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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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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暖暖是这条街上最美丽的女孩。

暖暖才是雪地里的精灵。

到了圣索菲亚教堂,这是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教堂。

教堂由暗红色的砖砌成,拱型窗户嵌着彩色石英玻璃。

平面呈不等臂“十”字形,中间为墨绿色形状像洋葱头的拜占庭式穹顶;前后左右为墨绿色俄罗斯帐篷式尖顶,穹顶和尖顶上都有金色十字架。

清澈的蓝天下,成群白鸽在教堂前广场上飞舞。

暖暖双手左右平伸,还真有两只白鸽停在她手臂上,暖暖咯咯笑着。

我说冬天别玩这游戏,暖暖问为什么?

“鸽子大便和雪一样,都是白色的,分不出来。”我说。

暖暖瞪了我一眼后,便将手放下。

经过一栋颜色是淡粉红色的三层楼建筑,招牌上写着马迭尔宾馆。暖暖说别看这建筑不太起眼,百年前可是东北数一数二的宾馆,

接待过溥仪、十四世达赖喇嘛、宋庆龄等名人。

“冷吗?”暖暖突然问。

“有点。”我说,“不过还好。”

“那么吃根冰棍呗。”

“喂。”我说,“开玩笑吗?”

“这叫以毒攻毒。”暖暖笑了笑,“吃了兴许就不冷了。”

“那叫雪上加霜吧。”我说。

暖暖不理会我,拉着我走到马迭尔宾馆旁,地上摆了好几个纸箱。

我看了一眼便吓一大跳,那些都是冰棒啊。

后来才恍然大悟,现在温度是零下,而且搞不好比冰箱冷冻库还冷,冰棒自然直接放户外就行。

暖暖买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我。

咬了一口,身体没想象中会突然发冷,甚至还有种爽快的感觉。

但吃到一半时,身体还是不自觉发抖了一会儿。

“我就想看你猛打哆嗦。”暖暖笑得很开心。

吃完冰棒后,暖暖说进屋去暖和暖和,我们便走进俄罗斯商城。

里头摆满各式各样俄罗斯商品,店员也做俄罗斯装束。

但音乐却是刀郎的《喀什噶尔胡杨》,让人有些错乱。

我买了个俄罗斯套娃,好几年前这东西在台湾曾莫名其妙流行着。

走出俄罗斯商城,远远看见一座喷水池。

原以为没什么,但走近一看,喷出的水珠迅速在池子里凝结成冰,形成喷水成冰的奇景。

马迭尔宾馆斜对面便是教育书店,建筑两面临街,大门开在转角。

建筑有五层,外观是素白色,屋顶是深红色文艺复兴式穹顶。大门上两尊一层楼高的大理石人像,两层楼高的科林斯壁柱从三到四层,窗台上精细的浮雕,半圆形与花萼形状的阳台,这是典型的巴洛克建筑。

我和暖暖走进书店,这是雅字辈地方,建筑典雅、浮雕古雅、氛围高雅,于是我只能附庸风雅,优雅地翻着书。

“我是不是温文儒雅?”我问暖暖。

暖暖又像听到五颗星笑话般笑着。

离开教育书店,我和暖暖继续沿街走着。

街上偶见的铜雕塑,便是我们稍稍驻足的地方。

我问暖暖为什么对哈尔滨那么熟?

“因为常来呀。”暖暖说。

“为什么会常来?”

“我老家在绥化,就在哈尔滨东北方一百多公里,坐火车才一个多钟。”

“原来如此。”我说。

“对了。”暖暖说,“我昨晚给父亲打了电话,他要我有空便回家。”

“回家很好。”我说。

“我父亲准备来个下马威,两坛老酒,一人一坛。”

“你和你父亲很久没见面,是该一人一坛。”

“是你和我父亲一人一坛!”

“啊?”我张大嘴巴。

“吓唬你的。”暖暖笑了,“你放心,晚上还得赶回北京呢。”

暖暖带我走进一家面包店,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一堆脸盆大小的面包摆满架上,形状像吐司,据说每个有四斤重。

暖暖说俄语面包的发音近似列巴,因此哈尔滨人把这种面包叫大列巴。

大列巴由酒花酵母发酵而成,因此香味特浓,而且闻起来还有一点点酸。

我抱了一个大列巴,才七块人民币。

暖暖说大列巴在冬天可存放一个月。

“从北京到绥化多远?”我问暖暖。

“一千四百公里左右。”

“那么每天走四十几公里,走一个月就可以到绥化了。”

“干啥用走的?”

“如果下起超级大雪,飞机不飞,火车不开,我就用走的。”

“说啥呀。”

“去找你啊。”我说,“我可以扛着几个大列巴,在严冬中走一个月。”

“你已经不怕东北虎跟黑熊了吗?”

“怕了还是得去啊。”

暖暖笑了,似乎也想起去年夏天在什刹海旁的情景。

“绥化有些金代古迹,你来的话,我带你去瞧瞧。”暖暖说。

“金代?”

“嗯。”暖暖说,“有金代城墙遗址、金兀术屯粮处、金兀术妹之墓。”

“那我就不去了。”我说。

“呀?”

“我在岳飞灵前发过誓,这辈子跟金兀术誓不两立。”

“瞎说。”暖暖瞪我一眼,“岳飞墓在杭州西湖边,你又没去过。”

“我去过啊。”我说,“离开苏州前一天,我就在西湖边。”

暖暖睁大眼睛,似乎难以置信。

“那时看到岳飞写的‘还我河山’,真是感触良多。”我说。

“原来你还真去过。”

“绥化既然是金兀术的地盘,那就……”我叹口气,“真是为难啊。”

“你少无聊。”暖暖说。

“暖暖。”我说,“尽忠报国的我,能否请你还我河山?”

暖暖看了我一眼,噗哧笑了出来,说:“行,还你。”

“这样我就可以去绥化了。”我笑了笑。

暖暖并不知道,即使我在岳王庙,仍是想着她。

“西湖美吗?”过了一会儿,暖暖问。

“很美。”我说。

“有多美?”

“跟你在伯仲之间。”我说,“不过西湖毕竟太有名,所以你委屈一点,让西湖为伯、你为仲。”

“你不瞎说会死吗?”

“嗯。”我说,“我得了一种不瞎说就会死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