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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就职霍格沃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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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与上次的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不同的是,这场考试并没有夹杂着斯内普过多的私人愿望,他这两年来清心寡欲,对莉莉的事显然已经不那么在意。或者用这样的说法能够更加贴切,除了在恶梦醒来或者是狂风暴雨的夜晚,莉莉的影子几乎很少会在眼前浮现。

斯内普走在湖边,远远地看着那棵毛山榉树,那个地方他一直不敢来,因为就是在那儿见证了与莉莉绝交的过程。

他从没有往那里看过多余的一眼,每次必须上课经过的时候总是把眼睛挨着书不让眼睛里出现半棵树的影子,哪怕是一片树叶也会勾起他最痛苦的回忆。

也许正因为如此,斯内普的视力变得越来越差,这导致他对头发更难清理得干净油腻腻得看上去像一把涮锅刷。

不过,说也奇怪,斯内普今天要去的地方必须路过毛山榉树那里,这让他作呕甚至头晕脑胀。他搣起嘴,尽量以最大半径绕过那棵树然后再从旁边的小山坡那头穿行过去。

正在走在那座山坡上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该死地书从手掌掉了下来,他赶紧俯下身去捡,在这个过程中他看见了一束深红色的头发。

似乎那并不妨碍斯内普专心致志地捡他那些书,不过他已经加快速度,因为那束深红色的头发就好像是一个信号在告诉他:莉莉伊万斯。

斯内普的猜想并没有错,他沿着山坡,尽量不露痕迹地接近站在毛山榉树下的那个人。直到他可以看到她的侧脸时,斯内普才停止脚步,他不能前进也不能退后,就像一根鱼骨头卡在喉咙上。他把身体压在地上,就像很久以前的小时候,在莉莉家的花园那里看着她和她的姐姐佩妮在荡秋千的情景。

斯内普想着,心中竟然有种要哭泣的冲动,他一动不动,希望自己能再有勇气把她带走.....带到自己的身旁。

“我已经看到你了,西弗勒斯。”

忽然莉莉回转了头,她在朝斯内普的方向看了过来,只不过那里什么都没有,因为斯内普又把身体压低了几英寸。

“不要再躲了,西弗勒斯。”莉莉说话的声音与一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在风里好像隔着墙一样听得有些散乱,她开始往斯内普的方向走来最后发现了他。

斯内普趴在地上就像一只受伤的黑熊,他抬起头看到莉莉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干瘪地打了一声招呼。

“很久……没见。”

莉莉没有扶斯内普,只是一直看着他起来,这似乎和之前在毛山榉树对斯内普的见义勇为风格并不相符,又或者是时间拉长了他们间的距离,所以斯内普几乎已经忘了那段争拗的原因。

“你的头发变长了。”

斯内普又开始用不爽利的语句试图与莉莉搭话,这种情况只在她面前才出现。

莉莉笑了一声,然后又变得没表情,她看上去似乎很憔悴,从眉毛间就能察觉到那是一股悲伤。

从刚才开始,斯内普就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但是看到了莉莉现在的样子,所有的语言都凝结成了一句话。

“发生什么了?”斯内普觉得自己很好笑,刚才他甚至还想声明自己并不是故意叫她“泥巴种”,但现在已却变成了单纯的问候。

“唉,他……”

莉莉并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斯内普已经猜想得出来。“他”是指詹姆波特,几乎全校都传得沸沸扬扬,半年前莉莉接受了詹姆他们成为了学校成绩总分最高的那对情侣。斯内普应该感到忿恨,但是看到莉莉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毕竟莉莉还是莉莉。

莉莉向斯内普说:“你能跟我来对角巷吗?”

“对角巷?”

斯内普似乎不明白莉莉会在考试的前夕回伦敦的对角巷,他们似乎很有默契地来到霍格莫德车站,那里正等着一辆每天发班两次的霍格沃兹特快列车。

来到国王十字车站时,已经是傍晚了,但这并不影响对角巷的生意,斯内普和莉莉进入破釜酒吧的时候老板汤姆甚至还蛮奇怪会有霍格沃兹的学生光临,莉莉走在斯内普的前面一路引领他来到丽痕书店。

直到莉莉在书架前端出一本《魔法药剂》的时候斯内普才忍不住终于开口,这是他从离开霍格沃兹学校与莉莉说的第一句话。

“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似乎莉莉还没有理顺一路赶来的奔波,但她拿着的那本《魔法药剂》丝毫没有松开。“你应该还记得那时候吗?”

斯内普看着莉莉的眼睛。“那个时候,你在奥利凡德魔杖店不愿意和我说话,是因为害怕我看到你那些破旧的课本,害怕我看见你带着那些旧衣服吧。”

斯内普仿佛陷入了回忆,莉莉好像一点也没变除了她的声音变得更莞尔动听以外。莉莉把那本书给了老板结账,又把斯内普带出了对角巷,来到奥利凡德魔杖店的门外。

“西弗,你总是自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你最真实的一面,这让你不仅吃亏而且还不招人喜爱。”

斯内普完全是在守着莉莉的下一句话。“所以,西弗改变它吧!这样也许你会有好的人缘,你会认识一个好的女孩。”

莉莉的话似乎带着弦外之音,虽然她的声调很平静但是却在猛烈地敲击斯内普的鼓膜。“你到底带我到这里干什么?是来告诉我我的缺点的?是来教导我怎样受女人欢迎的?”

斯内普苦笑着说,“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莉莉没有答复他,只是静静地旁观。

“我其实……”斯内普咳嗽了一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波特那家伙有什么好的?一副自大的模样,而且最喜欢的事情是恶作剧。”

突然,莉莉把声音放大了好几倍。

“你还不明白吗?”莉莉看上去很生气,“他至少很有勇气,他至少不会放弃追求我,他至少不会碰黑魔法!”

“啊,啊。”斯内普把手臂抬到三分之二肩膀处,来回在原地踱步,“又是黑魔法,你总是说我研究黑魔法不对为什么还要去上黑魔法防御术课?”斯内普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对黑魔法存在偏见,不知道它的伟大。”

“那么你继续它的伟大吧。”莉莉用最后一句话结束了今天的谈话,“考完终极巫师等级考试后我想我们不必见面了。斯内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