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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改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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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很内疚。’如羽心情低落地说,‘就在刚才,我又对雪音隐瞒了一件事,我不能说出我和您的约定,只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在说谎。靠您的帮助,制造出我课业进步的假象,这个秘密我不敢说破,这一次我怕他们不会原谅我,可是我感觉它就像一团看不到的阻隔,把我和他们隔的愈来愈远。我是不是错了,大人,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该得到您的帮助?’

‘你值得我的帮助,女孩,我曾说过,这是你应得的。’兰帝强调道,‘你的进步并不只是一种假象,你为何要否定自己在这方面的努力?我相信即使没有我的帮助,你的进步仍然是显而易见,那就像你付出过的一样明显。确实你在这件事上面必须对同伴说谎,必须隐藏秘密,但那也是因为你不想伤害他们。能获得我所赐与的荣耀的人只有你,即使他们是你的朋友,也一定会对此感到不公平,或是嫉妒、怨恨,甚至憎恶你,因为这让你比他们更特别,更受嘱目……’

‘不,英帕修不会这样想的,他不会想要靠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比其他人杰出,他的自尊绝对不允许,而他对正义与公平的执着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这样做。他是我看过最正直的一个人,我很后悔欺骗了他。’如羽双手掩面,心里感到非常愧疚。

‘雪音.艾佛特呢?我知道她其实很想要我的帮助,但她不是你,她听不到我的声音。’

‘雪音她太想维持一个完美的形象,从课业到外表,她都要无愧于她贵族的身份,即使我们曾因此大吵一架,她却到现在都还是这样,极力想保持她的完美。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她要这么坚持,她的父亲艾佛特公爵和叔叔亚特鲁教授对她的期望都很高,她不想让他们失望。而且很奇怪,她也不希望自己输给英帕修,或许她把他当成一个目标吧,能愈接近愈好的目标。如果有大人您的帮助,她就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将自己逼得这么紧,所以我能理解她想要您帮助的心情。但一直到现在,虽然没有您的帮助,她还是和过去一样,可以靠着自己得到教授和同学的赞扬。她甚至还在瑞文教授的推荐下,每周排出空档去魔法师公会学习诺加。说实话,我比以前更加佩服她了,能当她的朋友真是我的荣幸。’如羽一谈到雪音,心里对她的钦佩简直涛涛不绝。

最后她说,‘虽然我不清楚原因,但他们真的都很关心我、重视我,我相信他们不会因此就不再把我当朋友。’说到这里,她回想起他们共同渡过的时光,那些回忆鲜明地出现在她脑海,像是带着她重新经历过那些时刻。似乎她在心里和兰帝沟通时,这些相关的记忆便会特别容易浮现。

‘那么,女孩,你何需担忧?’

‘什么?’如羽从记忆中回过神来,‘喔,抱歉,大人,我不懂您的意思。’

‘也许他们得知真相后会感到不悦,但你相信他们会原谅你,是的,你其实是这么深信着。’

‘唉,我希望到时候我也能原谅我自己。’如羽叹了口气。

在和兰帝谈过之后,她觉得心情稳定多了,于是把心思转回到课业上。‘好,我得开始用功了。兰帝大人,又要麻烦您指导我了。这几段我读好几遍了,但仍然老是记不起来卓根汉王国沙漠的成因,还有它东部靠近先觉雷克海有哪些奇兽出没,雪音说这部份一定会考。喔,还有赛顿王国的铁矿产地……’女孩翻着书,和兰帝讨论了起来。要是磊伊得他们知道女孩这几个月都把伟大的帕莱拉当成自己的私人教师,恐怕有三个下巴会惊讶到掉下来。

卷耳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在女孩的读书声中继续做它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