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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Deathly Hallows(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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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跪倒在地,亲吻着黑魔王的长袍。

“继续庆祝吧,我的朋友们,快活之夜,狂欢之夜!”黑魔王向食死徒们张开双手,转瞬间,各种丰盛的餐食出现在大厅中,“让我们庆祝,我们每年的今天都可以庆祝,傻子阿不思阿不思的死期!”

黑魔王狂笑着高高举杯,“让我们.....敬傻瓜阿不思!”

“敬傻瓜阿不思!”

食死徒们高高举杯,德拉科颤抖的手让杯中酒水洒了一半。

“敬傻瓜阿不思。”斯内普小声重复着。远方霍格沃兹的场院里,白色的大理石坟墓缓缓封死,凤凰吟唱着悲切的挽歌。

挽歌飘过森林,飘过空地,穿过厚实的石墙和人声鼎沸的大厅,奏响在斯内普的心中。敬傻瓜阿不思……

斯内普并没有过多的时间可以怀念阿不思,他很清楚地知道,再过不久也许自己也会成为一个被怀念者,但是这样的事情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这一切都是深埋在表面所谓的真实之后,自己也许只会永远遭人唾弃,遗臭万年也不过如此。

之后斯内普仍然留在霍格沃兹担任着老师,不过按照黑魔王的指示。这一学年开始他已经升职成为了霍格沃兹的校长。杀了原校长然后自己成为了校长……斯内普站在已经是属于自己的八楼办公室里,自嘲地笑了笑。他环顾着周围的摆设,没有丝毫想要改变它们的想法。唯一不同的是,校长办公室后面墙壁的历代校长肖像上多了一张阿不思的画像。

斯内普站在那个已经成为了画像里头的人面前沉默无言,而一旁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穿着他引以为傲的绿色格子睡衣大声说道,“恭喜你,斯内普校长!恭喜你成为了霍格沃兹历史上最年轻的校长!”他的声音很大,掩饰不住的兴奋,还在不停地嘀咕着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是如此的优秀之类的话,斯内普觉得他的口水沫子都要把他的衣襟弄湿掉了。不过斯内普觉得这毫无高兴可言,他一脸严肃地看着阿不思的画像,里面是空的,原本应该待在里头的人此刻却不知去向。

“西弗勒斯……”

站在窗口边发呆的斯内普被惊醒了,他揉揉脑袋,放弃对窗外漆黑不见五指的景象的研究。走到阿不思画像面前。

“西弗勒斯,很抱歉,我刚刚出去有点事。”画像里的人还如之前活着的时候一样,花白的长胡子,戴着半月形的金边眼镜,睿智的随时可以看穿他人灵魂的深邃眼睛。阿不思此刻看起来非常精神。

“阿不思校长,我一直在等你。”斯内普绕过办公桌,从墙角的台架上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

他问的相当随意,而背对着的阿不思画像传来轻微的踱步声,然后停止了,他听到对方迅速地说着,“你必须把哈利离开他姨妈姨父家的确切日期告诉伏地魔,伏地魔认为你消息非常灵通,你不这么做会引起怀疑的。不过,你必须把利用替身的主意灌输给别人.....我想那样应该能够保证哈利的安全。试着对蒙顿格斯弗莱奇用混淆咒。还有,西弗勒斯,如果你不得不参加追逐,一定要表现得令人信服……我指望你继续取得伏地魔的信任,时间越长越好,不然,霍格沃兹就会任由卡罗兄妹摆布……”

“哦,我知道了。”斯内普仍然背对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自己不想面对着阿不思,即使知道对方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不管是愧疚或者悔恨这类的感情,在斯内普看来如今都没有必要了。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黑色斗篷,就往外走去。斯内普现在要去赶赴一场黑魔王举行的关于如何对付波特和凤凰社的战略讨论会,其实也只是在看人受罚以及被嘲笑、被愚弄而已。

在即将关门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阿不思嘶哑的声音,

“保证你自己的安全,西弗勒斯……”

斯内普没有回答,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关上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斯内普把能够透露的关于凤凰社如何施救波特的消息的部分告诉了黑魔王,而自己早已在事先约出了蒙顿格斯并且按照阿不思所说的那样对他使用了混淆咒。本以为毫无破绽的事情却在实施过程中不断地出现意外,斯内普也参与了追逐,在看到卢平即将被食死徒的一名成员咒杀时自己原本为救他而发射的神锋无影咒却不料击中了其中一名“哈利波特”。无法猜测那个使用复方汤剂假扮成波特的人到底是谁,但是斯内普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他知道自己的这一举动已经把自己完全变成在杀掉阿不思之后,又想要杀掉波特的罪大恶极的凶手了。

凤凰社不相信任何与魔法部有关的人或者设施,在去年斯克林杰部长被杀掉之后由黑魔王指定的辛克尼斯所带领的魔法部已经完全成为黑魔王的附属品。而霍格沃兹也是一样……

卡罗兄妹按照黑魔王的指派进入了霍格沃兹分别成为了黑魔法防御术和麻瓜研究学的老师,要在这两个凶残的食死徒眼皮底下不漏痕迹地保护那群把自己当成仇敌的愚蠢学生实属不易。而且作为凤凰社成员的麦格教授已经知道自己“背叛”的事实,杀死了始终相信自己的阿不思校长。不管斯内普去往霍格沃兹的哪个角落,都会有人在他的背后指指点点,因为害怕不敢明说只能背后中伤吗?这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斯内普只能选择充耳不闻地忍受这些事情。孤立无援,一面欺骗着食死徒一面保护着霍格沃兹。

波特和他的两个朋友并没有回到霍格沃兹,斯内普想他们也不可能会回来。而留在学校的那些学生,以曾经波特组织的D.A.成员为主,金妮韦斯莱、纳威隆巴顿……斯内普不得不时刻压抑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为他们所做出的愚蠢之事收拾残局。

斯内普依旧站在校长办公室,低头看着这几天卡罗兄妹所说的报告以及必须被关禁闭的学生名单。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厌烦和抵触,却又没有办法。在黑魔法防御术上教授学生不可饶恕咒,是打算为黑魔王拉拢更多的追随者,扩大自己的队伍吗?斯内普讽刺地想着,没有杀掉纯巫师血统以外的霍格沃兹学生,看来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