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我给黄欣打了电话,我还是没敢和她说清楚,只是说一天多没回去很想她。
我挂了黄欣的电话,又想起了李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她,也许我真的对她动了歪心思吧。
“李倩,我很想你,我也许真的对你动了心思,但请你不要生气,也许我们见不到面了。如果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你会想我吗?”
我没有等到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我关上了手机,和老金回到了他的美术馆内。
美术馆内,依旧和三天前一样处于黑暗之中,我将泥像捧在手中,我想如果死那就死吧。
“你们俩个还算来的准时,难道就没想过逃走?”
声音依旧出现我们的背后,我没有回头,而是抬起了头去找。
可是我却失望了,那个站在天花板上的人,这一次却从我们面前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带着面具和白色手套,除了那冰冷的声音意外,我根本无法辨认他的声音。
“因为,既然答应了你,我自然会做到我能做的。”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眼睛却在看着我手中捧着的泥像,他突然一阵大笑。
“你的货,似乎并不能达到我们的要求,看来今晚我要杀人了。”
我当然知道,我所做的并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但我也已经尽了我所有的努力。
“但这也是我的极限,你要求的东西的确并非我的擅长,可我却只能被你们所逼。”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拒绝?还是说你以为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听了他的话,我突然觉得自己好蠢,为什么当初没有拒绝?可是一想到那天的情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我们又怎么敢拒绝?
“原来,我可以拒绝?”
“当然,不能。”
我被他耍了,感觉自己更蠢了些,既然他们没有给我们更多的选择,那多说也无益。
“那好吧,要杀要剐随你了。”
突然,一整冷风吹过我们,我们俩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原来是一把刀正劈向了我和老金的头顶。
那速度很快,要不是停在了我们头顶三寸的地方,我们俩可能莫名其妙的死了。
“啊,我要死了。”
我看着老金被吓倒在地上尿了裤子,还一阵鬼叫着。
虽然我也被吓得很惨,但还好老金却都替我发泄了。
我疑惑着看着正双手持刀的那个男人,而他正看着我们手中的石像。
原来,那座石像被他刀风所吹,泥像周身沾上了些许露水。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居然会因为泥像起露而惊讶,我却很不解的问他:“这尊名为露水观音的佛像,资料上所写正是它会因风而起露,每到秋天的早上就会周身沾满了露水。”
他看我说的理所应当,竟然收回了手中的刀。
“没想到,你居然会这门失传已久的技艺,你们的货我收了,你这个朋友我也交了。”
他说我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想,以你的能力,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交道可打。”
我根本没想到过让泥像起露是多么了不起的技艺,这只是我小时候突发奇想的而发现的。
我小时候曾经在爷爷的土中掺了碱,泥人在收到凉风后,因为自己碱的热度而让空气中的水分凝结。
虽然我只有初中毕业,但这也只是简单的初中物理常识。
他接过了我手中泥人,又隐入了黑暗中。
“从今以后,你就是帝眼的朋友了,以后帝眼还会来找你帮忙。至于报酬,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他走了很久后,老金才恢复了正常,我看他被吓得不轻,就先送他回家。
他回家的时候,跟我说:“帝眼就是那个组织的名字,他们总隐于黑暗中,这次你帮了他们,我想他们会给你的好处,一定不一般。”
我能活着就好,至于报酬我完全没想过,又想起了那些观音像,这次多亏了它们。我想回去后一定把它们都供上,另外就是到自己爷爷的坟前上柱香。
我在回去的路上,打开了手机。
十几通未接电话都是来自李倩,我想她肯定被我吓坏了。
我就拨通了电话给她。
她在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对我问东问西。
我只是反复的跟着她说:“我没事,我没事。”
结果,她非要见我,我也很想见她,就答应了。
我让老金把我送到了李倩家楼下,我让他先回去了,他看我心猿意马,就问我:“小子,你别告诉我你要去会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