴的大脑渐渐混浊,最后的意识,是一双手轻轻抚过她脸颊的感觉,然后后背一凉,身子悬到空中,奇怪的是,她却没有掉下去。她想看看这人是谁,但无论无何眼皮也睁不开,但是那人的气味相当熟悉而亲切。她笑起来,捉住那人的手,喃喃自语:“是洛生么?”

仿佛听到了一句回答。她把头靠到对方肩头,一霎那,觉得如斯温暖。

夏天的阳光穿透眼皮后依然是白花花而刺眼的,徐晴就是被这种隐隐约约的亮光刺醒来的。头异常的痛,看看四周,装置优雅的房间,一个巨大的书架和一架钢琴尤为引人注意。徐晴苦笑,正是应了一句老话,借酒消愁愁更愁,现在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