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好心的问候,在这样的气氛下,被她说得冷冷淡淡,半点起伏都没有,完全就是公事公办。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沈宸脸色有了微微变化,“你知道多少?”
冬露眼睛看向别处,“他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说了等于没说。
沈宸看着小姑娘板着的小脸,有点想笑。
这么记仇啊。
理智上应该拒绝的,但他很清楚,如果这次拒绝了,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理他了。
那就再放任一次。
最后一次。
沈宸叹息着站起身,“那就走吧,正好我也要去医院。”
冬露没说话,跟着站起来,眉眼冷淡,拒绝交谈的姿态。
看来真的被气得不轻。
沈宸看着她,心中涌现奇怪的感觉,以前无论是谁,得知他的家里状况后,无一例外的表现出了同情,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处处顾及他的感受,仿佛他一下就成为了脆弱的易碎品,一个拿不稳就会变得稀巴烂。
可冬露待他还是一如往常,该生气生气,该讨厌讨厌,绝不含糊。
嗯,感觉竟然还不错。
沈宸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
*
沈宸带着冬露出门,由于医院离这里比较远,他打了辆计程车过去,和冬露一左一右上了车。
明明都是坐在后座,他们却坐得很开,中间隔了快两个空位,而且都默契地转头看向窗外。
谁都没说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有问题。
司机特意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认识?”
冬露点头,沈宸嗯了一声。
都不想多谈。
司机识趣地没再搭话,车开得更快了一点。
空气沉闷。
冬露给黄建华发信息说会晚点回来,完后没什么事,只好看着窗外发呆,以前和沈宸在一起时,都是他在说话,她偶尔回应一两句,可如今他不说话了,她竟然有点不习惯。
天空黑沉沉的,冷风将窗户刮得呼呼响,似乎要下大雨了。
她情不自禁问:“你带伞了吗?”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舌头。
说好的冷战呢?
还好沈宸没察觉到什么,看了看天空,说:“没,我晚上不回家。”
冬露怔,又听到他说:“放心,至少我会送你回去。”
冬露瞥了他一眼,微微抿嘴。
接着一路无话。
他们很快到了医院,冬露跟着沈宸上了三楼,然后进到一间病房里。
里面有三张病床。
冬露一眼就看到最里面那张床上躺着一位消瘦的妇人,她面无血色,嘴巴上戴着一个透明塑料罩子,一动也不动。
一个老婆婆坐在她旁边,拿着她的手给她搓动手指。
老婆婆听到门外传来动静,转身站起来,看到来人后,笑了:“小宸来了啊,咦,这位是?”
她好奇地打量冬露。
“她是我同学,来探望妈的。”
沈宸也笑了下,缓缓走过去,“外婆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不用啦,等会儿还要给琴琴擦身体洗澡呢,你来个什么啊你!”
外婆嗔道,一把将他推开,看到冬露很高兴,笑眯了眼,“哎呀呀,小姑娘长得真水灵,谢谢你大老远跑一趟,你叫什么名字呀?”
一句好心的问候,在这样的气氛下,被她说得冷冷淡淡,半点起伏都没有,完全就是公事公办。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沈宸脸色有了微微变化,“你知道多少?”
冬露眼睛看向别处,“他知道多少我就知道多少。”
说了等于没说。
沈宸看着小姑娘板着的小脸,有点想笑。
这么记仇啊。
理智上应该拒绝的,但他很清楚,如果这次拒绝了,她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理他了。
那就再放任一次。
最后一次。
沈宸叹息着站起身,“那就走吧,正好我也要去医院。”
冬露没说话,跟着站起来,眉眼冷淡,拒绝交谈的姿态。
看来真的被气得不轻。
沈宸看着她,心中涌现奇怪的感觉,以前无论是谁,得知他的家里状况后,无一例外的表现出了同情,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处处顾及他的感受,仿佛他一下就成为了脆弱的易碎品,一个拿不稳就会变得稀巴烂。
可冬露待他还是一如往常,该生气生气,该讨厌讨厌,绝不含糊。
嗯,感觉竟然还不错。
沈宸怀疑自己有受虐倾向。
*
沈宸带着冬露出门,由于医院离这里比较远,他打了辆计程车过去,和冬露一左一右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