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痛……”
被按在身下的少年尖锐的大叫,更激起男人的欲望。狠狠的进入他,顶入他的深处,感受他单薄的身体的
痉挛的颤唞,他的征服感满溢。
这时,少年的後穴陡然一紧,“啊……”巅峰的筷感里他便一泻如注。
“妖精……你这小妖精……”
沈重的身躯伏在少年身上,让他疲惫的身体有些喘不动气。
一会儿,男人在他耳边说:“喂……你有感觉吗?”
陆芳卿已经习惯了,他用力的翻过身,面朝面和男人贴在一起,巧笑,“您说呢?”吻上男人,唇舌粘腻
的纠缠,他忘情的喘熄扭动。
他当男人还不知道哩,他这些骗人的假惺惺的把戏。不过男人不在乎,现下,他迷这副雌雄莫辨的身子迷
得紧。恨不得捅穿它。於是,也不拆穿,捞起他两条细白的大腿,又“呼哧”一声,狠干起来。
这便是风月场,这便是银钱垛起来的繁华。
九华路。
弥京生初醒来。
烟草的呛鼻气味刺激到他,百叶窗泻进的微弱光线让他看不清就里。但他感觉到屋里还有别人。
“谁?谁在那?”
“醒了。”
季昶?季昶会来找他?
意外,心下有点儿惊喜,又有点儿慌张起来。
昨夜的宿醉仍然令他头昏脑胀,匆忙的起身,想要收拾一下。又昏眩的跌回床上。而对面的男人一动不动
,安静的啜著烟草,看他表演。
他也一下子清醒了。对,他来找他,他来找他还会因为什麽事……
早就知道,瞒得过谁也不可能瞒过他。忽的,弥京生又紧张害怕起来。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走吧。”
“恩……”对面的男人沈重的呼出一口气,转把烟捻灭,大步朝他走过来。
他听著他的皮鞋捻在地板上的声音,吱咯吱咯,每一步都都像是捻在他的心上。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手
心里全是汗。
是呀。他是谁呀。他是爱憎分明的郭季昶。跟他做朋友的时候如沐春风,跟他做敌人只有冷若冰霜。他的
强势,从来都是内敛的。
他居然有能耐逼得他如此。
“月亭在哪里?”季昶在弥京生的身边坐下,一手夸夸的搭在膝上,一手扶著弥京生掉下来的乱发。他多
日颓唐,发油和皮屑丛生一处,已然粘腻腻的,季昶却像没察觉一般,仍然温语相向。
弥京生乱了。眼含著泪的感受著这些,这般情境,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心里五味杂陈,感动多一些。紧张
又不复存在。
郭季昶的手向下,拖住他的後颈,像抚摸,像安慰,把两张脸慢慢的拉近了。
弥京生只有望著他。微咬著下唇期待著,又有点像做梦一样的不安,千万是真的呵,千万。
他的脸在离他一寸的地方停下来,低垂的眼目看著他,呼出温暖的热气,他的嘴巴一翕一合:“告诉我,
月亭在哪?”
天堂地狱。往往只是一瞬间的差别。
弥京生冷下那张情动的脸,干脆道:“我不知道。”却并没有推拒开郭季昶的怀抱。
郭季昶闻言愣了一秒,松开他站起来。两相僵持,却有沈思姿态,让人捉摸不透。倏的,风驰电掣间抓起
弥京生的领子,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床上。
清脆。
“月亭在哪?”
低到阴曹地府的声音。
弥京生吐出了一口血,耳朵还嗡嗡的。
“呼……哈……哈哈……”吃吃地笑。
他弥京生迷恋上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啊,从一开始他早就知道,不是吗?当初,他自己让自己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