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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若晨再次抬头,“臣在。”
秦慕昀起身,往屏风后走,“服侍朕更衣。”
傅若晨脸部抽搐,这秦慕昀是喝醉了么?
她看着秦慕昀已经走到了屏风后,屏风上映着他的影子,她起身走了过去。
秦慕昀面向着她,微微敞开双臂,宽袖垂着,这是平日里宫人为他更衣时,他才会做的动作。
傅若晨心想秦慕昀真是越来越有昏君的潜质,竟然让一个战功赫赫的四品忠武将军给他更衣。
身为臣子,她也只能说什么做什么,走过去要为他更衣,他刚泡过温泉,身上只穿着两件衣裳,一件中袍,还有里面的亵衣。
傅若晨是习惯帮他更衣的,当初他总是来栖凤宫寝,他不喜欢他们独处的时候唤宫人伺候,所以每每都是傅若晨给他宽衣。
中袍宽了下来,猝不及防地,傅若晨腰间多了一股力,下一瞬,她就贴上了秦慕昀的身。
他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是她最熟悉的味道,也是让她最安心的味道。
秦慕昀紧紧搂着她,把她摁在自己的怀里,近距离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就像是再看觊觎已久的猎物,终于收了网。
傅若晨愣了片刻,张了张口,“陛下……”
秦慕昀看着她,“你可知,朕为何要让你陪驾?”
傅若晨垂眸,轻抿着唇不语。
秦慕昀自问自答,“因为朕,想要你。”
傅若晨依旧低着头,“陛下,臣身为男子,还是您的臣子,陛下这么做,不合伦理。”
秦慕昀抬起右手,指腹贴着她的脸颊抚了抚,“朕知道。”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眉,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可是,你也不是男子。”
说罢,缓缓撕下她鼻梁下的胡子。
傅若晨睁圆了眼睛,“你……”大脑一片空白,秦慕昀竟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女人,那他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情况下?
她一直以为,她装的很好,□□无缝。
秦慕昀勾起唇角,“你想问朕何时发现你不是男子的?”他也不隐瞒,“你回京那日,喝醉了,朕去看过你。”
所以,那天她寝在清心殿,以为自己只睡了一觉,但其实秦慕昀去过,还发现了她的身份。
“轻寒……”他换了一个称呼,手又移到她头上的发冠上。
头上的发冠被解开,发丝垂落,划过耳尖,有些痒痒地。
一切都出乎傅若晨的预料。
她就像是秦慕昀股掌之间的蚂蚁。
秦慕昀抬手捻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让朕好好看看你。”
傅若晨的眼里含着水光,眸子里映着倾国倾城的他。
秦慕昀低下头,吻住她。
傅若晨在想,她应该推开他,可是这副身子就像是中了软骨散一样,使不出力气。
但她依旧留存一丝理智,秦慕昀再也不能重蹈覆辙。
像是终于攒够了力气,她稍微推开她,唇酥麻酥麻地,她咽了咽唾液,看着他轻声道:“陛下,你曾因为一个女魔头差点失去了江山,你忘了吗?”
听到了女魔头,秦慕昀皱起眉,“你不该提她。”
可是,她就是那个女魔头啊。
傅若晨道:“陛下是君,我是臣,如若今日之事传了出去,陛下不怕落得千古骂名么?”
秦慕昀握住了她的手,“朕不在乎。”
“你……”
“朕也想与你划清界限,从此你我君臣相待,再无其他非分之想。但你可知,你不在那一年,朕是怎么熬过来的,朕发了疯似的想你,做梦只梦见你,现如今,你就在朕的眼前,朕恨不得将你揉进骨子里,你让朕如何抑制这份念想?”
傅若晨哽咽了一下,傅若晨眼眶泛红,她并不知道她的西境的时候,有一个人在京城里思念着她,他以为他失去了记忆,忘了她,就不会再牵挂她。
秦慕昀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就这一次,轻寒,就当是成全朕一次。”
傅若晨沉默了片刻,点头,“好,就这一次,过了这一次,陛下要答应我,你我只能是君臣,互不逾越。”
没等傅若晨说完,秦慕昀再次吻了下来。
傅若晨也不是木头,如果注定他们今天会发生点什么,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做被动的那一个。
她搂着他的脖子,也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太久了,太久没有得到过抚慰,就像是久旱逢甘霖。
秦慕昀把她打横抱起,放在身后的榻上。
只有傅若晨记得,他们的第一次就在这张榻上,这最后一次,也是同一个地方。
秦慕昀的手在她背后摸到了不平整的地方,他意识到是什么,看了看,她的背后,五六条刀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你背后的伤……”
傅若晨连自己也忘了自己背后还有刀疤,大概很是狰狞,她想男人或许看到了就不会有兴致了,“征战沙场么,哪有不受伤的,陛下若是后悔了,那便到此为止。”
秦慕昀继续下去,他不是后悔,他是心疼。
明明伤疤在她身上,他的心却是滴血一般的疼。到底是谁,将她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