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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1 / 1)

津津有味,张阿福顿时便也有点了胃口,竟也吃完了一个小果子。

如此就算每日还能喂得进一点食物进去,但张阿福的意识也渐渐不甚清醒了,很多时候他都是闭着眼睛在昏睡,偶尔说几句话,叫的都是“三娘”。

刘三娘时时守在他身边,张阿福不能与她说话后,她的话便多了,说的都是当年在家中的事,说她当时刚嫁过来时,饿了肚子,便想着快快见到他才好,她知他是定会给她找些吃的来的了。

她说她也知当年他摔断腿,不是他给她所说的那样不小心走路从土埂摔下的,而是为了给她买块像样的布,他去山上打猎,从半山中摔下来摔断了脚。

张小碗有时过来看他们,听刘三娘说了不少当年的事,然后看着她木然地流着泪,握着张阿福的手不放。

这年的十月底,张阿福终是去了。

张小妹没有来。

他的四个儿女里,只有三个为他送了终。

他走后,刘三娘的精神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一天也出不了一声。

找来大夫过来说,也怕是没有多少时候了。

张小碗这次便想找汪永昭,让他找人带张小妹过来。

她跟汪永昭说了这个意←

张小碗这几日情绪低落,汪怀慕便搬了他的书案去了母亲的外屋,母亲绣衣时,他便在一旁念书。

爱乱跑的汪怀仁时不时便过来与张小碗要口茶喝,见得母亲的笑脸,这才离去,继续带着侍卫在府中乱闯。

汪杜氏这几日前来给张小碗请安,往往要与张小碗说笑一翻这才离去,府中纷扰之事却是支字不提,她自去与管家处置。

到底是到了年关,张小碗也知自己不能消沉,便提起精神准备过年的大小事宜,忙碌得久了,心也木了,那担扰又再一次深埋在了心底。

府中孩儿生气勃勃,张小碗也不愿自己扰了他们的安宁,她的这两个孩儿都是她抱在怀中逐字逐句教着话长大的,就算两儿都已长大,他们也与她甚是亲昵,她好与不好,自也是影响他们的。

这年大年三十,汪家的大大小小祭完祖,等放了鞭炮,张小碗又去了祠堂念经。

她跪念了两时辰,汪永昭便跪在她身后抱了她的腰这般久。

寅时,张小碗精神极好,汪永昭拉了她起来后,待出了祠堂,仆人在前面提着灯火,她与他轻语道,“我去厨房给您和孩儿擀面条,您给我去生火罢。”

汪永昭闻言垂头看她的脸,看着她扬起的脸上那柔和的眼睛,他便笑了。

说来,善王有什么好伤心的,他以为这世间的女子,他得了一个她这样的娘,还能再得一个像她般的妻子不成?

这世上岂有这般的好事。

汪永昭伸出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嘴角微翘,“好。”

厨房路中,张小碗轻言与汪永昭轻笑道,“实则想来,我也不是那万般的好人,可念完经,这心下也是松了一大块,来日我们寻得一处古寺,便带了孩儿去捐点香火钱罢。”

“嗯。”

张小碗想了想,便又道,“这正月十五里,凡是来往镇上的商人客人,就是那流浪乞讨之人,都可往食斋一日食两顿,您看可行?”

“可行。”只要她心安就好,那食斋这几日少挣几个铜钱也无妨。

张小碗把手覆在他放置在她腰间的手上,偏头朝他看去,对上他深遂的眼,她便朝他微笑了起来。

平时那些万般的容忍,还是换来了他站在她身前。

说来,如若不是她不对他生情,一直冷眼旁观着他的一切,保持着清醒看清他所要的是什么,才没让她被他迷惑了眼,要不然,给不了他所要的,她怕也是早被他抛下了罢?

这些年间算来他真是没有薄待她,而她便再对他好点,也没什么不妥的。

她给他的,他都还回来了。

这年出了正月,到二月时,南边大战,汪永昭又调了一千精兵夜行南疆。

汪怀仁这月已满五岁,虚岁六岁的小儿已知其母甚是担扰在南边打仗的大哥,这日早上他一起来,就穿上他的小盔甲过来与张小碗请安,道,“娘你且放心,怀仁这就去接大哥回家。”

说罢,回头就让他的贴身小厮,汪勇去牵他大哥过年时着人送过来的小马驹。

汪怀慕只得拉住了他的手,与他道,“现下可不行,爹爹还未应允。”

“爹爹……”怀仁便朝坐上的汪永昭看去。

“过来。”

汪怀仁一过来,汪永昭一拳便朝他正面打了过去,汪怀仁身体往后一仰,便又翻身,握着右手的小拳便往汪永昭脸上打去,这时汪永昭头往边上一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