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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痛苦的回忆(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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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足以震撼整个礼堂,讲台上的弗立维教授的头顶正在不远处的桌子间移动,他从一个长着乱蓬蓬的黑头发的男生旁边走向后面。

这一切也在斯内普的眼里映着,他已经把羽毛笔收好准备提交答卷。不过似乎很煞风景,当弗立维教授教授的脚步停下的同时,斯内普也看到了詹姆。

詹姆打了个大哈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把它弄得比平时更要凌乱。然后,他朝弗立维教授瞥了一眼,接着在座位上转过身,向身后第四个座位上的男生咧嘴笑了笑。

小天狼星向詹姆翘起了大拇指,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着显得很自在。隔着两个座位那个是莱姆斯卢平,他显得相当苍白、憔悴,斯内普甚至怀疑每个满月前后的日子他就要这样没精打采,就像女人的月经。

而那个个头不大、长着鼠灰色头发的尖鼻子男生小矮星则坐在最右面的火炉堆边。小矮星显得有些焦虑,他啃着手指甲,低头盯着自己的试卷,脚尖在地上蹭来蹭去,还时不时满怀希望地瞟一眼邻桌学生的试卷。

斯内普笑了笑,那伙人似乎没有一个在状态之下,这正是他想看到的东西!

斯内普的目光又转向了詹姆,他现在好像正在羊皮纸上随手乱涂乱画。没错!他一定放弃了答题,斯内普这样想。

就在此时,弗立维教授又发动了他的尖声:“在我收起羊皮纸的时候,请留在座位上!试卷飞来!”

随着话音坠落,一百多卷羊皮纸猛地腾空而起,飞进弗立维教授伸出的双臂中,把他撞倒在地上。好些人笑了起来。几个坐在前排桌子旁的学生起身托住弗立维教授的两只胳膊,把他扶了起来。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弗立维教授气喘吁吁地说,“很好,各位,你们可以走了!”

詹姆匆匆涂掉了自己刚才羊皮纸上的东西,跳起来把羽毛笔和试卷塞进书包,把书包往肩膀上一甩,站在原处等着小天狼星过来跟他会合。

而斯内普就在不远处,他在两排桌子之间朝通往门厅的大门走去,仍然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试卷。他拱背曲肩,动作僵硬,那种抽筋似的步伐让人想起了蜘蛛,油腻腻的头发在脸旁跳动着。

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把斯内普跟詹姆、小天狼星和卢平他们隔开了,此时斯内普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慌忙地扫视着四周终于舒了一口气并会心地笑了笑。

那四个人就在不远处,他们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斯内普把耳朵凑近而来詹姆他们。

“你喜欢第十题吗,月亮脸?”他们进入门厅后,小天狼星问道。“太喜欢了,”卢平轻快她说,“举出五种识别狼人的征象。真是好题目。”

“你觉得你能举出所有的征象吗?”詹姆装出担心的口气说。

“我想是的,”卢平一本正经地说,这时人们在前门挤成了一团,急着到外面阳光照耀的场地上去,他们也走进了人群,“第一:他坐在我的座位上。第二:他穿着我的衣服。第三:他的名字叫莱姆斯卢平。”

只有小矮星没有笑。“我写上了口鼻的形状、眼睛的瞳孔和毛乎乎的尾巴,”他焦虑不安地说,“但是我想不起来其他…… ”

“你怎么这么笨啊,虫尾巴?”詹姆不耐烦地说。

此时卢平恳求道:“你小声点儿。”

斯内普听明白了卢平的意思,似乎他十分惧怕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不过,他似乎没有发现现在知道他身份的人可不止是詹姆。

还包括斯内普,当然还有那个坏精小天狼星.....正在这两个词在斯内普耳中回转的时候,那个坏精说话了。

“哼,我觉得那些试题是小菜一碟,”小天狼星说:“我至少也能考个‘优秀’,不然才怪呢。”

“我也是。”詹姆说。他把一只手伸进口袋,突然掏出了一个正在挣扎的金色飞贼。

“你从哪儿弄来的?”

“偷来的。”詹姆漫不经心地说,他开始耍弄那个飞贼,让它飞到差不多一英尺外,然后再抓住它;他的反应能力出色极了。

小矮星则敬畏地看着他。

他们停在湖边那棵山毛榉树的阴影里,斯内普也跟了上去,他终于记起了刚才想到的事,就是要在他们考完试状态不佳的时候狠狠地奚落一下他们。

卢平抽出一本书,开始阅读。小天狼星盯着周围那些在草地上转悠的学生,他的神色很高傲,很厌倦,不过这样一来也显得非常帅气。詹姆还在耍弄那只飞贼,他让它蹿得越来越远,几乎都要逃脱了,但是他总能在最后一刻一把抓住它。小矮星看着他,嘴巴都合不拢了。每当詹姆做出难度极高的动作擒住飞贼时,小矮星都会喘着大气拍手喝彩。就这样过去了五分钟,

“把那玩意儿收起来吧,行吗?”在詹姆做了个漂亮的抓捕动作,小矮星发出了一声喝彩后,小天狼星终于开口说,“不然虫尾巴要激动得尿裤子了。”小矮星微微有点脸红,可詹姆却咧开嘴笑了。“打扰你了。”他说着把飞贼塞回了衣袋。哈利明显地感觉到,詹姆只有在小天狼星面前才会停止炫耀。“我觉得真无聊,”小天狼星说,“今天要是满月就好了。” “你可以,”卢平在书本后面阴沉地说,“我们还要考变形学,要是你觉得无聊,你可以考考我。给你?”他把自己的那本书递了过去。可是小天狼星用鼻子哼了一声。“我用不着看这些垃圾,我全都知道。”

“这个能让你打起精神,大脚板,”

斯内普在一边伺机而动,可是看他们丝毫没有名落孙山的感觉所以他改变了主意想回寝室。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却与詹姆相撞了。

他看着詹姆在向着他的头发低声说,“看看那是谁?”

小天狼星扭过头。他突然变得一动不动了,就像一条嗅到了兔子的狗。“太棒了,”他轻轻地说,“原来鼻涕精。”

“还好吗,鼻涕精?”詹姆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