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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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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知道男人又抽烟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所以我和暖暖并不会互相询问睡不着的理由。

“轮到我问你一个深奥的问题。”过了许久,暖暖说。

“问吧。”我说。

“为何不从苏州回台湾,而要来北京?”

“因为心里老想着去年夏天在北京的往事,所以我就来北京了。”我说。

“北京魅力真大。”暖暖笑了。

“不是因为想念北京。”我说,“而是因为想念一个人。”

“我可以继续问吗?”暖暖说。

“不可以。”我说。

“那我就不问。”

“可是我偏要回答。”我说,“因为想念暖暖,所以我到北京。”暖暖没回话,静静靠躺着车身,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我想睡了。”暖暖说。

“你睡吧。”我说。

“你呢?”

“我无法移动,因为思念的浪潮已经将我吞没。”

“说啥呀。”

“啊!淹到鼻子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你少无聊。”暖暖说。

“灭顶了。”我说,“救……命……啊……”

“别在这丢人了。”暖暖拉着我走回包厢,“快睡。”

在黑暗中躺回床铺,闭上眼睛还是没有睡意。

“凉凉。”暖暖轻声说。

“嗯?”

“伸出你右手。”

虽然好奇,我还是伸出右手,暖暖左手小指勾住我右手小指。

“做什么?”我问。

“你不是说你灭顶了吗?”暖暖轻轻笑着,“我只好勾你起来。”

我心里又觉得暖暖的,全身逐渐放松,眼皮开始觉得重了。

“既然咱们勾勾手了,干脆做个约定。”暖暖说。

“约定?”

“如果以后你在台湾失眠时,要想起今夜。好吗?”

“嗯。”

“晚安。”暖暖说。

我和暖暖双手自然下垂,但依然保持着小指勾住的状态。

我知道醒来后小指一定会分开,但起码入睡前小指是勾着的。这就够了。

天亮了,火车抵达北京。

用不着手机闹钟的呼叫,那两位北京女孩的谈笑声,可以让我醒十次。

“台湾小伙,得说再见了。”高的女孩说,“别哭哦。”

“千万别舍不得咱离开。”瘦的女孩说,“咱可是不回头的花儿呢。”

“不是舍不得。”我说,“是求之不得。”

“说啥呀。”暖暖瞪我一眼。

这两个北京女孩边笑边走,人影都不见了,我却还能听见笑声。

刚走出车站,暖暖得回单位去交差,说了句忙完了再来找我,便走了。

我看着暖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孤单。

但我还是得坚强地站着,维持正常的呼吸、心跳和干燥的眼角。

因为我得先彩排一下,试着承受这种分离的力道,以免明天正式公演时,被这种力道击倒。

“嘿!”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过头,暖暖笑吟吟地站在我身后。

我张大嘴巴,又惊又喜。

“坐过北京的地铁吗?”暖暖笑了笑,“咱们一起坐。”

“你……”

“想给你个惊喜而已。”暖暖很得意。

暖暖带着我走进地铁站,坐2号线转1号线,王府井站下车。

离开地铁站慢慢走回饭店,饭店斜对面有家永和豆浆,我们在那儿吃早点。

“永和豆浆在台湾很有名吗?”暖暖问,“北京好多家分店呢。”

“在台湾,豆浆都叫永和,文旦都叫麻豆,贡丸都叫新竹。”

“说啥呀。”

“意思就是永和豆浆很有名。”我说。

想起去年喝豆汁的往事,同样是豆字辈的,豆浆的味道就人性化许多,起码豆浆不用试炼你的味觉。

“你比较喜欢豆汁还是豆浆?”我问暖暖。

“豆汁。”暖暖回答。

“美女就是美女。”我说,“连舌头都跟别人不一样。”

“你少无聊。”暖暖说。

吃完早点,我们走回台湾饭店,然后我上楼,暖暖坐计程车回单位。

虽然明知这次应该不可能,但我进电梯前还是回头看看暖暖是否在身后。

果然不在。

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坐在床边发呆。

意识到该找点事做,便起身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后又坐在床边发呆,然后顺势躺下。

醒来后已快下午一点,检查手机,无任何来电或简讯。

自从三天前下飞机后,我睡醒睁开眼睛,一定会看见暖暖。

但现在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感觉房间正以一种无形的力道向我挤压,我透不过气,便下楼走出饭店。

走在王府井大街上,今天是星期天,人潮挤满这条步行街。

我漫无目的走着,以一种与大街上人群格格不入的步伐和心情。

到了东长安街口,右转继续直走东长安街,走到天安门广场。

这个可容纳一百万人的广场即使现在已涌进几万人,还是觉得空旷。

穿过天安门,我买了张门票,走进紫禁城。

去年和暖暖在此游览时正值盛夏,阳光照在金瓦上,闪闪发亮。

如今因为三天前那场雪,紫禁城染了白,看来有些萧瑟苍凉。

我随处乱走,到处都充满和暖暖曾驻足的回忆。

最后走到御花园,连理树因积雪而白了头,但始终紧紧拥抱在一起。

连理树依然是纯真爱情的象征,无论夏冬,无论青丝或白头,努力提醒人们纯真的爱情是多么可贵,值得人们歌颂。

如果有一天,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又何需连理树来提醒我们爱情的纯真?到那时连理树就可以含笑而枯了。

所以连理树现在还活着,因为人们还需要被提醒。

离开御花园,走出神武门,护城河积了些冰雪,也许过阵子就完全结冰。

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是暖暖。

“凉凉。”暖暖的语气很急,“你在哪里?”

“神武门外护城河旁。”我说。

“我立马过去。”暖暖还是有些急。

“坐车吧。”我说,“不要立马。”

“呀?”暖暖愣了愣,随即说,“喂。”

“我知道。”我说,“你别急,慢慢来。”

我注视护城河缓缓流动的水流,会不会当暖暖来时,护城河已结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