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根据戚宴的回忆就可以看出,圣灵和白悠悠一样,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可是圣灵却因为使命被困居在茅屋,而白悠悠又因为魔种被困在他的身边。
他所期望的,不就是能让白悠悠开心吗?
那就算牺牲性命又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道:“我死之后,悠悠势必会丧失理智,到时候也就只有你有能力能制止这一切,让我的计划回归正轨,所有一切就要拜托你了,尊主大人。”
花月白脸色也逐渐严肃了,道:“这是为了下苍生,我定义不容辞,但是,温言,你知道吗?从你来到羽仙山,你就对我低了两次头,而这两次皆是因为同一个人。”
温言抿嘴,花月白就接着道:“其实我好羡慕你,可以义无反鼓站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而我,连出保护她的机会都没有,呵,你可不可笑?我要等的人,他还没有出现,他为什么还不出现?”
花月白着着就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擦拭去泪水,花月白还是那个在羽仙山撑起一片的花月白。
他没有弱点,也没有仁慈。
可是了解他的人却知道,他这个人就是个弱点,因为花月白用无情道修了有情道,他注定会仁慈。
忽而想起了那一晚。
青莲祖师把花月白和他叫到了雪峰殿外,了一席话......
对着花月白道:“你心悦漓裳?”
花月白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柔软,也不欺瞒青莲祖师,就点零头:“是,师父,弟子喜欢漓裳。”
青莲祖师却摇摇头,道:“你忘了她吧,她是你的劫,你和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的使命是保护苍生,而非儿女情长,你若真的喜欢她,就将她放在心里吧。”
花月白猛的抬头,满眼不可思议,反抗的问道:“可是师父,当初是您把漓裳放在了我雪峰殿,不就是想让我们培养感情吗?我起初抵抗,可是为什么等她在我心里生了根,您却让我把她忘了?”
他知道他在别的女子眼泪就是梦中情人,所有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反感漓裳,等知道青莲的目的后,更讨厌漓裳的心机。
可是再后来,两人日复一日的打打闹闹中,他慢慢发现,其实漓裳也和他一样抵触,也和他曾经想的不一样。
漓裳看上去泼辣,嘴上不饶人,胜负欲极强,可是她的心思却是单纯的,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对事拿得起也放得下,不斤斤计较。
有时候他斗输了,挨了罚,虽然会当面嘲笑他,可是也会背地里偷偷对青莲祖师求情。
像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一样,又或者他的心底里已经把漓裳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他已经离不开那个和他打打闹闹的疯丫头了。
他喜欢看着漓裳趾高气扬的样子,喜欢看她做错事吐舌头的样子,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管什么样子他都好喜欢,不管什么样子,也都刻在了他的心上。
青莲祖师背过身,不忍直视花月白,他知道这是对花月白残忍,可是这也是为了他好呀。
道:“你修无情道,何为无情?即知情,又忘情,这便是无情,当年你入我门时,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已经不容更改。”
花月白像是颓废了似的,看着地面,没错,当年青莲祖师确实问过他,想修无情还是有情,因为他是孤儿,是在襁褓之中被师父捡回来的。
所以他认为世界上,最浓厚的情也不过是师徒情,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会尽心尽力的陪着你成长,看着你成长,无私的奉献,只是因为你叫他“师父”。
只要记得师父,那就没关系,因为无情道更好修炼,更强,所以他选择了无情道。
听身后无声,青莲祖师回过身,于心不忍,道:“那你可知,即便你当年选择了有情道,我也会让你修无情道?”
花月白猛的看向青莲祖师,颤道:“为,为何?”
青莲祖师叹了口气,道:“因为你的魂魄不全,命格流失,你命中的情,注定无果,对对方还会造成杀生之祸,而且我已经推算出,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后,你会被心中的情反噬,时常变得疯颠,若是你依旧不忘情,你的魂魄不保。”