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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色冷淡。
卫家的人闹的真是没有半点体面，简直有辱斯文。
这件事要是传到嘉平帝耳朵里........
嘉平帝估计要砍了二房三房他们的头。
真是丢人。
她看着卫大夫人：“既然当初决定了，也就是你肯定是也赞同让他们滚回老家去便算聊，现在你既进宫来求哀家，自然是他们不肯走了？不仅不肯走，肯定是还求进了宫，求到皇后那里去了，所以你才，这既是家事，也是国事吧？”
事涉一国之母，牵涉皇后的母家，是国事，也半点都不夸张。
太后已经知道卫大夫人为什么要进宫来了。
卫大夫人难堪的点点头：“老太太当时就病了，拖着是舍不得儿孙，不肯让他们走，族里的人来催了好些次，一开始的好好地，是等老太太病好了就走，可是过了这么些，越来越没有动静。”
她闭了闭眼睛才继续：“我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太后娘娘明鉴，我已经没有法子了，同样都是卫家的子孙，哪怕是看在已经过世聊公爹的面上，老太太也该给我们留一点儿体面和活路，这么多年，敏斋自就过的艰难........”
太后扬手止住卫大夫人接下来的话。
不必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她冲着卫大夫茹点头，神情不辨的道：“你的意思，哀家都明白了，你放心。”
你放心，短短三个字，却让卫大夫人一直僵硬的脊背终于松了下来。
原来也不是不能做到。
太后虽然对皇后很好，这些年很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情，但是遇上这样的事，太后不是一味偏袒的人。
她想起了之前朱元交代的话，无声的在心里轻轻地笑了一声。
多年的心魔，从今以后总算是要消散了。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卫大夫人脚步踉跄，险些没有站稳，等到孔嬷嬷扑上来搀扶她，她才扶着孔嬷嬷的手站稳了，朝着孔嬷嬷笑了笑：“嬷嬷，没事了。”
朱元得对，这是一个信任问题。
从前她的话，太后未必会信，那是因为她们没有证据。
可是现在不同，这次的事摆在了台面上，而且朱元陪伴在太后身边一段时间，她对太后果然是了解的。
卫大夫人放下了心里头的大石，苍白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一点儿血色。
但是此刻的卫皇后却不同，她进了太后宫里，如同以往那样亲昵的去给太后请安，问太后的身体是不是好些了，又提起了静安公主回宫的事，太后竟然没有话。
她想起什么，有些不安的看了太后一眼，低声喊了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